「當...當然......」劉王氏還想狡辯,對上董興的眼神,灰溜溜的跑了。
張氏一看情況不好,想要開溜。
董月怎會讓她如意,「大嫂,你不是打算從我家拿些東西給你娘家嗎?」
張氏邊跑,邊喊,「不,不了,下次......」
心裏害怕,不小心將自己心裏話說出來。
開始有人還懷疑,聽到說下次,顯然真有這種打算。
更是不屑。
劉王氏和張氏,不愧是婆媳,都是同一類人!
都那麼不要臉。
家終於安靜下來,門口看熱鬧的人,隨着劉王氏和張氏離開,一個一個都離開了。
劉嬸和王小花對來人也有些打怵,看到他們對董月極好,心裏想着,應該能鎮住隔壁那一窩。
「三嫂,你家來客人了,我們就不打擾了,有什麼需要,你說一聲。」劉嬸沖着董月開口。
王小花也立刻表態,「是呀,三嫂,有什麼能幫的,你千萬不要客氣。」
「嗯。」董月說着,送兩人離開,轉而看向胡氏和董興,笑嘻嘻的來到跟前,「娘.....啊......」
董月被胡氏打了一個爆栗子。
「不準欺負我娘!」如兒站出來,兩手擋在董月跟前,抬頭瞪大眼睛看向胡氏。
胡氏眨眼,看着眼前的小外孫,「如兒,我是外婆啊?」
「誰讓你欺負我娘的!」
胡氏笑了,伸手摸了一把如兒的小臉,「好樣的,以後不管誰欺負你娘,使勁揍,出了什麼事,外婆擔着。」
董月連忙捂住如兒的耳朵,「娘,您別教壞了孩子。」
胡氏一個眼神過去,董月不敢開口了。
「虧你還是娘的女兒,這麼無能,被人欺負都不知道稍信說一聲。」想到這,胡氏更來氣。
自己嬌養多年的女兒怎能被外人欺負?
她去鎮上,才聽說女婿回來了,還斷了腿。
聽到這個消息,她第二天就趕過來,結果,聽說被趕出門。
聽到這個消息,她怎麼忍得住,剛才如果不是努力壓制,劉王氏不可能活蹦亂跳的離開。
「娘,如兒還在呢?」董月被訓斥,她也不在意,樂呵呵的送上笑臉。
「你呀,從小就不隨我,隨我還能被人欺負?」
董月心底偷笑,爹都被你欺負的成妻管嚴了。
「你還笑,我說你是不是傻呀,人長的這麼大,怎麼不長腦子,你說你......」胡氏拉着董月往屋裏走去。
董興知道娘的心思,連忙開門,在娘和姐進去后,跟着站在旁邊。
一句話不說,如同木頭樁子一樣,因為塊頭很大,讓人很難忽視。
「娘,小舅子,你們來了。」劉三強早就聽到動靜,看到來人,很難忽視。
「女婿回來了?」胡氏不給劉三強面子,臉上陰陽怪氣,「女婿回來不說一聲,是不好意思吧?」
「.......」劉三強榆木腦袋開竅了,這是輪到自己了。
胡氏來到看劉三強一眼,往腰上一掏,將一個小袋子扔到劉三強跟前,「來的匆忙,沒買東西,你拿這些錢,自己買吧!」
劉三強幾次張嘴,說不出話來,愣是把自己憋紅了臉。
「娘,你看您,嚇到三強了。」董月連忙開口,緩解氣氛。
劉三強可不是爹,被人欺負還能不吭聲。
「你......」胡氏翻白眼,「養你這麼大有什麼用,就知道窩裏橫,有本事,別讓人欺負啊?」
劉三強:「娘,我不會讓人欺負月兒的。」
胡氏滿臉不屑,「就你?」說着目光在他腿上掃了一眼。
「我的腿,月兒已經給我做了手術,很快能好起來。」
胡氏還想說什麼,聽到這話,看向董月,拉着她到旁邊嘀咕,「你個死丫頭,不會是你把他的腿打斷的吧?」
「娘——」董月無語,娘跳脫太快,跟不上娘的節奏。
「快說?」胡氏耐心有限,直接吼出來。
董月習慣這樣的動靜,聽到還覺得親切,連忙開口解釋,「三強是在軍隊上受傷的,回來養傷,我順手......」
「你忘記你答應你師父什麼了?」胡氏盯着董月,怎麼看都覺得不妥。
董月經過這個提醒,一段模糊的記憶出現。
有個酒肉老和尚教了原主很多藥理,她也跟着酒肉老和尚幾年,學了很多醫術,後來,酒肉和尚死的時候,逼着原主發誓,要麼一輩子不讓自己是手中的醫術見光,要麼一輩子救死扶傷。
董月還擔心不能解釋自己會醫術的事,現在一切能說的通,她也放心了。
拉着胡氏的手,微微搖晃,「總不能看着三強的腿真的癱了吧?」
胡氏嘆口氣,這話是真的,又看到劉三強看向女兒的眼神,罷了。
事已至此,說什麼也沒用了。
女兒能行醫,也挺好。
就算女婿的腿真的癱了,總歸身邊有一個活人。
再說,憑藉女兒的醫術,養活一家子不難。
想到一大家子事落在一個女人的頭上,又覺得太辛苦了。
她就是一個人撐起來一個家。
當初聽說劉三強這人有本事,才把女兒嫁過來的,誰想,竟然守了五年活寡。
女兒不容易啊,她這個當娘的還能說什麼。
從懷裏掏出一包糖,送到如兒跟前,「如兒,外婆給你的,吃吧!」
如兒看向董月,董月點頭。
如兒兩手接過糖,微微彎腰,「謝謝外婆!」
「乖!」胡氏輕輕摸著如兒的小臉,「月兒,孩子長的像你。」
「我生的,當然隨我了!」董月很是高興,太高興,還從如兒的手中搶了一塊糖放在嘴裏,砸吧了兩下,「真甜!」
「又不是給你的,你還跟孩子搶!」仟韆仦哾
「在娘面前,我也是孩子!」董月撒嬌。
劉三強傻眼,這還是他認識的董月?
董興早已經習以為常,愣愣的站着,沒有什麼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