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法可以有！」，李朋生微微點頭，見而不得的時候，任你前面刀山火海，都會咬牙堅持。

「對了爸，小虎你也想送去當兵？」，林家國問了起來，自家岳父對傳承有序是講究得很。

「看他自己的選擇吧。」，李朋生笑著說了一句，下了一步棋后，才道:「不過到了年紀，應該是響應上山下鄉政策。」

林家國聽著這話，微微點頭，心中估算了李虎的年紀后，也知道肯定要去經歷一圈的，不光他，還有小妹林小雅，棒梗那些年紀的人，如果到時候找不到工作，都要響應政策的。

兩人一邊下棋一邊聊著，中途翁婿兩人還喝了幾杯。

傍晚，林家國招呼一幫小傢伙，準備回家，幾個小傢伙都掛著包，背著外婆小姨給的東西，跟老爸離開。

坐著公交車回到衚衕口這邊，林家國先去供銷社買了煙，這才帶著孩子們回家。

回到家，李秀芝她們都已經在家了。

「媽又做了這零嘴嗎，我小時候挺愛吃的。」，李秀芝從林小妹包里拿出東西，吃了起來。

「媽說本來做好了準備讓小虎送來的，正好我們過去，就讓幾個小傢伙自己分好裝回來了。」，林家國看著大胖幾個已經去南易家找大毛他們，又看到林小雅正跟老四老五協定分東西，搖頭失笑。

「太奶奶，您吃，可好吃了。」，林小妹跑到老太太面前，遞了東西，就炫耀起來。

「哎幼，我家小丫頭想著太奶奶呢。」，老太太笑呵呵的，接過小丫頭手中的東西就吃了起來。

給了太奶奶，小丫頭又遞給奶奶佟麗，然後是爺爺。

「怎麼說是小丫頭少挨罵呢，你家閨女不護食這點值得表揚。」，李秀芝看著跑來跑去都忙得轉圈的林小妹，哈哈笑著。

林家國也哈哈一笑，看著笑容不斷的一家人，才詢問起今天去醫院看望的事情來。

「挺嚴重的，在醫院幾天後，估計是拉回來養著了。」

聽著這話，林家國就沒有再問，起身去了廚房，準備做晚飯。

李秀芝也走了進來幫忙，做著事，她道:「下午我們回來后一會兒，後院二大媽就跟二大爺吵起來來了，自從二大爺不是副主任后，這吵架的頻率高了些。」

「估計是雙方都是心態失衡了吧。」，林家國搖了搖頭:「二大爺就不用說了，升得快，跌得快，就他那性子，估計一直念著呢。」

「二大媽就不用說了，就二大爺現在這工資，再對比以前的工資，心態不出現問題才怪。」

「還有別人的閑言閑語，揶揄譏諷。」，李秀芝補充一句，林家國點頭，人活著其實就少不了被人評斷著，這也就是不少人會抑鬱的原因。

小兩口說著，飯菜做好后，一家人吃晚飯。

吃飽喝足后，碗快有人收拾，林家國泡了茶，坐在火爐邊拿出紙筆記錄一些東西。

時間過去得很快，賈張氏已經出院回家養著了，而大家也開始準備年貨，這一年快要結束，而新的一年快要到來了。

軋鋼廠，林家國被叫去了徐主任的辦公室。

來到辦公室，見到傻柱跟南易也在，三人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如同往年一樣，今天一樣也要慶祝我們軋鋼廠效益更上一層樓，所以這星期最後一天的收工你們有得忙了。」

徐主任笑呵呵說著，頗為高興，畢竟領導已經來軋鋼廠開會的時候誇獎過了，工作成績得到肯定，大家自然高興。

三人點頭表示明白，雖然是最後一天才吃，可作為廚師，前一天就要忙碌起來了，尤其是量大的情況下。

把工作交代清楚后，

林家國三人才離開。

此時，另外一個辦公室里，李副廠長並沒有多高興的意思，雖然他也是軋鋼廠的領導，可他知道，上級領導的表揚，是對吳成軍的。:

抽著煙，李副廠長嘆息一聲，無奈得不行。

自從劉海中的事情后，他又幾次試探，可吳成軍不像以前一樣當做看不見了，而是反擊得很快。

等自己這邊一縮頭，吳成軍也停下了動作。

這簡直就是給他畫一條線從而告訴他，別越過這條線。

無奈的同時也感覺憋屈，這種進不了，退不去的感覺，讓他被背後一些人指責沒有能力。

他倒是想發揮作用啊，可吳成軍不讓。

煙抽了幾口，李副廠長看著桌子上的文件忍不住嘴角抽搐，揉了揉額頭，叫王秘書進來。

「去把崔大可過來。」，王秘書點頭，應了一聲，就去找崔大可。

不一會兒，人找來，崔大可問好后，看著李副廠長臉色不太好看，他有些怕。

「快過年了，先別搞什麼動作了，明白嗎？」，李副廠長出聲，又特意點明道:「你就是跟一食堂南易有些恩怨，等新年開工再動作。」

「領導，他告狀了？」，崔大可也是被嚇得一跳，李副廠長搖了搖頭，將桌上的文件遞給崔大可，道:「看到沒有，廠長特意下發的文件，務必保證這歡慶的年關讓大家同樂。」

「後勤那邊可都是在訂購食材了，你把大廚給折騰了，到時候你不倒霉誰倒霉。」

聽完這話，崔大可鬆了一口氣，然後道:「領導，我知道了。」

李副廠長又叮囑幾句后，讓崔大可離開，將文件放好后，他嘆息一聲，去找王東明了，有些事情，也要叮囑幾句，不然出了問題，少不了又是殺威棒。

食堂后廚，林家國把事情給大家說了，大家也知道要累幾天了。

不過能吃到好吃的，累點也是開心的。

下了班，林家國騎上自行車，慢悠悠回家，風一吹，冷得很。

回到四合院，看到李秀芝幾人從中院走出來，他停好了車，準備進屋。

「又有人吵架了？」，林家國詢問起來，李秀芝搖頭:「是棒梗被秦淮茹打呢。」

「他又幹嘛了？」，林家國感覺棒梗那小子有幾分孤僻與陰鬱的，有時候遇見了會叫人，有時候會看也不看直接錯開走人。

「他這一次不是讓他奶奶賈張氏摔倒了嗎，估計秦淮茹是想著借這事教育他，讓他給賈張氏端屎尿。」

李秀芝說著，有些無語道:「也不知道掛是怎麼說的，棒梗直接將屎尿盆砸屋裡了，現在那屋都是味，這不，秦淮茹直接拉起來就打了。」

林家國想想那畫面，就忍不住嘴角一抽，絕了！

兩人這邊說著話的時候，中院，秦淮茹正逼著棒梗收拾屋裡。

「秦淮茹，能不能先把我抱到另外一個屋？」，賈張氏聞著味，都想吐了。

「媽，我抱得動你嗎？」，秦淮茹翻白眼，沒好氣道:「我都跟棒梗說好了讓他侍候你，好記住教訓，你可到好，張口就激他，怎麼的，真要我請假來侍候你嗎。」

賈張氏縮了縮脖子，看著一臉不願意的棒梗，她有些迷茫。

自己不就是當著棒梗的面說秦淮茹不願意照顧自己，所以支使他來嗎，誰知道棒梗直接炸毛了。

一想到自家孫子棒梗靠近秦淮茹不靠近自己，賈張氏就心慌。

「你們能不能別吵了？」，棒梗出聲，臉色不好看，聞著味，就覺得更糟心了。

被老媽秦淮茹打，他已經不像以前哭了，疼是很疼，可更覺得糟心。

「好好收拾，我先去忙了。」，秦淮茹說了一聲，就轉身回屋，留下棒梗一個人收拾。

「乖孫，我……」，賈張氏剛要說話，棒梗看也不看她，繼續清掃起來，然後用水清洗。

清掃得差不多后，棒梗開門開窗，也不管賈張氏冷不冷，先散了味再說。

秦淮茹這個時候拿來床單走進來，先扶著賈張氏站起來，快速替換床單。

「哥，臭！」

小當跟愧花避開了棒梗一些，棒梗臉一黑，心裡更不樂意了。

「臭什麼臭，你們也跑不了。」，秦淮茹沒好氣出聲，兩個小丫頭一聽，小臉都糾結起來。

「我不要，奶奶老說我們是賠錢貨，有好吃的都不給我們，我不端。」，小當快速跑開，愧花見姐姐跑了，也跑著跟了過去。

「我的好婆婆，聽到了！」，秦淮茹似笑非笑看著賈張氏，戲謔道:「這可不是我教的，而是你自己造成的。」

賈張氏臉色漲紅，明顯是氣的，看著秦淮茹這戲謔的樣子，她硬著脖子:「不是賠錢貨是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

「等長大嫁人了，誰還會想著你，哼！」

「那你就別怪她們嫌棄，不照顧你了。」，秦淮茹澹澹一句，轉身走人。

「不照顧就不照顧，我不是有棒梗嗎！」，一句念叨讓棒梗嘴角一抽，也快速抬腳走人。

不管棒梗怎麼掙扎，秦淮茹還是壓著他繼續，說好了等她放假後接手，棒梗這才沒有話說。

不管棒梗心裡怎麼想，他的行為是值得誇獎的，聽著院里人的恭維話，秦淮茹就感覺舒服不少。

軋鋼廠，今天是相當於大聚餐，領了工資的工人們清掃著自己的工位，其他地方也安排人大掃除。

三個食堂是忙得熱火朝天的，這一頓飯是三個食堂聯合起來做，每一個食堂負責幾個菜，做好以後，分成三份放在三個食堂。

廠大會很快開始，廠長總結過去，期待未來后，就開始進行表彰大會。

掌聲一陣一陣的，氣氛頓時就上來了，李副廠長看著吳成軍的意氣風發，頓時眼熱不已。

表彰結束后，吳成軍宣布大會餐開始，工人們分流去了三個食堂，加了座椅板凳的食堂布置得歡慶得很，就是后廚的人們忙得滿頭大汗。

後勤的人客串了端盤子的「小二哥」，一道道菜端上桌子，大家言笑晏晏中，舉杯同慶。

等結束后，林家國感覺自己都快累趴下了，下了班，三大廚走路都有些踉蹌的。

一是累，而是有點醉意，三人今天沒騎車來，只能慢悠悠走路回去。

回到四合院的時候，三人各自回家。

「今天累趴了？」，李秀芝看著坐在椅子上就一動不動的林家國，笑了起來。

「嗯，累！」，林家國點頭，抽了一口煙，笑道:「也幸好是開工一次，年尾一次，不然我也慫。」

李秀芝給他泡了茶，坐了下來，笑道:「知道你們今天要吃一頓好的，我們幾個都先吃晚飯了。」

「爸回來后直接去屋裡睡覺，估計醉得不輕。」

「醉得何止是他。」，林家國莞爾一笑，今天喝醉的不少呢。

說了一會兒，林家國先去熱水，浴桶要用上了，得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