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道理地說，其實馮系兵團正面打不過川軍這個事，維斯布魯克心裡還是挺有逼數的。

馮系兵團如果戰鬥力能堪比一區陸軍，或是自由讜的部隊，那當初也不會在四區被滕巴官軍搞得那麼難受了，所以維斯布魯克壓根就沒想過，馮系兵團能正面擊潰小白部，以及何大川部。

因為在齊麟支援耶門后，紅丹機場這一側的三大區部隊，在兵力上已經沒有劣勢了，甚至還比馮濟那邊要多出個幾千人，而在這種情況下，維斯布魯克只求馮濟能固守住以紅丹機場為主的防區，給大兵團側翼做保護。

但維斯布魯克萬萬沒想到，馮系兵團打了三天後，直接崩潰了。

小白軍的主力部隊反打后，當天就利用平原地形，與馮系展開了三波陣地戰。

而馮系這邊的主要戰術思路是，不能和川軍進行平原戰，因為他們被打怕了，深知川軍的平原衝鋒銳度太強，硬拼的話馮系這邊一定會損失慘重，所以他們想的是撤回山群，依靠地利防守。

雙方一碰面，馮系就心裡發虛，這直接導致後方的掩護部隊，接二連三的被群攻，然後被迅速吃掉。

沒了後方的掩護，前面的部隊又不敢貿然停下，那就只能被不停地捅屁股，步步蠶食。所以馮系幾乎是在退到山脈群前側時，整體兵團就崩潰了。緊跟著何大川的炮團貼臉，沖著山脈群一頓狂轟濫炸，根本不給他們佔據防區的機會。雙方在這裡血戰了六個小時后，馮系還沒等站穩腳跟，小白就命令沖山……馮系只能再撤，再跑……

三天內，兩個主要陣地丟失，馮系戰鬥減員近萬人，直接退回了進攻起點，也就是當初閆虎進攻山脈群的位置。

有人可能很奇怪，說為啥都踏馬是端槍的，但唯獨馮系會這麼菜呢？這完全與當初打浦瞎子時的勇猛不一樣啊。

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首先當初馮系打浦瞎子的時候，是有整個七八九區的軍事力量做後盾的，在指揮官的心理上，他們沒有後顧之憂；在士兵的心理上，這又是保家衛國的一戰，他們知道為誰打，往哪兒打，並且盟友很多。而目前馮系的狀態，與那個時候完全不一樣。士兵是在海外進行作戰，而且服務的還是歐盟區，這樣一來，他們一進入逆境就會變得很迷茫，不知道每次以命相搏，究竟是為了誰……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心理畏戰情緒，從頂級指揮官馮濟，到下層士兵，他們都覺得自己很難打過川軍，因為幾次交戰下來，他們都沒有得到過一次勝利。

從最開始松江之戰的五五開局面，到後來魯區三七開，江州二八開，他們已經徹底被川軍打服了，打怕了，一面對上川系老牌將領，心裡就哆嗦，知道自己一旦開槍，那不死也得被扒層皮。

這就跟中國足球隊一碰上韓國足球隊，心裡發虛一樣。技術上有差距，但沒開戰，心理上就輸了一樣。

另外還有一個因素，那就是馮系自從加入周系后，他的作戰思路，都是以保證自己主力不會出現大量減員為主，因為他就這點家底兒了，打光了，就沒了……而這種心理，也給很多次的失敗做了鋪墊。

……

維斯布魯克心裡預料到馮系可能會守不住紅丹，但他卻沒有想到，老馮能敗得這麼快，不到三天，大部隊就直接退出山脈群了。

小白，何大川佔領山脈后，沒有馬上再組織進攻，而是調整內部，休養生息，等待顧言兵團，齊麟兵團從正面的進攻有起色后，自己在配合大部隊前插。

其實小白也很鬱悶，他在進攻馮系兵團時，曾暗中組織過四個團，想偷掉馮系指揮部，幹掉馮濟……但老馮已經吃過這樣的虧了，所以指揮部撤得很快，一直沒有給小白太多機會。

……

正面戰場。

顧言兵團，齊麟兵團與維斯布魯克的聯軍，依舊還是均勢狀態。

三大區的士兵打進攻戰，陣地戰很猛，但客觀一點說，歐一區的裝甲兵團，和三萬大兵的反衝鋒，也確實非常具有進攻銳度，顧言和齊麟也在這上面吃了不少大虧。

打個比方，假設白天時，齊麟兵團，顧言兵團向敵軍主要陣地展開進攻，可能在為期十幾個小時內，能暫時壓迫敵軍後撤。但一到了晚上，歐一區的火炮群就會立即全面開火。強悍的裝甲部隊抱團向回反打，完全靠軍備上的優勢，強吃已經丟失的陣地。他們的裝甲兵團，只打平原衝鋒，你固守就要出現大量傷亡，你不守，他們就壓過去，消耗你一波兵力，等你明天反攻。

如此消耗，歐一區損失的是坦克和炮彈，但顧言那邊損失的卻是士兵。

為什麼會這樣呢？

因為顧言他們是臨時登陸耶門的，軍備調配是需要大量時間運輸的，而維斯布魯克那邊不一樣。他們的精銳之前全在夏島，來的時候就滿載了坦克，裝甲車，火箭，大炮，在現代化軍備上，他們的陸軍確實有一定優勢。

綜合以上原因，正面戰場上，目前雙方呈膠著狀態；而海面戰場，付振國則是完全陷入劣勢。他的南巡一號艦隊，被敵軍兩個艦隊圍剿……已經損失非常慘重。

這也是為什麼維斯布魯克，會致電特首，讓他搏一把，因為耶門之戰的局勢，確實還不好下結論。

還是那句話，五顆伽馬彈，確實是把共和讜架上了火堆，讓他們飽受內部的蒸烤，但戰爭能否勝利，還要用軍事實力說話！

耶門勝，則大勝；耶門敗，三大區一切努力就會付之東流。

……

傍晚時分。

維斯布魯克坐在指揮室內，皺眉問道：「他想幹什麼？」

「馮系的主力部隊目前有很多傷員，馮系司令部懇請讓這些人回到夏島休整。」參謀長皺眉說道：「但馮濟會令其餘兵團，繼續固守大兵團側翼。而且據說，他本人也受了一點輕傷。」

維斯布魯克能不了解自己扶起來的這個愛子嗎？他心裡非常清楚，馮系這是想溜了，因為他覺得側面戰場的局勢已定，自己一方沒有戰機了。

維斯布魯克斟酌半晌：「命令他們回去休整，儘快處理傷兵，補充軍備，準備二次登陸。」

「是！」對方點頭。

當晚，馮濟接到了撤退命令，準備返回夏島修養。但說白了，他就是想躲避正面作戰了，因為他本人要在防區，那隨時有可能接到進攻或掩護的任務。

……

北風口。

馬老二猶豫很久后，還是將CSS的最新資料交給了秦禹，而上面最醒目的信息，就是可可宣布就職CSS外交官……

秦禹看著資料，心裡咯噔一下，他最不想面對的猜測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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