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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后,權臣心尖寵颯翻了 - 第二百二十二章 給你臉了 二更字體大小: A+
     

    外頭,炮仗響三聲,告知鄰里家中有白事。

    而後,下頭的人已經準備好了孝服,孝子們得換上。

    顧氏同寧順候的孝是最重的,通身的白衫,頭上還要別白花麻繩,腰間細著大粗麻繩,手裡拎著喪棒。

    而後便是孫子輩的,他們只穿白色的麻布短衫,腰間系著細麻繩。

    至於兩位姨娘,她們沒有資格系麻繩,只穿著白色的長衫。

    靈前的白色燭光搖曳著,忽明忽暗,院子裡面,哭聲一片。

    沈秋河準備歇息的時候,聽著有些不對,怎麼突然間侯府方向,響了三聲炮仗。

    沈秋河趕緊讓王四親自查看,心微微的提著,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

    等得了消息,說是侯府老太太大去,沈秋河立在院子里,久久不語。

    良久后,沈秋河讓王四去做孝衣,明日一早便要登門盡孝。

    自然,這孫女女婿算是外人了,不能受重孝,只是穿著白色的長衫,不配麻線。

    一夜間,大家輪著在守靈燒紙錢。人沒了,喪事總的要辦的。

    按照規矩,該是兒子給各府報喪的,可就寧順侯那樣子,估摸也出不得府,便讓喬文清和喬文柄去報喪。

    報喪自也有講究,進門之後一言不發,直接進屋單膝跪地,磕頭三下,之後才開口言語。

    而且扣門的時候也不能像從前那般守禮,要急切的就跟敲鼓似的不停,人家一聽這扣門聲約也知道了來人的目的,自也會顧忌少答言。

    家中還要請了先生算日子,這人去後幾日下葬也不盡相同,有五日七日十一日的,都是按照生辰八字來算。

    因著五月是毒月,辦大事自是要避開五月,最後先生定下了七日。

    府里的婢女,還要趕緊做孝服,人家奔喪的人,按照規格給孝服,還有親朋好友今日起便可以悼唁了,不能給人家重孝,便別一點條麻布,做禮。

    顧氏在那忙活,寧順侯便守著靈前。

    沈秋河是自己穿孝進來的,顧氏迎面碰著了,愣了一下,隨即問了句,「秋河回來了,可用早膳了?」

    「得了消息,便趕回來了。我不餓,先去看看祖母。」沈秋河抬手恭敬回禮。

    看顧氏雙眼通紅,只能說一句節哀。

    到了靈前,沈秋河行跪拜大禮。

    等著拜完之後,沈秋河看向了一旁的喬故心,許是因為家中親人突喪,瞧著神情憔悴。

    沈秋河張了張嘴,可到底沒有說旁的話,只安靜的立在喬故心的身旁。

    褚翰引那邊自也得了消息,因為馮家辦喜事,不方便現在過來,等著侯府報喪后再登門,他便先過來了。

    在靈前上完香后,看了一眼並肩而立的沈秋河和喬故心,隨即收回了視線,走在喬文清的跟前說了句,「節哀。」

    昨個看老太太還好,卻不防備去的這麼突然。

    等著快晌午的時候,顧氏讓人從廟裡請的大師也來了,一眾人坐在院子里,誦經念佛,助老太太登入極樂。

    就這麼哭了四日,眾人的情緒才緩和過來了,也都接受了老太太已經去了的結果。

    晚膳的時候,寧順侯坐在主位上,心事重重,等著瞧見顧氏放下筷子的時候,「你先等等,我有話要同大家說。」

    大家都放下碗筷,坐的直直的,等著寧順侯說話。

    寧順侯咳嗽了一聲,「今個人齊了,就是二姑爺也在,我說兩句。」

    說著一頓,又看向了顧氏,「我想了想,不管大人如何,蕁鳳到底是母親的孫女,讓她在母親靈前磕個頭總不為過。」

    以後能同老太太有交集的機會,怕也就沒了。

    顧氏一聽,隨即不吱聲了。

    「老爺。」顧氏沒吱聲,三姨娘卻欠了欠身子起來,「也不怕兩位姑爺笑話,鳳姑娘那是犯了錯被攆出去的,族譜上除名便就沒這號人物了,您現在提出來磕頭,那她算什麼,怎麼戴孝?」

    作為母親,喬蕁鳳害喬文柄的事,這輩子也過不去!

    啪!

    寧順候猛的一拍桌子,「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三姨娘紅著眼,可卻分毫不讓,隨即跪在顧氏跟前,「老太太臨終前吩咐,侯府上下都尊夫人,妾身求夫人做主!」

    看三姨娘在這逼人,寧順侯也不痛快,心裏面憋著火氣正沒處發,「反了,反了這是!」

    「我也覺得鳳姑娘過來並不妥當!」提起喬蕁鳳,喬文清面無表情,如今便是一句姐姐也不願意稱呼。

    馮兆安左右的看了看,喬蕁鳳的事他多少也有耳聞,看著兩邊僵持,隨即也站了起來,「岳丈大人,文清都消消氣,既然祖母有遺言,那便該遵循祖母遺願才是。」這話倒也說的中肯,無論如何得勸著點倆人,尤其是喬文清,寧順侯畢竟是長輩,在馮兆安眼裡,他這麼回話總是是欠妥當。

    她老人家生前不願意見的人,死後定然也不願意見。

    「我喬家的事,與你何干?」寧順侯想也沒想,直接斥了回去。

    人說一個姑爺半個兒,可姑爺跟兒子還是有區別的。

    馮兆安被丈人堵的臉一片紅,他本就不善同人爭執。

    看著父親如此待馮兆安,喬文芷的眼睛也紅了。

    本來,她們禮成后,便要歇息,可突然聽小廝傳話說家裡出事,可將喬文芷給擔心壞了。

    按照規矩,她們是不能回來這麼早的,可馮兆安心疼喬文芷,也不管什麼忌諱不忌諱的,跟著他來娘家了。

    結果,卻得了一句外人。

    「父親。」喬文清陡然抬高了聲音,卻沒有怒斥寧順侯,而是端起跟前的一碟子菜,「您吃嗎?」

    寧順侯被喬文清突然喊這麼大聲給嚇了一跳,此刻有些賭氣的搖了搖頭。

    啪!

    喬文清依舊看著寧順候,他一搖頭,喬文清那手一個利索的直接將碟子扔在地上,而後再次端起一盤,「父親,您吃嗎?」

    寧順侯氣的咬著牙,「你到底想做什麼?」

    喬文清慢慢的收回視線,唇間溢出一絲冷笑,「父親,我容不下她!萬望父親學會審時度勢,莫要讓彼此都難看!」

    「兄長。」喬文柄眼神一轉,隨即站了起來,「狀告親父這事,總也用不著兄長插手。」

    寧順侯能壓喬文清的不過就是一個孝字,可是老太太這麼早走,說句難聽的與寧順侯脫不了關係,真要鬧起來,不孝的是誰世人自有評定。

    喬文清沖著喬文柄點了點頭,只是手中的那盤子還是扔了出去,而後慢慢的起身,不屑的撇了寧順候一眼,「父親也一大把年歲了,莫要只會說笑話。」

    這飯肯定是沒法再吃了,喬文清出門的時候自然是要拉著喬文柄一起的。

    顧氏掃了一眼,讓下頭的人將飯菜都收下去便是,莫要說喬蕁鳳了,就寧順侯能不能在侯府吃上飯都是旁人說了算的。

    最後,只剩下寧順侯一個人,在廳里坐著。

    本來,辦喪事多是一眾人商量,可著里裡外外都是顧氏張羅,寧順侯什麼都不管,等著反應過來的時候,也好意思提要求。

    老太太最後提的那句,人要臉面樹要皮,倒是與寧順侯現在,切合。

    真正是,知子莫若母。

    寧順侯惱的厲害,可卻沒有旁的法子,他不過是想要,喬蕁鳳在母親靈前磕個頭,又不是要侯府的東西,難道錯了嗎?

    眾人散了后,先回自己的屋子歇歇,主要是被寧順侯氣的不輕。

    「姑娘,您說侯爺怎麼想的?」感情做什麼都要撿現成的?念珠有些不忿的在那抱怨。

    不僅提出無理的要求,瞧瞧沖著人家馮兆安什麼態度?

    若是混賬的,被丈人這麼落臉了,回去后不定怎麼沖著妻子發脾氣!

    真真是,被偏愛的才是寶,旁人都是草。

    喬故心揉了揉眉心,「若是父親蹬鼻子上臉,那便鬧起來就是了。」

    生前沒讓老太太痛快了,死後如何老太太也不知道,反正都是給活人看的。

    這喪事能不能辦好,他做兒子都不在乎,難不成自己這個孫女就在乎的要死要活了?

    說了幾句,這天就飄起了雨來,喬故心原在院子里坐著,也沒拿傘,此刻想著也下不了多大,沒等油紙傘,直接拎著裙擺往屋裡跑。

    可誰知道,都到院子門口了,突然響起雷來了,瓢潑大雨瞬間就落了下來,就這麼幾步地,喬故心還被淋濕了。

    回到屋子,念珠趕緊伺候著喬故心將身上的衣服換下來,幸好還有一套,不然身上的孝服都沒得穿了。

    讓小廚房熬了點薑湯,等著給喬故心驅驅寒。

    喬故心沐浴之後,拿了紙錢疊金元寶,也就當打發時間了。

    念香看著雨來的快,「可真是要入夏了。」

    這就快當小孩臉了,天氣說變就變。

    說著收拾妥當,也同喬故心一起摺紙元寶,靈前每日要燒很多,再加上下葬的時候,所以這兩日各院的主子,得了空便疊一些。

    等著疊了一大布袋,念香張羅著裝起來,瞧著這雨也停了。

    喬故心凈了手,準備去老太太靈前瞧一眼,不過這次長記性了,即便是雨停了也得拿上把油紙傘。

    今個寧順侯讓大家心裡不舒服,估摸喬文清得安慰馮兆安,喬文柄得陪著生氣的三姨娘,怕是靈前沒人守著。

    只是沒想到,進了院子便瞧見,沈秋河跪在老太太的靈前。

    這幾日,沈秋河一直就跟個透明人一般,鮮少說話也鮮少冒風頭。

    甚至,這還是喬故心這幾日來第一次,正眼看沈秋河。

    「姑爺有心了。」念香輕聲說了句,怪不得雨後一晚上也沒見著沈秋河,原來是在這守著。

    喬故心抬腳進了屋子,站在老太太靈前上了四炷香,隨即身子側到了一邊,后跪在旁邊蒲團上,將紙錢慢慢的放在火盆里,「辛苦沈大人了。」

    嘴上,客氣的說了句。

    沈秋河知道喬故心過來了,可卻沒有抬頭,直到喬故心說話,他才慢慢的抬眼看向對方,「祖母大去,我若是說能與你感同身受的心疼,自是假話。不過,做點力所能及的事。」

    沈秋河到現在也沒說一句節哀,真正的哀傷,你說了總覺得也是白說。

    還得讓心痛的人,在那與自己周旋,虛偽的很。

    看喬故心沒吱聲,沈秋河又說了句,「岳丈住的莊子,我已經讓王四帶人圍起來了。」

    人出不來,寧順侯再鬧騰也是白搭。

    ------題外話------

    昨晚在小區里轉圈減肥,看見一隻渾身黑色的小貓在路邊,而且它不怕人,我喊了兩聲喵喵,那小貓還跑過來了。

    跟前的人說,全身黑色的貓通靈。

    我現在後背有些發涼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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