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的鍛造工坊是個有趣的地方。
如轟雷的打鐵聲,如真正海浪般卷天席地的熱浪,火星,還有各種珍稀礦石碰撞引發的奇異現象。
然而現在這些卻並非是鍛造工坊里最吸引人的地方。
此時鍛造工坊內的六位老師傅圍成一圈,各自坐下,而在這個圈的中心則是一張令牌。
本就沉悶燥熱的空氣變得更加壓迫,而隨着靈氣釋放陳凡才發現這六位老師傅的實力竟然都達到了戰王級。
不過這也正常,像這種執著人如果沒有驚天動地的強大實力才奇怪。
這六位戰王的實力匯聚在一起,卻也沒有讓陳凡感知到壓迫感。
這經常鍛造之人對靈力的把控更是讓陳凡致嘆為觀止。
恐怕像自己這種專門修鍊過精神力的人,都未必有他們這樣的控制力。
只聽陳凡將手中的玉石捏碎,下一瞬間這六位戰王猛的向著中間的令牌衝去。
其中一位稍微慢了些,於是猛的向地一拍,天地之間生出五個突刺攔住其他五位。
然而那五位也不是吃素的紛紛亮出自己的法術。
一旁的陳九霄見狀便對着陳凡說:
「你大可放心,這鍛造工坊是我華國最為堅固的地方,別說是六位戰王,就算是六位尊者也未必破得了。」
陳凡點頭看着眼前絢麗的場景。
原本他認為這六位居然對靈氣的把握如此到位,應該沒有學習那種特別令人眼花繚亂的法術。
到現在來看,這六位所掌控的法術雖然簡致,但是法術眾多,一同放出便有千萬流星。
這樣的狀況讓陳凡也不由得看呆了,而且這怎麼說也是戰王級呀!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勝負終於揭曉,獲取令牌之人立刻從牆上取下一把砍刀。
那砍刀背負龍紋威武霸氣,上有凌雲可披天地!
就連這位鍛造師此時的姿態也像那頂天立地的武將一般,於是陳凡連忙說道:
「咱們可說好了,我只是個小小的大武師,您可要收點力氣。」
「放心小兄弟,快來拔刀與老夫試試!」
於是陳凡拔出斬神刀一時間煞氣逼人,讓這原本炎熱到讓人感覺煩躁的鍛造工坊頓時寒意逼人。
就連鍛造工坊上正在飛行的鳥雀也瞬間落下沒了意識。
緊接着斬神刀與那大龍砍刀相碰撞,數次碰撞下來居然平分秋色。
也讓那鍛造師不由得讚歎道:
「小兄弟的武藝確實高強,如果我沒有這戰王級別的修為,恐怕要落敗於你了。」
陳凡客氣的說道:
「斬神刀為我討的便宜罷了,不然早就被老先生打敗了吧。」
隨後又打了三四個回合,直到陳九霄一聲暫停后,勝負才分曉。
那鍛造師將自己的大龍砍刀拿起端詳,仔細看到后才發現這大龍砍刀要比之前的刀鋒鈍了一些。
於是他不由得驚嘆道:
「我原本以為最壞的情況是多出幾個豁口,但現在來看這斬神刀之鋒利不在於其本身而在於煞氣,竟然使我這刀鋒向後退了些。」
這下讓周圍的鍛造師們更為驚嘆紛紛想要拿自己的兵器與之比賽。
幸好被陳九霄以陳凡作為一個大武士怎麼能夠和六位戰王輪番交手為由將他們給退了回去,不然陳凡今天就真的要在這裏待上一天了。
而陳凡本來也不想和這些人交手,但實在是盛情難卻。
尤其是回想起原本那個想要直接試刀的人,見自己不允許居然說了什麼煞獸護主,自己直接砍陳凡也是一樣的。
見到別人不帶有任何惡意的說出這樣的話,陳凡便覺得毛骨悚然。
這就是人的執念嗎?
陳凡不由得在回家的路上想着。
而他走着走着,由於沒抬頭向前,被路過的妖獸騎兵撞了一下。
陳凡摸了摸頭,那騎兵連忙下馬詢問道:
「這位小朋友,有沒有傷到哪裏?」
「沒有沒有。」
陳凡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表示自己有毫無大礙之後,那騎兵又上馬說道:
「抱歉,我有急事在身,在完成王命之後再來向小朋友你賠禮道歉。」
隨後那妖獸騎兵一溜煙消失了,陳凡皺起眉頭,不過剛才那人確實出於無心,畢竟正如那鍛造師所說,煞獸主惡,能夠識別人有無害我之心。
但同時和其他的護主靈獸不同,這傢伙除非主人真的遇到生命危險,否則是絕對不會搭理現身的。
陳凡嘆息,心想自己這玩意兒還真的就只能當個保命東西用。
之後陳凡各地方走走看看玩玩,心中更為感嘆華國都城之大,自己居然花了七天都沒玩過來一遍。
等回到酒店的大床之後,陳凡原本想要睡個好覺。
而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他打開門一看只見有一個妖獸騎兵單膝跪地雙手拿着聖旨。
「請陳凡先生接旨。」
陳凡見狀也效仿著單膝跪地雙手接過聖旨,心中感慨自己的好日子估計要到頭了。
妖獸騎兵站起來說道:
「傳我王口諭,命陳凡先生解決我國與九幽國的邊疆事,三日後啟程不得有誤。」
陳凡答應過後,那妖獸騎兵才認得出是今天自己撞到的人。
於是連忙雙手抱拳道歉道:
「沒想到先生就是我今日誤傷之人,在下粗鄙之舉還望先生見諒。」
陳凡站起身來,瞄了一眼這位騎兵的胸牌,心中不由驚嘆到這華國的傳令兵也是戰王級別。
但仔細一想這下才是正確的,能夠在兩國之間奔襲的人又怎麼會弱小?
於是陳凡連忙抓住那位騎兵的雙臂說:
「這位前輩實在是太客氣了,既然口諭已經傳到,那你就好好休息吧。」
騎兵聽后搖了搖頭說:
「皇上命我護你周全,自此刻起為陳凡先生的貼身護衛。」
戰王級別的護衛,如果是以前的話陳凡或許非常高興有這麼一個保鏢,但現在自己可是在華國都城,又不可能被人給綁架了,這麼一個保鏢只會讓自己不自在。」
於是陳凡百般勸說下讓這騎兵三日之後再來接自己,並且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跟他說作為一名傳令官不能在一個人身上閑着。
「但吾王之命豈敢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