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水湖戰場內已經徹底亂套了，用付震較為粗鄙的話形容就是，935師的人就跟咬了瘋狗碧一樣，自大且自負的無腦向顧系防守陣地推進，看來確實是想在十個小時內結束戰鬥。

晚上九點多鐘。

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935師的一個偵察營，已經從前沿戰線的缺口，切到了顧系防守腹地的範圍，並且在快速行進中，抓了很多戰俘。

一處山脈腳下，偵察營的營長端著槍，沖着一名顧系士兵喝問道：「他媽的，你們指揮部在哪兒？秦禹在哪兒？！」

「我不知道啊……！」

「亢！」

偵察營營長一槍幹掉了戰俘，扭頭沖着另外一人威脅道：「你踏馬不知道，你也得死！」

「我們真的不知道……剛才我聽對講機內喊，團部已經撤了好一會了，所有人都在前沿陣線進行防禦。」士兵瞪着眼珠子，捂著腦袋吼道：「現在我們防守陣地已經亂了，誰知道秦司令會去哪兒啊？」

「他媽的，你還撒謊？哪個司令會去前沿陣線參戰？！」

「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問他們。」顧言的士兵指著其餘戰俘吼道。

剩下的三人聞聲后，立即點頭。

偵察營營長不信，直接處決了所有戰俘，繼續向前摸進，並在一處潰逃的防守陣地內，又抓了兩名傷員，而他們給出的回答，是跟之前幾人一樣的。

有個別士兵撒謊，這是正常現象，但不可能所有人都不怕死，都撒謊啊？

所以，偵察營營長在意識到敵軍的指揮部，可能真的不在固定點位后，就只能選擇一邊打，一邊向警衛嚴密的地點發起衝鋒，想要撞上秦禹的老窩。

晚上，九點半左右。

偵察營捋著山腳線，已經摸到了防守最為堅固的山脈右側，他們在重新裝填彈藥后，準備發起衝鋒。

「噠噠噠……！」

就在這時，山腳線另外一側，突然摸過來二百多號人，並且見面就開了火。

「營長，營長！」一名士兵喊著報告道：「我們前方有人打過來了。」

「媽的，一連二連剝離出去，給我就地消滅他們。」營長拿着望遠鏡掃了一眼，見對方人數不多，立馬就下達了原地交戰的命令。

雙方就這樣，在近距離內展開了慘烈的絞肉戰。

山腳線另外一頭，原本帶兵準備補防區漏洞的秦禹，此刻端著槍吼道：「咋幾把回事兒啊，前面怎麼這麼多人？」

老詹一邊摟火，一邊回道：「連長，不對勁兒啊！我們好像撞到了對面的滲透部隊，這踏馬的對面至少有三四百人。」

秦禹帶兵出來后，小喪就已經命令眾人，對秦禹必須稱呼連長，避免身份暴露，所以老詹也是這麼喊的。

「不行撤吧，對面人數有點多。」小喪也沖秦禹喊了一聲。

「撤踏馬什麼撤？如果是滲透部隊就更不能讓他過了！」付震瞪着眼珠子喊道：「我們的指揮部根本不是固定的，他們進來后肯定就抓瞎了，不知道往哪兒打了。他們都懵逼了，還怕他們幹啥？！」

「對，他說得對。雙方已經碰上了，這還能撤出去嗎？」秦禹立即下令：「通知文斌支援，其他人給我干。」

「CNM的，不要跟他們保持距離交火，我們人少這麼整吃虧。」付震再次吼道：「天這麼黑，懟進去，直接跟他近距離駁火，沖碎他的陣型。」

「連長你跟我跑。」老詹沖着秦禹提醒了一句。

「跑？前後左右可能全是人，我能他媽的往哪兒跑？！」秦禹端著槍，直接衝進了大部隊：「拿出當初打鹽島峭壁的魄力，給我殺！」

二百多號人聞聲直接撞向了對面的人群，雙方在山腳線和半山腰處，展開了激烈肉搏。

這種近距離肉搏戰，武器的使用肯定依舊不僅僅局限於槍械，炮D之類的熱武器了，因為一波衝鋒打上去，雙方攪在一塊，很可能就沒了換D時間，所以冷兵器反而在有些時候，殺傷力更強。

山林之中。

秦禹，老詹，小喪等人在往前沖了大約三百米后，就與對方的兩個排的主力撞上。

槍聲響起的同時，雙方士兵混在了一塊。

山坡上，秦禹貓腰躲在樹榦後面，正準備管人要備用彈夾之時，旁邊直接衝上來四個人。他們也沒子D了，拿着掛着軍刺的自D步，直接奔著秦禹的脖子捅來。

秦禹雖然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拿過刀槍，跟人以命相搏了，但還好他的底子還在。畢竟這個人當司令的年頭，肯定沒有當雷子的時間長，而且他人高馬大，身體素質好，站起來也是頗具威懾力的。

對面的人根本沒認出來，他是川軍總司令，因為這個人已經看着跟難民差不多了，渾身都是淤泥，雪霜，根本看不清楚面容。

秦禹見對方几人過來，就立即起身，右手攥住滾燙的槍管子，拿着槍把一頭，退後兩步，直接掄著雙臂，將槍把子揮舞了出去。

「鐺啷啷！」

槍把子打飛對面兩把裝有軍刺的槍體，秦禹踉蹌著後退一步，瞬間拔出了腰間的軍刺。

他來不及往槍頭上插了，一手拎着槍體，一手攥著軍刺，直接側步橫移。

「噗！」

近距離肉搏，而且雙方拿的都是帶有槍刺的步槍，所以根本沒有那麼多花里胡哨的動作，想在小範圍內躲掉對方的攻擊，那太難了，起碼這個歲數的秦禹已經做不到了。

秦禹橫移一步時，軍刺直接挑開了他左側肋部的皮膚，同時，他左手攥著槍刺刀柄，直接奔著對方的脖子捅去。

「噗嗤！」對方一躲，刀尖直接扎到了他的鎖骨上。

「哥幾個，弄死他！」其餘三人立即上前。

「亢亢！」

老詹在側面竄過來，開槍打死了一人。

小喪從岩石縫內滾起來，飛躍着沖向秦禹身前，一把抓住邊上那人的槍管子。

「嘭！」

秦禹一腳蹬飛臉上那人，右手掄起槍把子，嘭的一聲砸在了對方的腦袋上。

「噗嗤！」

緊跟着，秦禹往前邁了一步，一刀捅進了對方的心臟。

「亢亢！」

老詹調整身形，打死了另外一人。小喪渾身是血，跟個惡鬼一樣撲上來，摁住最後一人，騎在對方的身上，完全處於本能的用槍刺扎了對方胸口十幾下……

「呼呼！」

這一系列的動作直接讓秦禹脫力了，他劇烈地喘息著吼道：「抱團，往前干……。」

「鐺啷啷！」

就在這時，一陣金屬聲響起，離秦禹和小喪的位置很近。前者率先反應了過來，伸手直接抓住小喪脖領子，彎腰吼道：「有雷！」

「咕咚！」

二人一同在土坡上跌倒，秦禹左臂護著小喪，向岩石縫那邊滾去。

「轟隆！」

爆炸聲響，秦禹身體暴起一團血霧。

……

與此同時，坐鎮新陽的林耀宗，焦躁地走在作戰室內，神情緊張地吼道：「他媽的，935師在聖水湖感受到的壓力不夠，他們的攻擊強度超過預期，這樣搞下去，老子的女婿就沒了。命令新陽空軍基地，所有運輸機集結，做出一副要空降一個師的姿態給對方看。」

「是！」參謀長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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