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一你果然...」
雖然帶土之前就已經猜到了這般結果,可當誠一的眼眸再次閃爍出那股猩紅的光芒,他還是免不得嘆息。
要跟這傢伙比...真的也太難為人了。
而相比於帶土的嘆息,琳的表情就更多是驚訝了。
她以為誠一之前所說的勉強能用,不過只是視力有所恢復。
沒想到是連寫輪眼都一起復甦了嗎?
作為醫療忍者,她當然清楚之前在桔梗山時誠一的雙眼損毀得有多嚴重。
以至於後來被忍者醫院斷定為無法恢復,其實都是在琳的預料之中。
因此她才自責...如果當時就能夠進行更加細緻的處理,至少能給到誠一一個希望。
而誠一,似乎是不需要別人來給予希望。
他自己,就已經抓住了。
體會着眼眸之中緩緩流轉的童力,三枚勾玉緩緩輪轉。
比設想中的情況稍好,但也並不是什麼皆大歡喜的結果。
這隻以洞察力聞名的寫輪眼此刻的視線其實並不夠清晰...
甚至還不如從大蛇丸那裏得來的普通眼睛。
之前在湍津的助力之下,令得誠一可以在控制體內查克拉儲量的問題上進行近乎無限的試錯。
當白絕亦或者說『神樹』查克拉充盈體魄,在超出誠一本身上限兩成的時候一切還算正常。
到了五成,自身查克拉的運行便會受到其干擾。
而當其完完全全與誠一自身查克拉等量的時候,身體便會出現浮腫與白絕化現象。
如果要保持『治療』的效果,那最好便是將『五成』的這個分量控制好。
但是『治療』,就意味着『消耗』。
想要維持在『五成』,也就意味着他得抱着一頭白絕持續吸食。
柱間細胞與白絕細胞的特殊點,便在於他們能夠一直吸收自然能量將其轉化為這種『神樹查克拉』。
誠一此刻,也只是能夠從白絕這個『外界』來吸收這股轉化之後的查克拉而已。
不移植細胞...萬花筒寫輪眼存在的弊端還是無法根絕。
本質來說,這也只是找到了一種治標的方法。
即便如此,他也本該在這種治標療法下多進行幾個療程。
但雨忍村那邊的事,也已經不能再拖了。
有些事還得提前稍加佈置。
對於寫輪眼的治療,暫時只能進展到這種地步。
不過對於誠一而言,他本身也並不依賴寫輪眼的洞察能力。
能作為使用術的『孔洞』那便足夠。
「說起來帶土,龍地洞之中其實還有一位來自木葉的朋友,近來都還沒讓你們跟他打過招呼,你先去跟他認識一下吧。」
「誠一,你...」
「放心,現在的我可不是影分身,這邊交給我就好。」
帶土也不是徹頭徹尾的傻逼,他當然聽得出誠一話語里想讓他先離開的意思。
是...有什麼不想讓我看見嗎?
帶土莫由的回想起琳那跪坐在血泊之中哭泣的模樣,回想起那被鮮血浸透的軀體。
他趕緊甩甩頭,把這一切不願回想的東西拋之腦後。
「那我先去...跟他認識一下。」
誠一說是要跟三尾『聊一聊』...
可又能怎麼聊呢?
不外乎是要讓琳再次進入尾獸化狀態,而後藉助寫輪眼的力量進入意識空間罷了...
帶土離去的身形不由得再次捏緊了拳頭。
誠一是覺得,我連再次接受那種畫面的勇氣都沒有?
帶土在心中質問。
可最後...他竟是有些感激誠一。
是啊,他...確實不願意麵對。
...自己,必須變得更強。
...
事實上,接下來的畫面帶土確實有可能接受不了。
「放鬆一點吧,琳,有什麼萬一我會控制住它的。」
「嗯...」
琳的聲音稍有些怯怯。
因為此刻她正躺倒在誠一的腿上,而他的左手正毫不避諱的放在了自己的『封印』上面。
琳知道...這是以防萬一可以立馬發動封印。
是誠一為了自己避免再次遭受侵蝕痛苦所作的準備。
他的動作很熟練...就連撫上自己腰間並將自己輕輕放倒在他腿上的姿勢都很熟練....
三尾第一次在自己體內暴走的時候,誠一應該就是這樣做的吧...
可現在,她還是清醒著的呀!
被男孩子這般撫上腰身,琳無論如何都無法立刻適應。
他的手掌很溫暖...甚至可以說有些發燙。
「琳,你可以主動沉入意識之海嗎?」
「可以...」
琳稍稍吐出一口氣,努力摒棄掉心中的雜念。
上一次,她就已經找到了跟三尾『溝通』的方法...
只要靜下心去傾聽,就可以聽到那好似如泣如訴一般的歌謠。
當意識緩緩沉浸入那段悲歌之時,稍有迷濁之後。
她便會來到三尾的面前。
「放鬆,琳,不要排斥它。」
輕柔的耳語傳來,琳似乎也隨着意識的逐漸深潛不再抗拒體外那令人害羞的姿勢。
她的眉頭微微顫抖,似乎是回想起了什麼恐懼。
滾燙而鮮紅的查克拉再次從她的身體上溢出。
意識的深處,琳再次見到了那頭宛若唱着哭泣悲歌的巨大怪物。
但這頭悲傷的巨獸,卻似乎並沒有跟眼前這位『關押』著自己的人柱力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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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到琳再次開口,洶湧的潮水便再次沖刷而來。
琳的意識體在這股查克拉形成的狂浪面前,只如同瀚海一粒。
她並沒有什麼強大的血統,體內的查克拉在同齡人之中也僅僅是穩居中游。
雖然鳴人也從小便是作為人柱力存在,甚至還是尾獸之中最為兇殘的『九尾』的人柱力。
但即便是在耗費了自身查克拉鎮壓尾獸的狀態之下,鳴人剩餘能夠調用的查克拉,在十歲出頭的時候就已經遠超了成年的卡卡西。
可琳的查克拉存量...甚至還不如沒有換上寫輪眼時期的卡卡西。
封印一頭尾獸,對她而言其實極其艱辛。
洶湧而來的尾獸查克拉,對她而言除了那道截斷了一人一獸的『監牢』能夠勉強能讓其不破關而出。
剩餘的衝擊...她沒有絲毫辦法。
尤其,還是她主動放開了對尾獸限制,自願來到了尾獸面前的時候。
而就當琳眼看就要再次被潮水淹沒。
她只能閉上眼,宛若無力又無奈的舉起雙臂想要抵擋這滔天的浪潮。
「歐拉!
!」
一聲宛若震雷的低喝將她喚醒。
彷若鋪天蓋地的大浪,都好似被他一聲呵退,彷若被什麼東西洞穿成虛無。
星隕一般的體魄赫然立於水面之上,他似有不滿口中訓斥。
「三尾磯撫,你就不能...稍微學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