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那莫名豪華的晚餐。
看著那一旁莫名其妙像是不用睡覺而是在盤膝打坐的小混蛋...
葉倉度過了心中並不平靜的一晚。
先不說因為身體之上仍舊存在的不適讓她有些難以安眠...
她其實更害怕自己睡著之後這個小色鬼突然會摸到自己被窩裡...
按照他之前那般德行,會做出這種下流事葉倉認為一點都不意外!
但卻是...一夜無話。
把葉倉叫醒的,是宇智波誠一起身活動時僵硬骨節的爆響聲。
但他卻沒有什麼多餘話語,只是拉開房門像是去旁邊的房間吩咐了什麼。
而後又是一言不發卻穿戴整齊的回到屋中,甚至連那有些破損的狐面都帶上了。
沒有多餘的話語,只是問了一句。
「你現在能自己走路了嗎?」
葉倉稍稍活動並感知了一下周身狀態剛要回應。
「看來是可以了。」
一陣不由分說的景色變換之後,葉倉微微咬牙。
但好似因為這次轉移的距離不算太遠,腦海之中的衝擊感並沒有之前那般強烈...又或是因為這次多少有些心理準備的緣故?
「這裡是...」
「我家。」
又是好長一段時間的離家,這次甚至因為距離太遠沒有留下影分身。
因為戌的緣故,家裡面倒是沒有因這段時間無人打掃而蒙上多少纖塵。
但誠一的感知之中,此刻的家中已經沒有了戌的查克拉波動。
看來這火影大樓的情報統計也不是什麼輕鬆的活兒啊,這天兒其實還挺早呢。
不過相比起根部之中那朝不保夕的刀尖舔血生活,戌應該還算過得自在。
「走吧,我們去醫院,不太遠。」
「可我...」葉倉稍有為難的面色一紅,像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是恢復到能走路的程度了不錯,但剛才那樣突然的轉移,讓她沒有時間去穿上自己的鞋子...
這時候還是一雙光腳丫呢。
「唉...上來吧。」
又是那熟悉的後背,只不過這一次,背人者卻好似沒了當初的旖旎心思。
葉倉挪動步伐再次緩緩趴上他的後背:「我們這是...」
「去醫院,昨天應該已經說過了。」
不知為何,葉倉感覺今天的誠一分外冷澹。
是因為自己三番五次不聽他勸阻的緣故?
推開門,快要入冬的木葉清晨稍有些薄霧,街道之上的行人還不算太多。
一個身形不算高大的黑袍蒙面之人,背著一個看上去比他還要高一些的女子在街道上快速奔行而去。
「嗯?那是...誠一君?」
因為妻子懷有身孕卻還是放不下花店事業,因此不得不打早開始幫忙準備開店的山中亥一有些疑惑。
身為感知忍者對於查克拉氣息的敏感度,讓他認出了那奔行離去的黑衣人。
但他身後那又是誰?
嗯...算了。
反正看起來誠一君復出后的第一個任務看來是圓滿完成了,現在都已經回村,之後有的是機會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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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一?你有在認真準備嗎?」
「在弄了在弄了...」
...
抵達醫院之後,果然是有一位身穿制服的醫療忍者姐姐正在門口等待。
「jojo先生是嗎?」
「嗯...」
「請隨我來。」
正在執行任務的暗部身份都屬於機密,不管是他們帶回的任務目標也好,又或是其中負傷的人員,只要有人作為擔保便可以無視住院流程,優先進行治療。
畢竟暗部也乃是只屬於火影大人的一線部隊,其生命往往承載著有可能影響整個忍村乃至於整個國家的情報。
會有這種近乎『特權』一般的醫療流程,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意料之中。
將葉倉放上早已準備好的輪式擔架,宇智波誠一向著醫護微微點頭。
「麻煩你們了。」
醫療忍者微微躬身回應道:
「是,我們會為其做詳細的全身檢查,結果今天就會出來,之後是否需要住院觀察我們會到時再通知您。」
「好,我晚些時候再過來。」
暗部忍者行事曆來雷厲風行,到底會去幹什麼也犯不著她們醫療忍者來揣摩。
何況這次的情況還是由四代目大人親自來了一趟進行安排,自然就更顯得其責任之重。
只不過,那躺在擔架之上的女子看著那離去的身影似乎有些不安,又有些想要挽留。
之前一直被其監視之時,她只會覺得這個小混蛋分明強大卻謹慎得讓人噁心。
但此刻...當葉倉真的處於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周圍全都是陌生的人的時候。
她好像又突然覺得...有那個小混蛋在身邊的時候...好像也挺安心的。
至少,他真的不會傷害自己,也真的會救自己...
而其他人...
「哦呀,看來你還喜歡上那位暗部大人了?」
醫療忍者的姐姐早已看慣了這世間大多激烈的情感,稍顯麻木雙眼之中此刻看向葉倉卻又像是有著最大努力的溫柔。
在她的眼中,可能這位女子也不過是暗部大人在任務途中救下的某位或是世家或是富商家的女兒吧。
只不過...
「最好不要喜歡上他們哦?」
「...為什麼?」
是因為木葉暗部的人...手上都不幹凈?以至於就連木葉的醫療忍者都會覺得他們不堪?
醫療女忍一邊對葉倉的身體指數進行著初步的診斷,一邊抬起那雙灰色的眼眸回答。
「...因為他們,很可能明天就不見了。」
「如果要喜歡他們這樣向著火焰撲去的傢伙...最好要對自己內心的堅強有著足夠的自信才行。」
葉倉微微垂眸。
「原來是...這樣嗎...」
...
離開醫院之後,誠一很快來到一處密門之前。
只不過現在這道『密門』,看上去倒是比以前要寬敞不少了啊?
「砰砰砰,開門。」
一直帶著圓形眼鏡的小灰毛冒出了半個腦袋,目光稍顯警惕:「你是誰?」
對方這一身黑袍,狐面破損的模樣...那可真是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而看見對方這般小心翼翼的模樣,誠一也是突然玩心一起。
「我啊,是我。」
「...你誰?」
「我啊!我我我...」
小灰毛往門后一慫,眼中警惕更深:「我不認識你!你請回吧!如果是暗部的話,你應該有火影大人發的文書才對!」
「誒,你這麼說可就有些傷人心了,小兜兜哦。」
眼看著這小灰毛就要摔門離去,誠一這才摘下面具。
「怎麼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呢?」
「啊!是誠一師兄啊。」
這分外奇特的雙眼,與這張看上去年輕又老成的矛盾面容在兜的印象中也還算深刻。
畢竟這是大蛇丸大人所說的『特殊』之一,就跟兜自己一樣。
而且,他之前還帶來過野乃宇院長,也暴走的實驗中救過他們。
他拉開大門:「大蛇丸大人在等你。」
「嗯?在等我?」
誠一稍有一愣。
他是咋知道自己回村的?
難不成自己身上也被他做了什麼印記?
不等誠一疑心大起,兜已是點頭回應道:「嗯,他等你很久了。」
「關於實驗...師兄我們進來說。」
「哦...」
該說不愧是那從小就能當成諜報忍者為根部當牛做馬的多面間諜,在保密意識這一塊兒還真是不是所有人在這般年紀都能做到的。
合上那以前被根部挖掘而出的密門,其後的房屋構造倒是跟以往那黑漆漆的模樣相比有了巨大的改變。
最直觀的感受...就是變亮了!
「關於之前人造肢體的臨床試驗,火影大人曾來與大蛇丸大人有過商討。」
「好像是說在足夠穩定之前,不能讓大蛇丸直接在傷員上應用。」
「之後大蛇丸就說水門大人是在故意難為他。」
說到這裡兜像是輕咳一聲,微微清嗓后模彷道:
「不進行臨床試驗就沒有數據,沒有數據就沒法改善技術,但技術不夠穩定又不讓進行臨床試驗,這是個死循環。」
誠一心中一樂,這情況他以前好像在哪兒見過。
不過其實也不是水門故意難為人,不管是在動物又或是已有的『合法素材』上繼續穩步推進,人造肢體的移植手術遲早會推進出來。
大蛇丸說得像是個死循環,其實也就是為了更快推進實驗而想要更多的實驗『機會』罷了。
水門防他這一手,也還算有理。
只不過誠一好像並沒有打算跟這個某種程度上天賦異稟的小灰毛多聊實驗。
「說起來,兜。」
「怎麼了誠一師兄?」
「野乃宇姐姐怎麼樣了?」
「還好哦,恢復了一段時間之後,大蛇丸大人也讓我回了孤兒院一趟,野乃宇院長已經重新在照顧大家了。」
誠一與小灰毛並排而行,像是試探一般問道:
「看過他們之後...沒想過回去?」
「嗯...」兜搖頭,「看到大家過得比之前要好之後,我就已經放心了。」
「之後只要繼續在大蛇丸大人這裡學習幫忙,就可以拿到一些錢讓大家過得更好。」
這小鬼頭好似年紀輕輕就已經學會起了承擔責任,即便他現在還應該是被保護的年紀。
「而且我感覺...大蛇丸大人在做的事很厲害,很讓人...難以想象。」
「彷彿只有走出每一步之後,才會看到那一步踏在何處,就像是...」
他懷抱著記錄用的板子,微微抬起手指點了點下巴。
「就像是回過頭看去時...所有人都在身後...自己所處的地方是在所有人的身前那樣。」
言至此處兜像是有點害羞了一般:「我很喜歡這種感覺...我也希望,自己能讓大家都在我的身後,能讓我承擔起保護他們的職責。」
「就像是,野乃宇院長那樣。」
...
「真懂事...」
誠一有些沒忍住捋了捋這隻小灰毛的腦袋。
「我算是明白為什麼不管是野乃宇姐姐又或是大蛇丸老師都會這麼喜歡你了。」
...
「不過你可要好好保護他們哦?千萬不可以讓大蛇丸老師對你的小夥伴兒們動手知道嗎?」
兜像是突然一抖,想起了所有的實驗中經歷的成功與失敗。
若是這一切...
「不...不會吧...」
「大蛇丸大人,不會做這種事的。」
誠一面容深邃:「這恐怕很難得說...」
「唉...」
幽幽的嘆息聲從一旁的廊道傳來。
「誠一君...怎麼老師每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都是在說老師壞話呢?」
「就這麼想把自己的師弟往不聽話了教嗎?」
金黃的雙眼看向那在不知不覺中好似又長高了一分的學生,怪裡怪氣一笑。
「還是說...有點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