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老酒館內,陳凡和歐倫多坐在四方桌邊上,上面擺了女兒紅,半盤牛肉,還有一隻烤羊腿。
歐倫多看着陳凡狼吞虎咽的樣子皺起眉頭說:
「這些東西對你就有這麼大的吸引力?」
陳凡點了點頭說:
「這都已經過了八百年了,你不知道對於我們人類來說八百年沒有吃到像樣的食物簡直是種折磨。」
歐倫多聽到陳凡這麼講則笑了笑說:
「我一直聽說你們的那個世界信仰著很多東西,卻唯獨沒有信仰那個世界的神靈。」
「難道這也有什麼解釋嗎?」
陳凡抹了抹嘴邊的油水,看着歐倫多說道:
「當然,就比如作為生命之神的我反而更願意褻瀆生命的權威,而作為法則之神的你,比世界上任何生靈都更有資格也有能力鑽法則的空子。」
歐倫多點點頭,這時陳凡又對他說:
「這也算得上是天地間平衡真理的一種體現,正所謂掌握的權力越大肩膀上所擔負的責任就越大,只有這兩者達到平衡一切才會有條不紊的進行。」
「而同時想要讓這兩者達到平衡,其中最關鍵的就是堅定。」
「如果你真的會像那些人一樣眼睛裏沒有法則存在,那麼你也不會成為法則之神。」
歐倫多笑了笑,他對陳凡的話是既認同又不認同。
認同的則是他對於天地平衡之間的理論,不認同這是因為他覺得陳凡也不知道自己曾經褻瀆過法則。
所以法則之神的他製造過一個幻影世界並在裏面實驗世界法則對其的影響。
這無論是對法則還是對於法則之神的神位都可以稱之為一種褻瀆。
而自己之所以做出這樣的舉動,其根本原因也只是因為他知道的越多想要了解的就更多。
當法則的網絡越來越密集的排在自己面前,法則之間的漏洞也就更加明顯。
而作為法則自身的他面對如此多的漏洞,便更加好奇法則之間的影響究竟有多大。
因此他在成為神之後曾經花了上一萬年來研究這些漏洞,而趙大生直到他將其中的漏洞實驗了,能感到厭倦的時候才來到神明法庭。
歐倫多想到這時又對着陳凡詢問道:
「話說我們這次來到這個世界究竟是為了做什麼?」
陳凡笑了笑開口說:
「我們當然是為了送給別人一些機緣。」
「送給別人機緣?」
歐倫多疑惑的問道。
陳凡再點點頭開口說:
「是的,你是直接從世界中誕生出來的神明當然不知道修鍊者成神的艱苦,而我這次就是為了送出一道機緣,來為我們這邊增加一些砝碼。」
歐倫多眨了眨眼,仔細的思考過後又對着陳凡問:
「那我們究竟該怎樣施加機緣呢?」
陳凡則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安慰道:
「不用擔心,機緣這種東西其實非常簡單就可以送出去,就比如你那個天平上用的一個砝碼就可以作為一個機緣,你找到一個眼順的送給他,然後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歐倫多想了想隨後手上出現一個砝碼,陳凡則搖了搖頭說道:
「這個實在是太重了,你拿最小的砝碼就可以了。」
於是歐倫多拿出一個只有他小拇指那麼大小的砝碼,並又對着陳凡問道:
「可是,這東西送出去那個人是否會成為我們的戰力還需要進一步篩選吧?」
陳凡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是的,歐倫多你終於明白了一些事,所以機緣也不過是更強者對於後來者的禮物。」
「而後來者送這些禮物無非有兩個原因,一是自己所追尋的道路已經走到盡頭希望後來者繼續追上,而另外一個就是我們需要擴張自己的戰力。」
「如今既然你準備送出你的砝碼,那麼就應該在上面施加你作為法則之神的烙印,按照你自己的意願選出最能站在我們這一邊的人。」
歐倫多似乎明白了什麼最後用自己的神力在砝碼上增加了一個刻印。
陳凡好奇的詢問道:
「你究竟想用什麼方法來篩選那些繼承者?」
歐倫多笑了笑又對着陳凡說:
「作為法則之神我當然是要尋找一個足夠正義且堅定的人。」
「所以我用神力施加了一個小法術,只有心中絕對正義,並且願意捍衛正義付出一切的人才有資格拿起這枚砝碼。」
陳凡點了點頭,隨後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一顆種子。
歐倫多看着那顆種子也好奇的詢問:
「那麼你想要用什麼方法來選取有緣人呢?」
陳凡聳了聳肩開口說:
「隨便,我這次來選有緣人,既然是緣分那就不可強求,當然為了能夠確保成為我們這邊的戰力他至少要厭惡智慧之神的決定。」
「因此他必須有熱愛的東西,並且他願意為自己熱愛的東西獻出生命。」
歐倫都和陳凡正在談論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喧嘩聲。
只見一個少年正在用自己的重劍毆打一個高個子。
那高個子身材瘦弱,看上去也只有三十多歲。
而那少年雖然個子不高,但卻身材結實。
在旁人眼中就是一個年輕孩子仗着自己手裏的劍欺負一個中年人。
然而在周圍大人的眼中都能夠看出來那個中年人才是欺負人的一方。
陳凡拿着羊腿看着這有趣的一幕笑了笑。
歐倫多則皺起眉頭說道:
「那個少年似乎是中了什麼咒術,憑藉他的修為對那個男人造成不了什麼傷害。」
「不過我不明白,這場戲究竟是為了什麼?」
陳凡一邊抓起盤子裏的牛肉一邊對着歐倫多都說:
「看這個樣子肯定是為了錢呀。」
陳凡的話讓歐倫多也頓時感覺到了無聊,而在這時這個世界的執法者也過來抓捕。
只見那幾位執法者直接抓住了少年在地上打了一頓,這時候那少年大喊著說:
「這不是我做的!我只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是那傢伙使用……」
還沒等少年說完,其中一個人用力給了他一拳,讓他直接打昏過去。
在這時,歐倫多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輕輕一揮手那些執法者突然感覺到脖子在被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