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看着東方白迷惘不解，又小心翼翼的模樣，只覺得心都要碎了。

「因為我們愛你啊。」雲清認認真真地回答他，「你是很好的孩子，小白。宮夜冥他是霍景深的親弟弟，對我來說，也是家人。我們有責任替他照顧你。」

「可乾爹說了，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就不會被人喜歡……」

「你乾爹就是那個性子，不會好好說話。」雲清糾正道，「你乾爹也是無條件愛你的，不然他為什麼要把你救下來？你對他來說，有什麼利用價值嗎？」

「……」這個問題倒是把東方白問到了，他絞盡腦汁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我能給他養老送終！」

雲清失笑：「那你很棒。」

東方白有點窘，低頭摸了摸鼻子。

養老送終這個說法對普通人還行，可宮夜冥顯然不在這個範圍內……

「對了小白，林璇嬸嬸也給你準備了長命鎖。」雲清將東方白那份拿出來，跟團團圓圓一模一樣的長命鎖，不過上面刻着的是東方白的名字。

東方白受寵若驚，驚訝道：「我也有？」

「當然。」雲清理所應當地道，「團團和圓圓有的，你自然也會有。他們是寶貝，你也是寶貝啊。」

這一聲寶貝，讓東方白有些臉紅。

他低頭看着被雲清套在脖子上的長命鎖，嘟囔著：「真丑。」

然而手卻很誠實地把玩著，嘴角忍不住咧開了。

雲清輕笑，摸摸他的頭：「很喜歡是不是？」

「反正不要錢，我就戴着唄。」

東方白摸著長命鎖上自己的名字，美滋滋地從房間出來，正好碰上霍景深跟狄千燃討論公事，離開書房，正朝這邊走過來。

「你打算離家出走？」他第一眼就看見了東方白的背包。

「我鍛煉身體。」東方白嘴硬，又背着他的行李吭哧吭哧地回了自己房間。

霍景深看着他的背影有點莫名其妙。

他走進房間：「東方白那個臭小子剛剛在美什麼呢？」

雲清也是笑眯眯地：「收到了禮物，開心呀。小孩子都是這樣，很容易就高興起來。」

霍景深不太理解，也沒深究。

魯斯特一直窩在陽台睡覺，此時睡飽了走進來，正好充當團團和圓圓的保姆。

「明天我想送東方白去F國，見見宮夜冥。」雲清跟他商量，「也好了了孩子一樁心事。」

霍景深思忖了片刻，道：「我們一起去。接下來我打算送東方白去我之前的導師，福克森教授那裏學習。」

這是他之前就跟雲清商量過的。

等團團再長大一點，霍景深就打算把團團一塊兒送過去，接受系統訓練。

「好，晚上我問問小白的意見。」

霍景深眉峰微挑，「他還能有意見？」

雲清拍了他一下，「霍先生，我們家實行民主。」

霍景深深眸微眯，垂眼看着雲清，有些玩味。

「霍太太，我怎麼覺得家裏你是主，我是民呢？」

雲清忍笑：「怎麼？霍先生你想起義造反？」

「有時候，也不是不可以……」霍景深附身湊近，將雲清壓在床上，危險曖昧的氣息在悄然瀰漫。

正在空氣都跟着升溫的時候，魯斯特突然叼著圓圓湊了過來，並且把她濕漉漉的屁股對準了霍景深。

意思很明顯：別開車了！你女兒尿褲子，還不管管？

雲清笑得直不起腰。

霍景深臉都綠了：「……」

他只能認命地嘆了口氣，熟練地抱圓圓去洗澡，又給她換尿布……

但同時，霍景深也下定決心，得打發走兩個小鬼，過過他跟雲清的二人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