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着跑喔,我在你的身上下了一道追蹤印記,你若是敢偷偷跑掉……」
「後果你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馬道婆:謝邀!
不期待!
「行吧,你走吧!」
孫芸起身跟雨天離開,馬道婆看着兩人的背影,心裏也信了孫芸的話。
長成那樣,可不是妖精咋的!
這兩個肯定都是妖精!
若不是妖精,能把她悄無聲息就弄走?
這可真是……
真是常在河邊走,早晚會濕鞋!
嗚嗚嗚,她的運氣咋那麼差呢!
好在她還有銀票。
她連忙去摸銀票,艹!沒了!
一張都沒了!
馬道婆想罵人,又怕那妖精就在附近,到底不敢罵出口,憋憋屈屈地走了。
孫芸和雨天進城之後就分開了。
回家前孫芸先去買了個背簍,然後就去錢莊,把銀票換成銀子,裝了一背簍。
出了錢莊她就被人給盯上了。
孫芸故意把人引到偏僻的地方,幾個賊人大喜過望,圍住孫芸讓她把錢交出來。
見孫芸生得美貌,幾個人起了色心。
「老大,我,我想先劫個色!」一名賊人盯着孫芸吞口水。
另一個賊人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你個王八犢子,咋就這麼不識四五六呢?」
「劫色也該老大先來,你他娘的得排在我後頭!」
孫芸一臉驚恐,她大呼:「救命!」
「你們別過來!」
「你們過來會後悔的!」
賊人們聞言哈哈大笑:「小美人兒,你要是不從了我們才會後後悔!」
「你倒是喊啊,哈哈哈,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用!」
「乖乖地從了大爺,把大爺伺候舒坦了,絕對會留你一條命!你這麼美,這麼年輕,死了可就可惜了!」
幾個人圍向孫芸,朝她伸手。
孫芸一副被欺負的小白兔模樣,不停地搖頭說不要。
這幫人愈發興奮。
然而,眼看這幫人的手就要落到孫芸身上,「咔嚓!」其中一人的手腕被一隻大手摺斷!
緊接着,其他人的手腕也被折斷。
賊人們頓時哀嚎連連。
蔣紹眼珠子都是紅的,他策馬趕到縣裏,老遠就看到了芸娘背着背簍在街上走。
接着就見芸娘被一群爛地痞流氓給盯上了。
他趕來正好看到這幫人想欺負芸娘,蔣紹雖然知道芸娘的身手很好,但是看到這般場景,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腦海中全是上輩子一雙兒女慘死的畫面。
蔣紹發了瘋似的揍他們。
蔣紹把人揍了之後,挨個兒踩襠。
孫芸撇開臉,不敢去看那過於慘烈的畫面,耳邊的慘叫聲也掩蓋不了蛋碎的聲音。
就很慘。
踩完襠他還想揍,但是孫芸從身後抱住了他,孫芸覺得他的情緒不對。
「好了,再打他們就死了!」
「別打了!」
蔣紹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緊緊握著的拳頭像是要捏碎了一樣。
「我本來是可以甩開他們的。」
「可我想黑吃黑!」
「我不會被他們欺負的!」
蔣紹反身過來抱住孫芸,緊緊地抱住她,彷彿想將她嵌入身體里。
他把臉埋在孫芸的脖頸里,顫抖著道:「芸娘,答應我,永遠不要將自己陷入險境,不要拿自己做餌。」
「我……我承受不住失去你的後果。」
「你喜歡錢,我會去掙。」
「芸娘,你答應我好不好?」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近乎於哀求!
孫芸從未見過這樣的蔣紹,一個大男人,在她面前這般軟弱無助!
(被揍的眾人:……
請不要侮辱『軟弱無助』這兩個字!)
娘希匹滴!
到底有沒有天理?
把他們揍得生活不能自理,還給他們吃狗糧!
簡直是過分!
無恥!
令人髮指!
「好好好!」
「我答應你!」
「你鬆開我好不好,我去給他們扎幾針,省得回頭他們張嘴亂說!」
「你去把他們身上的錢搜出來。」
「不能白揍他們一頓是不是!」
地痞流氓們:……
他們這是遇到的啥人?
比他們還黑呢?
嗷嗷嗷,他們為啥這般不長眼,被人給釣魚了啊!
嗚嗚嗚,他們錯了!
然而蔣紹不放,他的身體抖得厲害。
孫芸沒法子,只好輕輕拍他的背,小聲安撫他。
等到蔣紹的情緒平復了些,孫芸就推開他,蔣紹乖乖地跑去搜身,孫芸則拿出銀針挨個兒地扎。
把啞巴扎到能說話她不行。
但是把正常人紮成啞巴她在行!
蔣紹把幾個人身上的錢搜乾淨了,也才幾兩銀子而已。
孫芸嫌棄極了,她居高臨下地教訓這幫人:「你們是怎麼當地痞流氓的?
怎麼就這點兒錢?
你們很給地痞流氓丟臉好不好?
這點兒錢就敢出來晃蕩,呸!不要臉!」
差點兒沒被打死的地痞流氓們:……
下輩子打死也不當流氓了!
「走吧,咱們回家!」孫芸罵完就去牽蔣紹的手,然而蔣紹避開了,他把腰間的水袋解下來倒水沖洗了一下雙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把手蹭幹才把手給孫芸。
孫芸:大漢有點矯情呢!
拐出巷子,孫芸就看到一匹十分漂亮的大黑馬。
一眼驚艷!
大黑馬簡直太漂亮了!
她驚喜地問蔣紹:「這是你的馬?」
蔣紹悶悶不樂地頷首:「嗯,都指揮使大人賞我的,就是陳行遠的爹!」
「他為什麼要給你這麼好的馬?」孫芸圍着黑馬轉圈圈,眼裏的驚艷讓蔣紹十分不舒服。
芸娘都沒有這般看過他!
「我讓了一個功勞給他,然後他給我一匹馬,和一個千戶的職位,對了,還有黃金千兩!」
蔣紹指著黑馬背上放着的褡褳道。
褡褳兩邊兒都是鼓鼓囊囊的,裏面塞滿了金錠子。
孫芸一言難盡地看向蔣紹:「這麼多金子你就這麼放着?也不怕被人給順走!」
蔣紹抿了抿唇,他迎着她的目光,悶聲道:「不怕!」
「黑炭不會讓陌生人靠近!」
彷彿是在回應蔣紹,黑炭打了個響鼻。
孫芸指了指自己:「我對它來說也是陌生人啊,沒見它怎麼……嗚……」
孫芸的話被蔣紹的吻給堵了回去。
她靠着黑炭。
蔣紹壓着她親。
黑炭:馬生已經很艱難了,還被迫吃狗糧,愚蠢的人類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