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戰場的邊緣上,一位少年站立於夕陽之下。
他的四周似乎有一股力量在幽幽低鳴於無形中流轉,未被黑袍全然遮蔽的手腕在夕陽餘暉的浸染下閃爍出粼粼微光。
「找到了。」
少年微微吐出一口濁氣,面具之下的白鱗緩緩褪去。
自從誠一習得完整的龍地洞仙人模式之後,他便少有繼續對其磨鍊。
雖得益於對自身能量精準而強大的控制力,讓他得以另闢蹊徑。
在常時體內便處於臨界點的自然能量能夠幫助他以極快的速度進入仙人模式,但他對自然能量的熟練與掌握程度其實還有待提升。
一來確實如白蛇仙人所試探的那樣,肉體融合自然能量的道路暫時到了盡頭,哪怕有自然能量的輔助也並未讓誠一的肉體產生質變,不過是生長發育的速度明顯提升骨骼與肌肉密度也在快速增長。
該說不說,雖然誠一現在看起來還不算太高,塊頭也不算雄偉,但其實挺壓秤。
二來是誠一對仙術的展望,並不想局限於原著之中的表現。
往忍術之中參入仙術能量這種用法,不過是下乘中的下乘。
什麼時候可以脫離『忍術』的界限,直接操控自然能量的話...那仙術恐怕才能真正具備所謂『仙』之威能。
但他對仙術的開發,尚且還只局限於模彷藥師兜的『無機轉生』與其衍生用法,以及仙人模式對身體所帶來的強大增幅。
在以自然能量進行搜索感知這件事上,也由於他最初的方向便是傾向於感知以自身查克拉為錨點的飛雷神印記。
因此在搜尋其他查克拉波動這方面,其實算不上得心應手。
若是讓龍地洞那三姐妹出手感知,恐怕會比自己少用很多功夫。
終於等到誠一感知完畢,帶土也是忍了半天得以開口。
「你剛才為啥不用?忘了?!」
誠一輕輕搖頭:「不,即便是仙人的感知力也無法感知到毫無生機的屍體...更莫說屍骸。」
「那...」
「我只是在你讓我稍稍冷靜之後,換了個思路。」
帶土不懂,仍舊疑惑。
「換了個思路?」
雖然不知道是怎樣的思路能讓誠一重整旗鼓,但只要他又有了明確的目標就行。
反正他帶土又不會仙術,不知道所謂的仙人感知到底是怎麼一幅模樣。
誠一抬起頭看了眼天色。
「我們先往那個方向前進一段,看樣子今晚的月光也不會太弱,能在今晚趕到可以節省不少時間。」
「哦!」
趁着落日餘暉,兩位少年忍者再啟征程。
不過是在大日方垂皎月未升的逢魔時刻稍作了修整。
由於誠一已用仙人感知大範圍搜索過周遭,因此兩人也並未進入神威空間。
之後還要趕路,縱使有着白絕加持,帶土的童力也不是無限的。
尤其是完全展開空間童術時,其實也會感到疲勞。
補充完水分與熱量,臨行前帶土又是突然發問:「誠一,你拖着還沒痊癒的身體也要提前出發...是不是就因為這件事?」
既已被窺破,誠一也不再掩蓋自身的想法,只是靜靜回答:
「有些時候,你的感知倒是異常敏銳。」
「放心吧,我們提前了六天出發,我這件事要不了那麼長的時間...」
「如果後天之內我還沒有找到,還是會以任務優先進入川之國收集第一波情報。」
帶土撓撓頭:「我倒沒有催你的意思...」
不如說他還有些擔心這個多少有些不要命的傢伙。
以他對誠一的了解而言,上一次跟宇智波斑大戰之後他用來恢復的時間其實都沒有這次的長...
他到底是怎麼受的傷到現在也沒有跟自己說。
雖然他已經說過自己沒有多少秘密了...但在帶土眼中,這傢伙還是一如既往的在隱藏很多。
...
月色皎潔。
果然是如誠一所說的那般,今夜的天空十分明朗,月色鋪蓋在大地之上令得入夜後的黑暗絲毫沒有影響到兩人。
本來忍者就會有意識的去訓練在夜晚作戰的科目,更別說這兩人都還是擁有者頂級童術血繼限界的宇智波族人。
而隨着兩人的前進,帶土漸漸意識到了有些奇怪。
四周的蟲鳴鳥語不知為何在愈來愈少,直至最後周遭好似陷入了某種死寂。
除卻有絲絲微風拂過山林樹葉的沙沙聲...便只剩下了兩人奔行之間的步伐與耳旁風聲。
毫無底噪的環境令得帶土心中不知為何升起一種莫名的恐懼。
這樣的寂靜...太異常了!
「誠一...」
「我知道。」
然而,帶土想要出口的提醒,卻又好似早已在誠一的預料之中。
「我們快到了。」
不知為何,帶土有種他們兩人正向著一種未知的危險奔去。
但誠一好像又知道什麼...
是什麼讓周遭的動物紛紛遠離,又是什麼讓誠一如此執著...
突然,誠一抬起手示意帶土止步。
心中另有所思的帶土險些因此撞上領路的誠一。
誠一面具之下的眉頭皺起,他再次沉心凝聚周遭的自然能量。
同樣也不出誠一所料...
這裏的自然能量比起其他區域,顯得異常稀薄。
就連誠一都需要稍許時間才能進入仙人模式。
白鱗再次附上眼角,誠一的心緒似乎有些低沉。
「我們到了,帶土。」
...
「不要靠太近,會有危險。」
帶土身形一沉進入戰鬥姿態:「是有敵人在附近?」
誠一:...
「不,危險的是那個地方本身。」
地方...本身?
越是聽得這般解釋,帶土就感覺自己的心跳愈發加速,彷彿有一種闖入鬼蜮一般的驚悚感覺。
就像是當初...從那處地窟之中睜開眼睛,看到那位獨眼的老者,與那詭異而扭曲的魔像時一樣。
似乎是感知到了帶土心中的恐懼,一旁的領路人再次開口。
「放心吧,只要不靠近就不會有危險...跟我來。」
為了解除帶土心中的疑慮,誠一領着帶土從地面躍起,向著周圍地形之中最高的跑去。
幾番騰挪過後,誠一站上一處樹梢,眸中神采異常複雜。
然而一旁的帶土,卻像是忍不住一般驚嘆。
「哇...真漂亮...」
...
他們面前是一處巨大的盆地。
山林之間的盆地說來本平平無奇。
只不過這處盆地之中的地面之上...都在月光之下放出別緻的瑩瑩微光,好似鋪滿了一層螢火蟲。
整個盆地就像是從異界而來的峽谷,在寂靜到有些可怕的夜色中,彷若有着勃勃生機,靈動飄逸。
在那盆地的最中心處...好像還有着另一盞月亮,只是他放出的光芒與月色相比更顯熒光青翠。
熒光鋪灑,翠月奪目,只若是異界仙境。
要是...琳在就好了。
雖然誠一說不能靠近,但只要能看着這般奇特而絕美的景象...
在這種美景之下就算是突然告白,應該也會被接受吧?
不過帶土也並未全然忘記誠一所說的話語,仍舊保持着警惕問道:
「誠一,你說的危險...是那裏面封印着什麼東西嗎?」
按照帶土的理解邏輯,這樣詭異又顯得分外美麗,好似有着一種別樣吸引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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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都是封印着忍界之中什麼奇異詭譎。
忍界之中這樣的傳說有不少,異樣美麗的東西往往意味着異常的危險,這也算是一種常識。
「封印着什麼東西?」
誠一緩緩搖頭。
「危險的,就是這些...微光。」
危險的...光?
帶土一臉茫然看向誠一,似乎是想要從他暴露的目光之中得知真相。
畢竟這傢伙也不是一次兩次拿自己尋開心了...
「太過靠近的話,恐怕會死得不明不白吧。」
然而不管是誠一的眼眸,又或是他口中的語調...都不像是玩笑。
誠一扭頭看向帶土。
「我們稍許退後一段距離,等到天亮我應該就能夠找到路了。」
然而帶土卻好似微微失神,回問道:
「誠一...你說靠近有可能會死得不明不白對吧?」
誠一也肯定回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的。」
...
然而帶土卻是抬起手指,指向一方。
「那邊有人。」
誠一勐然一驚。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