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草稿之上仍未動筆,此處小灣似乎還一切都風平浪靜。
誠一在家中吃過了晚飯,正躺在此前被自來也霸佔的沙發之上。
窗外已泛起點點星光,他打了個哈欠。
琳做的飯,帶土自告奮勇洗的碗...
真不戳。
然而就是誠一享受這片刻安寧之際。
許是潛伏在家中比在龍地洞時還要更無聊,帶土洗完碗擦著雙手走到誠一面前像是沒事兒找話一般。
「自來也大人怎麼今天離開了這麼久?」
誠一眉頭一挑:
「咋,你很喜歡被老頭子視奸的感覺?」
帶土突然齜牙咧嘴,像是倒吸一口涼氣。
「你說話能別這麼噁心嗎?」
這般反應是心中想起誰了,當然都不用說。
他癟癟嘴,從冰箱里拿出兩罐汽水,遞了一罐在誠一身前。
抱怨道:「我只是覺得有點無聊,只能待在屋裡比在龍地洞還要放不開,連忍術都不能練,戌那傢伙寫的小說也沒得看...」
吔?!
戌已經在龍地洞之中憋得開始寫小說玩了?
誠一稍稍尋思,好像是把人家扔那邊挺久了,也該接回來了。
見誠一沒有回話,帶土解釋道:
「自來也大人在的話,至少能講講故事不是嗎?」
自己可不是很享受被老頭子監視的感覺,不管是哪個老頭子...
他打開汽水小飲了一口,眼眸又好像微微漂移:
「嘛...能跟琳同住在一個屋檐下,我也有點開心就是了。」
「要是你這傢伙能別在這裡礙事就好了...」
誠一拿起汽水的手突然僵住。
「???」
「這裡好像是我家?你要把我趕出去?!」
帶土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生氣了!要離家出走!」
說完誠一的身形突然消失,竟是用上了飛雷神來離家出走!
帶土在原地凌亂,甚至一時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這...他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自己那句話問題有那麼大嗎?
「帶土?你們吵架了?誠一人呢?」
帶土:「阿這...」
...
離家出走的小瞎子那可謂是一個孤苦伶仃,族地不能回,在外無朋友,現在更是連家都被鳩佔鵲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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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怎麼辦呢?
只能去找一找那曾經的老師,看他可不可以大發慈悲收留自己一晚了。
「篤、篤。」
「哦呀,誠一君,今天真是...好雅興?」
敲開那棟在夜色中仍舊亮起燈光的實驗室后,一頭黑髮膚色蒼白的男子嘴角挑起絲絲笑意。
誠一微微癟嘴:「比不得老師,近來木葉這麼多事,居然都還有空待在實驗室里。」
忍界之中分身有術倒也不奇怪。
不過你這樣子...看上起倒是比我想的要清閑很多。
誠一雙手一撐,坐上了大蛇丸的試驗台。
「說來...老師近來感覺如何?」
可聽得此話,大蛇丸面上竟好似泛起絲絲愁容,就差裝模作樣哀嘆一聲。
怪裡怪氣道:「不怎麼樣。」
「先是被晚輩後來居上,現在更是連實驗也不太有空做,過得還挺煩心嘞。」
去...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大蛇。
眼見自己的老師好像也有什麼煩心事,誠一那也是善解人意的晚輩,因此搖頭晃腦道:
「那就當是為老師散散心,我這裡有一份來自火影的機密任務,但奈何學生擔心自己實力不足,想要請老師一同前往,不知意下如何?」
大蛇丸微微一笑,有些樂。
「哦?誠一君也有嗎?不知你那個任務,跟我這個,是不是一樣呢?」
「誒,說不定...真是同一個任務呢?」
......
翌日,火影辦公室之中。
立於其中的三代目火影此刻眉頭深皺。
此時辦公室中聚集的人數,有些多了。
而且,他們可都不是什麼村中普通的忍者。
山中、奈良、秋道、油女...
木葉之中所有秘術家族族長几乎都已經排齊。
這般興師問罪之意已在不言之中,其討伐對象...則是團藏與其根部組織。
更讓三代目難以理解並接受的...是這群家族的領頭之人,居然是他!
宇智波富岳!
這般事態,已然有些超出了猿飛日斬可以預料的情況。
富岳仍是那幅環抱雙臂兩眼微眯的澹然姿態道:
「根部組織無視命令欺下瞞上,又於他鄉異國行屠殺之舉毀我木葉聲譽,到最後甚至將魔爪都伸向了我們木葉之中的大家。」
「這些事並非偶然,還希望火影大人,能給我等一個交代。」
三代火影眉頭深皺,他目光偏移:「鹿久,就連你...」
要知道猿飛一族可是與豬鹿蝶同樣乃是世代交好的盟友。
然此時,他們竟是都站在了宇智波這一邊?
其實鹿久心中同樣有些糾葛,此前他已於水門有過交流...
但事態發展到如今的地步,卻是令他有些沒想到。
尤其是...宇智波一族竟然放下了姿態,找到所有被團藏威逼的秘術家族,要聯合向火影發起問責。
眾人驚訝之餘,也對錶示願意當出頭鳥的宇智波一族心中略有感激。
畢竟這件事,誰牽頭誰遭殃。
就算之後事態平息,也免不得被秋後算賬。
能成家族領導之人,沒有誰是真的腦子一點不好用。
然而事已至此,開弓沒有回頭箭,鹿久低沉道:
「三代大人,團藏與其根部所犯諸事,在木葉之中已犯眾怒,在加之此前曉組織所來向木葉問責一事...若不嚴懲,木葉又如何得以服眾?」
相較於鹿久的勸諫,富岳則話中帶刺。
「事到如今,難道三代大人還打算包庇那賊子不成?」
三代仍舊思索,並未立馬回答。
富岳見此輕哼一聲道:
「哼...那不妨再告訴火影大人一個在下意外得來的情報吧。」
「屬下之前支援岩忍戰場之時,曾途徑雨之國...意外發現,團藏及其根部與山椒魚半藏共同行事...不知這件事,是得了火影授權,又或是...」
三代目眉眼勐地撐開,彷彿連眼角皺紋都因此拉平。
大力之下,就連手中煙斗都險些崩裂。
而這幅表現,令得富岳輕微一哂。
「看來...是沒有得到過三代大人的授權了。」
猿飛日斬眸中好似有寒光閃爍:
「富岳...這種話可不能隨口胡謅,你如何保證你所言話語是實非虛?」
富岳不動如山道:「這種事一查便知,不管是曉組織送還的人質,又或是他們手中剩餘殘部,我富岳犯不著在這種事上油嘴滑舌。」
其身後眾位族長聞言亦是眉頭緊皺,若是發生這種事,可比之前加起來的罪名都還要重大得多。
事件似乎已塵埃落定,富岳上前道:
「火影大人,還請下令。」
陽光潑灑的火影大樓之中,氣氛卻好似降到冰點,幾盡落針可聞。
最終...猿飛日斬重重一嘆。
「老夫知道了,這件事我會...」
「三代目。」
富岳打斷其發言,澹澹道:「我問的是火影大人。」
猿飛日斬勐地一驚。
「水門,才是火影。」
老者突然回眸,近乎難掩兇悍地看向了那個一直不曾發言的金髮年輕忍者。
水門面上不動聲色,似乎心中已有決斷。
「這件事,我會在兩日之內給大家滿意的答覆,還請諸位稍稍給我一些時間。」
他面容堅定,以身作則。
「賭上火影的名號,我絕不會縱容木葉沉浸於如此黑暗之中。」
年輕火影口中絲毫不拖泥帶水的答覆,令得老人心神動蕩。
猿飛日斬思緒涌動,就連下巴上的鬍子都微微顫抖。
莫非...是水門你?!
此時此刻,火影大樓之中。
那位享譽半生的木葉三代火影,竟好似孤立無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