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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后,權臣心尖寵颯翻了 - 第一百六十三章 你這是要分家?字體大小: A+
     

    不等何氏指責自己,沈秋河繼續說道,「母親,告狀和求救,兒子分的很清楚。」

    一個母親,孩子真的出事怎麼會還有心思在這耍手段,若真是被喬故心嚇到了,她應該悄悄的私下來求和,而不是大庭廣眾之下等著眾人指責喬故心。

    這般一來,若真是喬故心嚇的人,她肯定死活都不會說實話,反而是害了沈崇遠。

    無論鄭氏這個母親做的合不合格,可沈崇遠是她最後的指望,她說什麼也肯定不會讓沈崇遠出事。

    所以現在,沈崇遠肯定沒出事,或者肯定與喬故心無關。

    大理寺判案,自要心思縝密,從她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沈秋河便知道了,鄭氏肯定有問題。

    何氏也是母親,剛才是關心則亂,現在也反應過來了,正常情況下母親該是什麼反應。

    她慢慢的冷靜下來,看了旁邊的喬故心一眼,隨即又說道,「旁人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你嫂子有多麼可憐?」

    何氏心裡也怪鄭氏,可是卻還是忍不住憐惜,憐惜這個沒有娘家,年紀輕輕便守寡的兒媳。

    沈秋河聽了何氏這話,突然間就想起喬故心說的來,唇微微的勾了起來,「所以母親,她可憐是我的錯嗎?」

    難不成是沈秋河下令斬殺的鄭家,還是說是他把兄長害死了?

    何氏一聽這話說,當時往後退了一步,「你何時變的這麼冷血了?」

    自己的人,都不懂得憐惜了嗎?

    沈秋河深吸了一口氣,「母親,您說兒子冷血,兒子也不明白您為何變的這般胡攪蠻纏,為何就非要處處針對喬氏?嫂嫂可憐,她又何辜?」

    此刻,不應該讓鄭氏給喬故心一個道歉嗎?

    何氏手抓著心口的位置,「可是,我是長輩呀。」

    長輩說話,她就得聽著啊。

    看何氏始終說不通,沈秋河微微的搖頭,「母親,以後,二房的事情兒子相信喬氏有能力處理,二房的下人,母親要是管不過來,就將賣身契給喬氏送去。若是您捨不得,那些人再回來伺候您便是,兒子給喬氏再買幾個過來。」

    對於下頭的人,誰拿著賣身契,誰才是正兒八經的主子。

    沈秋河平日里不想管,也不想多費心思,可現在逼的他不得不管這些事。

    這才成親幾日,家裡頭雞飛狗跳的像什麼樣子了?

    何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敢置信的看著沈秋河,「你這是要跟我分家嗎?」

    沈秋河避開何氏的視線,淡淡的說了一句,「分鍋不分家,以後大房這邊的開銷也是兒子出,每個月發銀錢的時候您只管讓人去領便是。」

    何氏的唇顫了顫,「我不同意!」

    手心朝上跟別人討要東西,素來都得看人家臉色,自己這個婆母臨了了還要被自己的兒媳拿捏?

    「母親,我累了!」沈秋河陡然抬高了聲音,以前沒成親的時候,他還能應付一二,甚至可以躲開,這成親了以後卻是變本加厲。

    兩天了,都沒怎麼睡覺,吃飯也吃不好,家裡頭的事一團亂,朝堂的事也還要盡心不能錯處,他不是鐵打的,扛不住這沒完沒了的雜事。

    至於鄭氏,他現在算是想明白了,現在家裡頭鄭氏不管事,本就是戴罪之身卻還要想著壓喬故心一頭。他記得清楚,回門禮的時候,何氏的鑰匙是讓陸嬤嬤從鄭氏那邊要回來的。

    鄭氏定然是害怕,自己為喬故心出頭,讓喬故心先得了掌家之權,所以才在何氏發難的時候故意落井下石。

    沈秋河自然沒有權利,將寡嫂如何,可卻也不想就這麼折騰下去,那就分開過便是了,鄭氏那也沒資格惦記小叔子內宅的事,惹不起,躲開便是。

    至於何氏手裡面的掌家權,愛給誰給誰。還是那句話,屬於哥嫂的東西,沈秋河從未惦記過,也不屑惦記!

    何氏突然猛地甩了自己一巴掌,「我養的好兒子,好兒子!」

    看何氏還在發火,沈秋河卻沒有再理會,只是轉身看向喬故心,伸手拉了她一下,「走吧。」

    喬故心想拿出自己的手,可沈秋河攥的很緊,根本奈何不得。

    出了院子涼風吹來,喬故心打了個寒顫,沈秋河許是感覺到了,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念香一眼,念香領會趕緊將披風系在喬故心的身上。看準備妥當,沈秋河這才重新抬腳往前走。

    喬故心的臉色微沉,「你這樣有意思嗎?」

    這是在自我感動中?可是喬故心並不覺得,她們的關係更進了一步。

    沈秋河步子緩了一下,回頭看了喬故心一眼,「你說,若是尋常的男子遇見今日的事,多會如何處理?」

    喬故心聽沈秋河的話突然笑了,「我猜,多是會委屈自己的妻子,畢竟誰都怕擔上不孝的罪名。」

    沈秋河剛張嘴,喬故心卻又說了一句,「只是沈秋河,尋常男子與我有何關係?今日你敢動我一指頭,明日我便把你國公府的天給掀了!」

    婆母如何她是沒有法子,可收拾妯娌卻拿手的很。

    這世上從未有真正的公平,若她只是一個沒有背景的女子,夫家想怎麼蹉跎便怎麼蹉跎,可是她現在有一個強大的娘家,她便什麼都不怕!

    國公府同侯府的親事,從來都是門當戶對,而不是自己高攀。

    「你這性子。」沈秋河無奈的搖頭,潑辣的很,怎麼就跟上一世一點都不同,難道只是因為顧氏沒有被休。

    手慢慢的鬆開喬故心,「罷了,我去你那坐坐。」

    喬故心快走了幾步,攔在沈秋河的前頭,「我不歡迎!」

    沈秋河哼了一聲,「怎麼,你我新婚我連屋子都進不得了?莫要說侯府了,便是天子之女也沒這個道理!」

    那屋子,不只是喬故心的屋子,也是他們的新房。新婚當日沈秋河睡了廂房,後來便一直在書房待著,此刻卻是突然想要去一個能稱之為家的地方。

    這理由,卻是讓人無法拒絕。

    沈秋河是突然提出來要去坐的,喬故心也沒有防備,此刻只能在那乾瞪眼,「好,腿長在沈大人身上,我自然管不了,那您去就是了。」

    而後轉頭交代念珠念香一聲,她現在不累,要在院子里走走。

    睡了一下午,這會兒正好多走走,要不晚上肯定睡不著。

    「夫人請便。」難得看喬故心惱怒的想要跳腳的樣子,沈秋河愉悅的回了句,隨即轉身自個往屋子裡走去。

    如此鮮活的喬故心,似乎比上輩子,要明亮的多。

    沈秋河走了就沒回頭,直奔喬故心的屋子而去的,這是喬故心住的地方,王四自然不好進去伺候,立在門口等著。

    沈秋河屏退左右婢女,進去后便去了內室。

    屋子裡已經沒有難聞的檀香味,便是連之前的佛像也都用紅布遮蓋,他坐在喬故心的妝奩盒子前頭,手想也沒想的便從裡面拿了一隻步搖,輕輕的搖晃。

    而後又放下,看著其他的東西,一個個鮮艷奪目,可卻沒有一個是上一世的樣式。

    看著看著,碰歪了妝奩盒子,看到下面竟然壓著一封信。

    沈秋河將妝奩盒子放正,守著君子之風,自然是不能碰這般私密的東西。

    可是視線卻是忍不住頻頻的往那邊看去,沈秋河嘆了一口氣,罷了,他此刻與自己和解,不當什麼君子了。

    信被沈秋河拿了出來,打開一看,也幸好只是一封姑娘家閑聊的信,是一個喚如是的姑娘賀喬故心新婚,全程也只是所述想念之情,只是有一句話卻讓沈秋河眉頭緊皺,在信中如是姑娘說,喬故心的字跡大變樣了,若非從枝頭末節上仔細觀摩還有從前的影子,不若她都不敢相認了。

    沈秋河瞳孔微顫,隨即趕緊將信收起來,重新放回原處。

    心緒有些不穩,想要往深了想,可又怕自己想的是真的。

    喬故心在外頭轉了兩圈,總覺得還是有些憋屈,隨即領著念珠念香回自己的屋子。

    她便不信了,沈秋河還會傳出去,自己不讓他進屋不成?

    門被喬故心大力得推開,怒氣沖沖的掃了一圈,最後瞧見沈秋河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覺。

    許是聽見了屋門打開的聲音,沈秋河迷迷糊糊的睜眼,在看到喬故心后,順手擦了一下嘴,「何時了?」

    而後又看向外頭,「不早了,你也趕緊休息吧。」

    起身後,迷迷糊糊的往外走。

    喬故心本來回來打算吵架的,可誰知道沈秋河竟然這麼痛快的就走了,倒讓她在旁邊愣了好一會兒。

    等著反應過來,隨即哼了一聲,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染的毛病。

    喬故心下午睡了一覺的後果,便是晚上睡不著了,正好拿出筆墨來,給安如是回信,告訴她自己一切都好。

    月上枝頭,人在燭下,安靜的摒了一切世間吵雜,只有最單純的情感。

    一直到了三更天的時候,喬故心才睡著了。

    等著五更天該起來的時候,念香進來說何氏病了,今個就不用喬故心去請安了。這種情形,喬故心自然是該去伺疾的,可是喬故心正在乏累的時候,也沒這個心思,翻個身便繼續睡了,再睜眼天邊已經大亮。

    念香看喬故心醒了,隨即傳膳,「姑娘,奴婢讓廚屋熬了南瓜粥。」

    無論昨日鬧成什麼樣了,婆母病了喬故心總是該去探望的。

    喬故心點了點頭,已經回過門了,也不必再穿著紅衣了,喬故心讓念香取了她那一套紫色小襖,綉著暗紅色牡丹的那套衣裙來。

    今日在家不出門,穿戴自也隨意,長長的個簪子斜固定了髮鬢,鬢角的絨花增添了幾分雅緻,極其合身。

    除了家宅不寧外,欽天監算的日子沒有什麼差的,至少這兩天艷陽高照,都是好天。

    收拾利索后,下頭的人已經將南瓜粥送過來了。

    念香在後面拎著食盒,喬故心在前面走著。

    不想一出門,正好就能見了沈秋河。

    沈秋河許是下朝有一會兒了,現在身上穿著的是玄色常服,一手背在身後,正好要進喬故心的院子。

    「你這是要出門?」沈秋河先開口問了句。

    「聽聞令堂病了。」喬故心神情淡漠,回話也有些沖。

    沈秋河原本語氣輕鬆的,聽喬故心提起何氏,笑容瞬間消失,隨即嘆了一口氣,「我去瞧了,並無大礙。」

    只念叨說是頭疼,估摸是昨個氣的。

    這種事沈秋河卻也真的是沒法子了,做錯事的是鄭氏,他總做不出讓罪人逍遙,讓無辜的人去受罪的事了,所以看了一眼也就出來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用過去了?」喬故心挑眉,眼裡似乎也有些神采了。

    看著喬故心絲毫不掩飾的高興,沈秋河心裡便不痛快很,「我沒有這個意思。」

    隨即讓出道來,請喬故心過去。

    喬故心白了沈秋河一眼,既然遲早也得過去,在那說的什麼廢話,耽誤自己的時間。

    喬故心想著趕緊去了走個過場就是了,昨日沈秋河發了脾氣,何氏今日想來也不會沖著自己發難了,甚至說能不能見到人都另說了。

    沈秋河回頭看著喬故心的背影,哼了一聲,隨即往書房走去,只覺得,又白瞎了一身衣服。

    喬故心到了何氏院子,誠如她所想的那般,何氏並沒有為難她,陸嬤嬤進去稟告了一聲,隨即掀了帘子請喬故心進去。

    不過才一夜的光景,這屋子裡充斥著一股濃濃的藥味,若非沈秋河剛說了無礙,就沖著這滿屋子的味道,不知道還以為何氏這是病入膏肓了。

    喬故心回頭接過食盒,讓念珠念香在外屋等著,自己拎著抬腳進了裡屋。

    此刻,何氏無力的躺在塌上,臉色蒼白,而旁邊鄭氏正在喂何氏喝水,看來恢復的不錯,雖說頭上還裹著一圈白色的棉布,可好歹不說確實看上去不像是差點撞死的人。

    「給母親嫂嫂請安。」喬故心站在中間,微微的屈膝。

    何氏在一聽到喬故心的聲音后,隨即就將眼睛閉上了。

    鄭氏看何氏不張嘴了,便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一旁,隨即站了起來,「弟妹過來了?」面上掛著淺淺的笑。

    大氣的很,好像昨夜家裡鬧騰那麼厲害,跟鄭氏沒有關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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