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所顯現的一切讓自來也相當吃驚。
要知道就連他心中悟性最最拔尖的水門在仙術修行上都算不上出類拔萃。
他雖然同樣習得了仙人模式且對查克拉配比掌握得極佳,成就了完美的仙人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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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凝聚仙術查克拉的速度與查克拉儲量也讓其無法以此作為主要戰鬥手段,這也是自來也心中的遺憾。
畢竟這乃是他作為老師真正壓箱底的秘術,自然是希望自己這位真傳弟子能夠將其傳承。
可眼前這位宇智波一族的少年,居然說開就開了?
他凝聚自然能量的速度為何這麼快?!
再看其身體侵蝕度...也相當完美,甚至可以說在查克拉細微控制力上還要超過自己!
而且他這幅樣子是...
「...龍地洞的仙人模式嗎?」
「自來也大人慧眼如炬。」
慧眼如炬?這小夥子說話倒是好聽。
但這相比起這位少年所掌握的力量而言,又能算得上什麼?
忍界三大仙法聖地,妙木山、濕骨林、龍地洞。
除卻妙木山擁有明確的人類修習仙術之法以外,其餘兩家可並未出現過相近的傳說,忍界之中同樣沒有出現過相應的仙人模式。
此乃前無古人!
自來也稍有嘆息道:
「唉...不得不說,你們口中聽着很難令人相信的故事,我已經不得不相信了。」
近乎完美的掌握仙人模式意味着什麼?意味着眼前這位宇智波少年很可能實力並不遜於自己!
就算現在還不如,但超越自己也只是時間問題。
而他才多大?
若是宇智波斑還存活於世...那按照其年齡應該也早該是老態龍鍾,被擁有仙人力量的小傢伙所殺嗎...
聽着好像不無可能。
誠一稍顯冷澹道:「就算自來也大人覺得我是個善於撒謊的小鬼,但總不能我們四人都是如此吧?」
自來也聞言看向了四人之中唯一一個還未開口的銀髮少年。
那位木葉最年輕的上忍,旗木朔茂的獨子,旗木卡卡西。
然而在自來也眼中最不可能會騙自己的少年,卻是翻了個白眼。
「自來也大人...我知道這一切的時間,不比您早。」
自來也臉上滿是無奈,那一點好不容易顯露出來的正經模樣而似乎也有些保持不住了。
他一手撐著腦袋,坦言道:「老實講,你們之前所講的任何一件事,若是將其暴露出來可能都不只是讓木葉震動...甚至有可能導致國家,乃至於整個忍界都會隨之掀起波瀾。」
「將其隱瞞...好像也無可厚非。」
所謂讓忍界掀起波瀾的事...自然也就是那位宇智波斑還活着的消息了。
本來自來也還只是以為這些小傢伙們可能有點叛逆,藏了點兒什麼小心思。
現在一看反倒可以說是懂事?
誠一同樣誠懇道:「我將他二人的信息隱瞞,一是擔心帶土這傢伙嘴笨,不善隱藏,會在不經意間將情報暴露出去。」
「其二...是想要拖到水門大人就任火影之後,再將琳帶回木葉。」
他這番話的意思,自來也不會不懂。
自來也再是微微一嘆:「你是覺得...只要水之國向木葉施壓,我的老師...三代目火影就會將現在作為三尾人柱力的琳交出去是嗎?」
誠一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問道:「自來也大人覺得呢?」
「我覺得?」自來也苦笑,「我覺得你的擔心並非多餘...」
當面臨這種大事的時候,也不是三代火影一人就可以決定。
即便日斬本人願意在這件事上傾向於強勢,但在其他的木葉高層與火之國大名的施壓下妥協,也並不是什麼會讓自來也感到意外的情況。
「所以我現在能洗清身上在自來也大人這邊的叛忍嫌疑了嗎?」誠一好似不滿,口中語調頗有些陰陽怪氣。
自來也微微癟嘴,這個宇智波的小傢伙嘴巴可真有些不饒人,有點像他老師大蛇丸,而且話還要更多...
怎麼就不能學學帶土呢?笨笨的多可愛啊。
「不要往老夫身上潑髒水啊,老夫可從來沒說過你是叛忍這種話。」
「而且你要真是叛忍的話...事情恐怕早就大條了。」自來也有些無奈。
某種程度上,這群小傢伙可以說是懂事得有點過分。
但也正因如此吧...才會更令人擔心。
「不過誠一小傢伙,你身上的謎題可還不少,不要覺得老夫就真的就放心你了。」
「以前的事...你若不想說我不逼你,但你跟大蛇丸謀划的事,卻必須向我袒露一二。」自來也神色再次嚴肅,「你應該也知道,你的老師...雖然某種程度上是個溫柔的傢伙,但因為歷經戰爭的關係,看待世間的問題不免有些冷漠。」
「我很擔心他會走上歧路,身為他弟子的你,同樣也是。」
誠一聳聳肩:「自來也大人是指,關於根的那些事?」
自來也沒想到他居然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講出來了,有些意外道:「你覺得那些事會對木葉產生多大影響?」
「我覺得?我覺得人病了就得吃藥。」
簡簡單單一句話,令得自來也竟是有些啞口無言。
關於此事,誠一沒有一絲退讓之意。
自來也既然以引導變革之人的身份畫地為牢。
那也證明了他跟水門一樣,都知道木葉亦或是這片忍界需要去改變這狗屎一般的現狀,只是奈於心中無方。
若是滿意於這個破爛的世界,又為何要尋求變革?
這位豪傑同樣也是幫助自己用以制衡將來的手段,是一位可以爭取的珍貴盟友。
「那你的目的呢?就是如你之前所說...向與你苦難之人,發起複仇?」
人的行為都有着某種根本邏輯,只要追尋到其動機的源點,那麼他所行之事便會條理分明。
這乃是撰寫小說與打探情報的分外相似之處。
而這位雙眼被繃帶纏繞的少年,似乎也並未打算向自來也藏匿自己的心思。
他直言道:「我當然需要向他們復仇,但卻遠非如此。」
「單純的復仇...不過是澆滅焚心的烈火,縱使一時痛快卻也不過飲鴆止渴,灼傷依舊無補於后。」
「因此真正所需復仇之物,並非只是單純的『人』。」
「而是製造這一切苦難的根源。」
「根源?」自來也稍有訝異,他居然有些聽不懂少年口中所言。
「根源。」
少年再度肯定,口中彷若自問自答。
「若苦難來自飢餓,那便向飢餓復仇,開地墾畝消泯災貧。」
「若苦難來自戰爭,那便向戰爭復仇,讓布施暴行者血償。」
「若苦難來自壓迫,那便向壓迫者復仇,以鯨落養育萬物。」
自來也異常驚訝,聽聞着少年口中所言的『復仇』。
而他話語坦然,不在聲高,只如陳述。
「為何有人會落草為寇以劫掠度日?因為家園被毀無以為生。」
「為何有人彷若失心而瘋沉醉殺戮?因為生於亂世不知所愛。」
「為何有人惡貫滿盈卻還全無自知?因為無規以束無法以治。」
「以善償善,以惡還惡,才會讓行善者得以慰藉,讓為惡者自食其果。」
「對無序的復仇,那便是讓它變得有序。」
遍行大半忍界見慣了此間悲慘的豪傑,此刻幾近無聲。
尚未等他問出心中所問,少年便已彷若未卜先知。
繼而道:
「有人不安於治世,那便能教則教能改則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束之以律法,屢教不改者,殺之。」
「有人不擇於手段,便以律法為軸罪行為由,告訴他此間有事論跡不論心,卑劣之行,妄談初心!」
「歧路能改則改,罪行必授以罰。」
「規則,乃是治理無序的良藥。」
他口中話語微微停頓,回答了自來也未能出口的最後一問。
「如果到最後...有人聽不進人言道理,不受於規則律法,只因心中貪婪慾望為惡...」
一直都彷若陳述的少年,此刻面目之上略顯猙獰。
「那就先打一拳!」
「打的時候,再把道理說遍!」
「一遍不行就兩遍,一拳不行就兩拳,打到死為止,說到服為止。」
「要麼解決其心中障礙,要麼就解決其人避免他成為障礙,凡事總有辦法。」
自來也睜大了雙眼,彷若啞口無言。
「我想為...因這片無序天下而無辜受戮的所有人,討一個說法。」
「這便是在下,將行之復仇。」
少年於無形中注視那位豪傑,詢問道:
「自來也大人,要攔我嗎?」
自來也無聲良久,突然輕笑一聲:「若是老夫說要攔,你便是為了避免我成為障礙將其解決?」
「不,我會先再講講道理。」誠一非常實在道,「現在跟你打,有風險。」
...
自來也突然開懷大笑:
「哈哈哈哈,你小子當忍者可真是可惜了。」
「呀,不過跟你聊天還真是有意思...決定了!老夫就暫且在木葉待上一段時日,看看你與你的老師,到底想么出點什麼蛾子吧。」
畢竟,也不能只讓你們師徒聯手...
萬一要是夥同起來,欺負了我家弟子可怎麼辦?
誠一也終於露出和善笑容道:「那自來也大人可得好好期待一下了。」
「說不定...驚喜與驚嚇的份量,會一樣多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