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陳凡和李天寧后,北狼王來到寢宮,趁著夜色派人將自己的心腹大臣,北王朝相國蘭先生。
「大王,深夜召見臣是為何事?」
蘭先生氣喘吁吁,這還是北狼王第一次在深夜叫自己進宮。
北狼王將陳凡告訴自己的事情一一說出,蘭先生皺緊眉頭思索道:
「大王,這陳先生明明是想讓我們選擇臣服龍帝國或者華國呀。」
「而就現在來看,龍帝國已經打算犧牲我北王朝,來給天下樹立一個道義形象。」
「可是臣服於華國,受困於天地之中的話,我國又將永無翻身之日。」
聽到蘭先生的解釋,北狼王也點點頭。
「先生說的這些事情我都知道,就請先生做個決斷,本王是如何想都不能破局呀!」
蘭先生低頭來回奪步,北狼王現狀讓周圍侍從將已經剝好皮的葡萄遞上去。
那蘭先生也不客氣一邊走一邊拿著侍衛的葡萄塞進嘴裡。
等到那一盤葡萄全部下肚之後,蘭先生心裡也就有了主意。
「回稟我王,事到如今我們只能夠走一步險棋!」
「還請先生明示!」
「我們可以表面上臣服於華國,暗地裡去和龍帝國串通,藉助龍帝國想要壓迫華國的願望,我們可以趁著機會攻打其他五國,一統天地之中再謀天下!」
蘭先生的話讓北狼王無比震驚,蘭先生所出的這一計策確實是一招險棋。
現在對北王朝威脅最大的就是龍帝國,而華國到現在為止還是幫助北王朝的。
如果自己背棄了幫助自己的華國而轉向繼續臣服於壓迫自己的龍帝國,恐怕會讓後人不齒。
但眼下,如果想要圖謀天下,就必須要走這一步險棋!
只有讓那四大強國互相制衡,而自己不被任何一個強國所束縛的情況下,北王朝才能夠從棋子變成棋手!
於是北狼王猛地一拍桌對著蘭先生說:
「先生的計策確實英明,可是這個計策該如何推行呢?」
蘭先生開口:
「現在龍帝國對我們的危害最大,所以我們現在要全力依仗於華國制衡龍帝國。」
「而等到戰爭結束之後,華國對我國的威脅大,我們在依仗於龍帝國對付華國。」
北狼王又繼續問。
「可是具體該如何實施呢?」
蘭先生便繼續回答:
「既然華國已經派來使臣說出了他們的計劃,那我們就完全按照華國的計劃來推行好了,等到我們徹底衝出龍帝國的牢籠之後,再將計劃透露給龍帝國以示友好。」
北狼王點點頭,深思許久之後又問:
「那麼在這之後又該怎麼做呢?」
於是蘭先生繼續說:
「那時候天下的局勢已經確定,華國正是無往不利的時候。這是我們在出訪龍帝國!」
北狼王鼓掌叫好,可又擔憂的對著蘭先生問道:
「但有些擔心的是,華國這次可是幫著北王朝的,我們要背棄恩人而去幫助仇人,會為天下不齒呀。」
蘭先生無奈的回答。
「臣曾經去過華國,了解華國的風土民情。即便現在華王能夠伸出手來幫助我們,但還請大王別忘了我們曾經屠殺過華國無辜的鍛造師。」
「這份恨意華國的子民不會忘記,華王更加不會忘記!他現在幫我們,就是為了日後完全的消滅我們呀!」
蘭先生的話讓北狼王終於下定決心,讓蘭先生先回去,自己則立刻叫人寫了一份旨意送去給陳凡。
而等準備送信的那人剛走出宮門,就被等候在一旁的蘭先生給壓住說:
「你等到明天早上雞叫第三聲的時候再去送。」
那人笑了笑說:
「這可是皇上的旨意。」
然而蘭先生卻搖了搖頭說:
「陛下太過著急了,如果在這種時候告訴陳凡答應了的話,那他一定會心生疑慮,我們的計劃就很有可能泡湯。」
「你放心,如果大王事後追問責罰的話,由我承受。」
那人點點頭,這時候蘭先生給了他幾枚金幣說:
「不過你身上的信件十分重要,今天晚上就到處玩一玩別睡覺了。」
那人一臉微笑的將金幣拿過去,對著蘭先生說了幾聲謝謝之後便立刻向著那煙花之地去了。
蘭先生看著他的背影默默嘆息,不過心中想著華國的使臣都比較注重德行,這小子去煙花之地也不失為一個上策。
那人來到煙花衚衕之後便立刻掏出一枚金幣,引的那一眾美人相擁圍繞。
「這可是宮中用的金幣,比咱這民間用的純好幾倍呢!」
「這人居然有這樣的金幣難道是北狼王身邊的寵臣?」
「不會吧,那這小子這麼明目張胆的過來……」
「哎呀,你小子說話注意一點!那是這位大人風流!」
侍衛聽到這些聲音之後心中無比得意,原本還以為是個跑腿的苦差,但沒想到蘭先生出手如此闊綽!
那自己今天就好好的在這煙柳之地玩個一個晚上,第二天再把信給送過去就行了。
那是為正這麼想著的時候,突然抬頭看見有一女子琵琶半遮面,天驕傾國色!
於是將身邊的那些胭脂俗粉通通推開,盡量學著那蘭先生的言行舉止,走到女子身邊說道:
「這位姑娘,能否與我共飲?」
然而那女子只是繼續彈著琵琶,就好像沒有看到身邊的那個侍衛。
侍衛也盡量優雅的將蘭先生給自己的五枚金幣盡數排出看著女子說:
「這些錢財應該能讓小姐陪我一晚了吧?」
可誰知那女子看過那些金幣之後開口說道:
「這些金幣鑄造有些年頭了,上面也有許多破損,可見被人拿在手裡很長時間了。」
「然而仔細觀知這些破損都在同一處,這說明拿著這錢幣的一直是一個人。」
「而且破損與時間不成正比,說明那人不是個愛才之人。」
「看來公子是受了別人賞的錢財來這裡瀟洒了呀。」
女子的話讓侍衛下不了台,他倒是沒想到從這些前台上居然能夠看出用的人是什麼呀,還能夠看出來自己是拿了別人的錢來瀟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