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之下富岳臉色難看至極。
這傢伙不僅是罵他,甚至是連他們一族都被其羞辱。
可聽這傢伙口中的話語,卻又好像並非是謊言?
他能聽出那話語其中深深的...委屈?
但富岳仍舊皺着眉頭用那雙血紅的眼睛近逼而上。
「我抓住過幾個曉的成員,他們並不知道什麼輪迴眼,就連記憶之中也沒有。」
「嘖...」
黑袍人面具之下的神色似乎極其無語。
「輪迴眼這樣的情報,又怎麼可能是一個普通的曉組織成員就能夠知曉的?」
富岳冷笑道:「為什麼不能知道?這難道就不能是你的詭辯?你到底有何意圖!」
黑袍人撓了撓後腦勺,像是被問住了。
果然是有問題!
可就在富岳打算繼續動手清除這個針對宇智波一族進行過特訓的棘手存在時。
黑袍人的口中一語,卻是讓富岳當場呆愣在原地。
「那宇智波的族人們...難道就知道他們的族長大人擁有萬花筒寫輪眼嗎?」
「你!」
宇智波富岳啞口無言,心中更是驚駭。
自他覺醒萬花筒以來...還從未在任何人面前有所展露,就連家中妻兒族中長老都不曾知曉。
這個傢伙?!
「嗯哼,這樣富岳大人應該就能夠相信在下這個聽來有些詭異的情報了吧?」
畢竟連你這個能夠自由掌控有心掩蓋的萬花筒寫輪眼,我jojo都能夠知道。
那知道一個更加顯眼也更難掌控的輪迴眼,難道很稀奇嗎?
富岳的氣息欲漸低沉。
難道說,jojo這傢伙之前來到族地甚至仗着隱身術大搖大擺地來到自己身前就是為了試探自己的寫輪眼?
就算是之前他沒有確認到,但剛才自己那幅失態表現也肯定是令自己已經暴露...
被詐了。
真是一個令人感到畏懼的傢伙...就好像從頭到腳都是算計與試探。
自身底牌的暴露對於一個合格的忍者而言極其危險...但富岳還從未使用過萬花筒的能力。
無論如何,這傢伙都不可能了解到這種程度。
而越是這般不利情況之下,自己就越不能露怯。
因此他沉聲道:
「你還是沒有說你到底有何目的。」
但自稱jojo的黑袍人卻反問道:
「我已經回答了大人不少問題了,是不是該由我問一次?」
「說。」
「被大人抓住的曉的成員...還活着嗎?」
居然是在乎這種事?
看來他上次倒也沒說謊...這傢伙與曉,確實有着某種關聯。
但他卻又將曉與輪迴眼的情報告知自己...
哼,內訌嗎?
就像是宇智波族史之中所記載的那樣。
那時候本應是宇智波一族最為鼎盛的時期,四雙萬花筒寫輪眼的存在足以讓其在當時的忍界之中稱霸,可他們卻將其用來內鬥。
可以被奪取的力量,讓所謂『友人』反目成仇的戲碼可太常見了。
富岳不屑輕哼。
「哼,我可沒有屠殺連手都還不上的傢伙的習慣,將其記憶抹除便是。」
有寫輪眼就是方便,果然只有足夠強大之人才能談論所謂『仁慈』。
要這麼一看富岳這人倒也還能處。
至少他看起來還有點『軍人』操守,忍者這種職業本來也算得上一種雇傭軍。
回答完jojo的問題,富岳沉聲道:
「該你了。」
黑袍人微微偏頭。
「我的目的嘛...其實說來也與輪迴眼有些關係,只不過現在還不宜說給大人聽。」
富岳心中冷笑,『背叛』嘛,不好說出口也是可以理解的。
「大人只需要知道,我需要擁有輪迴眼的人當『朋友』這一點就夠。」
擁有輪迴眼的人...當朋友?
意思是不管在誰身上都可以?
這就是他之前所謂的『擁有輪迴眼的傢伙多少算是朋友的原因』嘛...
有求於輪迴眼的強大力量...才是這傢伙的根本目的。
jojo微微搖頭,似乎不打算繼續。
「這可是在下推心置腹的話語,大人就別在多探求了。」
只要不是對家族有所圖謀,其他的原因富岳本來也不想深究。
曉之中的你死我活,跟他完全沒關係。
「那便如你所願...所以你現在找到我...就是專門來以我取樂的?」
黑袍人低聲一笑。
「這倒不至於,我只是沒想到大人會單槍匹馬一個人在雨之國找來找去。」
富岳皺眉道:「就你當初給的那些情報,要找到本就困難。」
「這說來不也是大人當時態度奇差才導致的?就像剛才一樣。」
富岳:......
他有些沉默,因為確實不太好還口。
好在黑袍人jojo也沒有多提這茬,只是口中語氣有點欠打。
「所以鑒於富岳大人找得太過辛苦,我又給大人帶來了一個情報。」
「曉組織,近來跟山椒魚半藏有所聯繫,大人想找尋輪迴眼下落的話,嘗試跟隨半藏的人效率恐怕更高。」
「以富岳族長的能力,做到這一點應該不難吧?」
富岳沒有回話,只彷若仔細考量著這個情報的真實性。
自稱為jojo的誠一也不再多言,只是澹澹笑道:
「我就當富岳大人聽進去了。」
他轉過身輕輕擺手。
「當然,輪迴眼的能力不容小覷,大人就算找到了,在下也建議別太過要強才好。」
言罷,不再給富岳再度開口詢問的機會,大雨之中便只剩下了一人的身影。
他的消失極為突兀。
就好像從始至終都是富岳一人在大雨中自言自語一般,詭異而離奇。
這一次...就連隱遁離開的過程都不再明顯,這傢伙莫非是什麼鬼魂不成?
哼...若要是鬼魂,會怕手裏劍的鬼魂恐怕也得是極其稀有的品類了吧。
突然富岳咬破自己的手指,雙手結印。
「通靈之術。」
煙霧在雨中散開,一個奇特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
「是富岳啊,好久不...啊!
!這什麼鬼地方怎麼這麼大雨,快讓我避一避!」
富岳通靈而出的,乃是一隻僅有他大腿高度的忍貓。
此刻它一頭鑽進了富岳的斗篷之下,就連兩隻粉嫩的小爪子都踩在了富岳的腳上。
對這雨之國的厭惡可謂是表現得淋漓盡致了。
「族地內的情況如何?」
「嗯?你說宇智波族地?能怎麼樣,跟這幾年的每一天都差不多,冷清得很,喂貓的人都少了。」
「...我就當你說沒什麼異常了,不說這個,我需要你集結一批忍貓保護族地...尤其是我的妻子與孩子。」
「可真能使喚人...貓啊。」
富岳稍有無奈:「就按以前的規矩,該給的會給你。」
黑毛白嘴白肚皮的忍貓立馬擺出一個極其人性化的笑臉。
「行行行,我能不知道你富岳的人品嘛,沒其他事兒我就回去了!這鬼地方可真埋汰!」
「如有意外,記得要來通知我。」
「曉得了曉得了。」
又是一陣煙霧散去,這隻厭惡雨之國的小貓可謂來去匆匆。
富岳稍稍喘出一口氣,看來jojo這傢伙確實沒有對家族出手。
之前的話語倒也還算有一些可信度。
只不過...山椒魚半藏...
這個可就不是什麼能夠隨意拿捏的小角色了。
恐怕得從長計議。
但只要不是遭遇半藏本人,區區雨之國還沒有能令他富岳感到恐懼的存在。
只需按照當時搜尋曉組織下落時的方法如法炮製,得知其行蹤計劃壓根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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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像這詭異傢伙那般了解寫輪眼的人,這片天下可沒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