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聲音,詭異的人影。
長門的如臨大敵與富岳那同樣驚疑不定的眼眸令得場內溫度驟然再降。
但彌彥此刻卻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們...都認識他?」
這樹梢之上的來者...究竟是敵是友?
還是說都是?亦或都不是?
短暫的驚疑之後,富岳皺著眉頭率先開口:
「jojo...你這時候出現,又是什麼意思?」
「jojo?」
聽到這個名字彌彥又是突然一愣。
這個有些怪異的名字他有印象。
當初鳩助跟自己曾提起過,乃是曾救助過以鳩助為首的一位浪人劍客,聽鳩助所述其實力非同小可。
『狐面而黑袍』這個外形也能對應得上,再說jojo這個有些奇怪的名字,應該也不會有太多的重名出現?
但既然是曾救助過曉組織的恩人,那應該不是敵人?
可長門又是如何知曉他的?
之前的事,彌彥還未曾跟他提起過。
而且長門對他的態度...好像來者不善。
「彌彥,小心那個人...」
此人距離他們稍遠,彌彥還不曾看清來者懷中所抱之人,但長門與富岳卻都是能夠輕而易舉進行甄別。
但也正是因情報有差,兩人心中所想可謂是大相徑庭。
富岳所見,乃是jojo這傢伙提前救下來被山椒魚半藏用以設伏脅迫的曉組織人質。
這傢伙...是跟山椒魚半藏也有勾結?
還是說...勝過了他?
若是前者,目前這情況可有些糟糕...
而若是後者...那就更離奇了。
即便是在擁有萬花筒寫輪眼之後,富岳雖有自信能勝那沒有展現過幻術抗性的山椒魚半藏。
可要說穩贏...擅長水遁與劍術的半藏,對於富岳而言可並不是一個合適的對手。
長門這邊所見,則是這個曾對自己的輪迴眼提出過『請求』的不速之客,把前去鎮壓邊境動亂的小楠作為的人質。
以至於現在的狀況,乃是前狼后虎...恐怕就算是把這雙眼睛交出去,也很難有可以全身而退的可能了。
所有人心思各異,甚至可以說沒有任何一個人對此時的狀況有著相同的理解。
富岳認為jojo是『曉』的叛徒,長門覺得黑衣人乃是同樣對輪迴眼圖謀不軌的敵人,彌彥則只知道『jojo』是曾幫助過曉的恩人。
可也正因如此,在富岳的發問之後,所有人便再次因情報的不足陷入沉默之中。
都乃是一幅三緘其口,靜待別人表態再做決定的模樣。
而突如其來的沉默,反倒是令得想要來一個風騷登場的誠一有些莫名尷尬。
怎麼回事...
是我『win~』得不夠變態嗎?
你們咋一點反饋都沒有...
來點反應啊!
按理來說彌彥現在不是小楠的戀人嗎?
愣著幹嘛?快發癲啊!
你們這樣看著我,怎麼還搞得我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
算了,回頭我再找個機會去跟卡卡西取取經...
誠一抱著手中已經暫作處理脫離了生命危險的小楠從樹梢上躍下。
「小楠?!」
彌彥此刻也總算是看清了來者懷中所抱之人。
顧不得再多做等待,彌彥乾脆上前道:
「jojo先生,我曾聽聞同伴講起,說您乃是曾救助過我等同伴的恩人...可否告知我等,為何小楠在你手中?」
喲呵?
居然這麼冷靜?
倒也難怪你小子能年紀輕輕就能帶領著一批小弟到處當大善人。
器量很大嘛...
雖然總感覺少了點...味道?
但誠一也不是什麼變態,就算不是如預期之中的混亂場景,那他也不至於為了附和預期沒事給自己增加難度。
畢竟預想之中的暴力,本身也就是為了大家能好好講話嘛。
「這個可就說來話長了...曉的首領,彌彥對吧?」
見對方態度並不算惡劣,彌彥趕緊回應道:
「正是。」
雖然那位宇智波一族的強者好像也跟這jojo認識,但他們之間的關係...看上去並不是什麼太過友好的狀況。
只要能讓這位鳩助口中的劍客站在他們這邊,很可能眼下的局面就能夠得以破解。
交談,可是他們曉最拿手也最信任的『武器』啊。
富岳聞言則是微微皺眉。
曾救助過曉的恩人?意思是這jojo並非是曉的成員?
眼下情況與之前的猜想有所出入,他只能再靜觀其變。
「那我就直說了,彌彥。」
「洗耳恭聽。」
「山椒魚半藏從未打算跟你們曉組織達成任何約定,而這姑娘則是被他擒獲的人質。」
「我受你們曉組織成員所託,幫了你們一個小忙罷了。」
彌彥越聽眉頭越是緊促:「先生又是如何...」
「你想聽細枝末節的話,這個故事可就長了。」
誠一很不客氣的打斷彌彥想要提出的疑問。
「在下不善言辭,你大可等到你的同伴們打掃完戰場再來講給你聽。」
但他口中的話語卻令得眾人更是心驚。
打掃戰場?
這...
意思是曉的其他人跟隨眼前此人,與半藏大人打了一場?
還贏了?!
這可信嗎?
良久的沉默之後,在場眾人愈發心緒愈發謹小慎微。
最終還是彌彥開口道:
「我便先暫且相信jojo先生所言的一切...可若是這般,也請回答在下一個問題。」
「嗯嗯,這個問題你旁邊那位紅髮的小哥應該知道。」
長門一下子愣在原地。
彌彥不是還沒問嗎?
我知道啥?
但短暫的呆愣過後,長門終於是回想起了當初與此人第一次見面時,他曾提出的『請求』。
看著他懷中尚且昏迷不醒的小楠,長門終於是恍然大悟。
「這件事...就是你當初所說的條件?」
「誒,畢竟你當初一幅不太好講話的樣子。」
彌彥:?
富岳:???
而也就是此時,這位神秘得無以復加的jojo又回過頭看著富岳笑道:
「大人也不用著急,如果這個條件他們不接受的話...我們之間的交易,依舊有效。」
富岳眸中遲疑頗深,卻終是低沉道:「你利用我。」
但他這彷若質問的話語,卻不過是令得眼前人好似在面具之下翻了個白眼。
「不然呢?交易本就是一場相互利用,我跟大人講交情,大人自己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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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彌彥長門又是心中一緊。
眼前這個名叫jojo的傢伙,怎麼好像跟在場的每個人都有什麼秘密?
他們都好似在腦中缺失了某種情報之上的聯繫,上一句聽得還分明,下一句卻又突然變得晦澀難懂。
所有人都心中好似被蒙上一層紗幕,彷若霧裡看花分外不明。
唯有此人對答如流。
但只要他對三人其中的任意一人展開對話,在另外兩人眼中,卻又都是妥妥的謎語人。
他就像是一個全知之人,彷若脫離事件本身般超然於外。
但他又像是牽連所有事件的核心,所有的一切無一不與其掛鉤。
可到最後...他卻還是有如神鬼難測般始終神秘...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謀划之中?
他究竟有何打算?又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每一人似乎都只窺見了冰山一角,但他們所見一角...
卻又並非一處。
恐怕就是將他們所窺見的角落都加起來...
這個人也同樣還是一個謎團吧?
這到底是怎樣一個傢伙...
未免...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