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誠一家中。
少年微微偏頭看着那位躺在沙發之上的金髮根部女忍心有所思。
經過幾輪遠距離飛雷神的測試之後,已經基本可以斷明。
這種跨越空間時的抵抗力,的確與精神力的強度直接掛鈎。
帶土那傢伙,雖然之前搭乘的時候作出的樣子很厲害,好像馬上就要綳不住了,但他反倒是一次都沒有徹底暈厥過。
當然,這還能說是因為帶土本身其萬花筒的能力就與空間掛鈎,因此增強了他對空間忍術的適應性。
但琳的表現之差是極其明顯的。
在她心神動搖之際,其昏迷時間持續得相當久。
而在其適應尾獸查克拉后,即便是直接從龍地洞跨越到木葉,也不會再陷入昏厥之中。
誠一倒也不是閑得無聊思索這個。
也算是被湍津點破他在以身體融合自然能量的進度上已經陷入瓶頸,因此不得不藉此反思。
而他自己好像從來就沒因為飛雷神暈過。
是『司機』本人就是不會暈?
但看那飛雷神小隊聯合使用飛雷神之術的時候,卻又明顯產生了強烈的不適感。
而如果要說誠一本身遠超『常人』的一點,也就只有精神力異常龐大這一點了。
其實不管是融合了白絕半邊身體的帶土,還是開始與磯撫交好逐漸適應尾獸查克拉的琳,他們現在所能調用的查克拉其實都已經超越了宇智波誠一。
理論上而言,查克拉應該是精神力與生命力的融合產物。
精神力強大與否可以說是跟查克拉的總量直接相關,這也是為何偏激的宇智波一族分明體質不算優異,卻在總體查克拉量上仍舊居於上層水平。
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不是越偏執的人,查克拉就會越雄厚?
誠一的查克拉總儲量相比起一般人極其龐大不假,卻也比不過現在已經外掛上身的帶土與琳。
他自然也得想辦法繼續變強。
雖然在肉體上的『仙術』融合抵達某種局限。
但精神力上,又或者說誠一那強大到足以實體化的白金之星。
並未出現過自然能量吸收過多導致發生異變的現象。
這也誘發了誠一的一種猜想...
有沒有一種可能,像白金之星這種存在,某種程度上已經能算作修仙體系之中類似元嬰的存在?
當然,替身與元嬰也存在明顯的區別。
最本質的一點,就是他不能承受本體的意識。
仙俠世界之中那些元嬰,基本可以是看作修鍊者推舊出新,肉體軀殼只像是元嬰的動力裝甲。
修士本體與元嬰之間的關係,更像是高達與高達駕駛員。
就算高達沒了,即肉體消亡。
高達駕駛員也可以換乘其他座駕,即『奪舍』。
但替身不同...
就算那些有着自律意識的遠距離自動型替身,同樣也會因為本體的消亡而消亡,更像是某種『神通』。
要說例外...也有。
比如那幾個自殺性質的替身...但這個不考慮。
然後便是所謂的『鎮魂曲』替身。
『黃金體驗鎮魂曲』表達出了完整且獨立的自我意識,但不知道是否能脫離宿主。
而『銀色戰車鎮魂曲』那個替身,雖然自我意識薄弱,但卻又完全脫離了『宿主』的掌控,成為完全獨立於替身使者之外的存在。
在其主人波魯那雷夫本體確認死亡之後,都仍舊自發存在於世間。
甚至與主人之間的精神力或者『靈魂』之上的聯繫,都已經完全脫離。
只不過...他的意志卻並非是主人的意志,更像是吸收了替身使者的某些東西,獨立演化成了一種生物。
與所謂的元嬰元神仍有巨大差別...
「嗯...這裏是...」
思索之際,名為藥師野乃宇代號為天雨的根部女忍者總算是醒轉過來。
「這裏是我家,木葉,鄰家對面便是山中花店,街道盡頭就是忍者學校。」誠一耐心為其解釋,以免她陷入慌亂。
野乃宇往窗外看去,果然景色是那般熟悉。
「真的回來了...你果然是會...」
飛雷神之術嘛...
明明這樣的時空間忍術,數十年以來只有那位金色閃光能夠使用。
這位自稱jojo的少年又是如何學會?
她身為王牌情報特工的底子,自然是讓她從龍地洞之中打探了這位少年的真名。
宇智波誠一...那個與瞬身止水齊名的宇智波天才,被稱為銀色流星的少年。
但野乃宇之前終究是脫離情報組織的時間有些長,她也並不清楚自己參戰以前的種種情報。
「這點小事就不要在意了,之前我曾跟野乃宇姐姐約定過,等到事件完結我會帶你去找大蛇丸老師要人。」
「現在我來履行約定了。」
飛雷神...小事?
野乃宇竟是一時不知道話該從何而起。
但等她微微定神,又覺得好像確實如此。
也對,這個少年如何強大又有何關係?只要他仍是木葉的同伴,強大便只會是優點。
相比起這個...
「兜...兜他還好嗎?」
誠一稍稍捏了捏下巴:「抱歉,就算我現在說他一定沒事這種話也是在騙人。」
「但我想,他應該沒什麼事,我那位老師...好像還挺鐘意他的。」
野乃宇聽到這樣話語也並未放下心來:「那...孤兒院的大家呢?團藏大人...他...」
野乃宇深知自己的『背叛』已成事實,那她所擔憂的,自然也不知是兜一個人。
以團藏那心狠手辣的態度...
她又如何能放心...
這位明明乃是在最黑暗的根工作的女忍,不知為何誠一總能在她身上看到彷若修女一般的善良與虔誠。
是因為...作為根的時候,認為自己積累了罪孽嗎?
「放心吧,孤兒院的大家應該沒事,團藏的話,已經由叛國罪名處死了,野乃宇姐姐大可放心。」
誠一口中平靜的話語,對於這位根部的王牌特工而言卻好似一枚足以炸翻木葉的尾獸玉落地。
「團藏大人...死了?叛國?」
「這是如何...又是誰...」
藥師野乃宇其實比任何都懂,知道太多的事反而才會讓人無法脫身。
但她口中的疑問,卻好似不受控制一般細碎自語。
對於她而言,團藏就是木葉之中一手遮天的黑暗,卻也是絕對忠誠於木葉的領袖...
不管是其死亡的情報,又或是叛國的罪名都讓她一時間接受起來有些困難。
「姐姐是想問團藏大人的情報?」
野乃宇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眸中驚恐萬分。
但數息之後依舊如常的軀體才又提醒她,舌頭上那會讓自己僵直又痛苦的咒印已然被那地洞之中的老人消除。
她已經...不用再作為根忍去背負那些難以拋棄的罪孽了。
誠一見她仍如此驚恐『團藏』這個字眼,寬慰道:
「放心吧,其他的我尚且無法保證,但團藏大人,確實已經死的不能再死,野乃宇姐姐真的可以不用再擔憂那老鬼前來脅迫與你了。」
「你是如何...難道?」野乃宇眸中驚駭更深,甚至忍不住微微後退兩步。
一個可怕的猜想在她心底突然萌生,而後便是愈發膽戰心驚。
然誠一卻是輕輕一笑。
「沒錯,我殺的。」
「不過,也有大蛇丸老師幫忙就是了。」
說實話,野乃宇很想就此昏厥過去。
這些情報...可是一個比一個催命!
她忍不住的把住眼前少年的肩膀不住搖晃,竟像是快哭了一般。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啊...我不想知道...知道了這些,我又該怎麼辦啊...」
面前泫然欲泣的金髮女忍令得誠一有些發愣。
為什麼要說...
不是你問的嗎?
怪我?
而且她這幅樣子...
為什麼看着,會這樣讓人想欺負一下呢?
...
捏嘿~
野乃宇姐姐,你也不想知道這些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