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意確實是想問他,相不相信秦夢莎。
「我來的時候聶警官跟我提了醒,說秦夢莎是有作案動機的。他們查到聶宇虐待她了。」喬知意也沒有瞞他。
時涇州的眼神變得有些深邃,「出事時,秦夢莎有不在場證明。」
「車子是被動過手腳的,她不需要在現場。」
「他們結婚四年多,要是真的想動手,也不至於等到現在。」
「所以,你覺得她沒有。」
「等警察的調查結果。」時涇州還是很理性,「她有沒有罪,我們說了都不算。」
喬知意的好心情在此時急轉直下,「如果是她呢?你會怎麼做?」
「沒有如果。」時涇州說:「她有罪,法律會懲罰她。旁人做不了什麼。」
「你打心底里是相信她的,對嗎?」
車子駛進小區的地下車庫,把車停好后,時涇州才說:「我現在沒有辦法說信她還是不信她。她現在懷着孩子,又被警察盯着,心裏壓力也不小。作為朋友,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寬慰安撫她的情緒,不是去盲目地給她冠上還沒有定論的罪名。」
喬知意越聽這話心越堵,「說到底,你就是相信她。」
「那你的意思是,你已經判定了她就是兇手?」時涇州反問。
「我覺得她有動機。」
「她沒有。」
「被虐待,還叫沒有?」喬知意蹙眉,「如果是我被你毒打虐待,我也會反抗的。」
「又扯到哪裏去了?我不會毒打虐待你的。」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秦夢莎有動機。」喬知意知道自己不該盲目的認定秦夢莎就是殺人兇手,但現在的她就想聽到時涇州不要那麼相信秦夢莎,一點懷疑都沒有。
這讓她覺得,秦夢莎在他心裏,很重要。
重要到不論什麼事情,他都是信任她的。
時涇州聽出了也看出了她的情緒有些激動,再這麼爭論下去,怕是要吵架。
「我們先不說這個了。還是等警察去查,我們相信警察,好嗎?」時涇州放緩了語氣。
喬知意心裏堵得慌,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脾氣為什麼突然這麼大。
她冷著臉解開安全帶,「就算是她有罪,你也會想辦法保她吧。」
「還沒有發生的事,你能不要想那麼多嗎?」時涇州也有點急,語氣不由沖了些。
喬知意已經推開了車門,一聽這話心裏的火就蹭蹭上來了。
她語氣很不好,「說到底,你就是很在意她!」
說罷,她下車把車門甩得陣天響。
時涇州趕緊鎖了車追上去,跟着她進了電梯,「我沒有在意她。現在的情況還不明確,難道我們就先給她定罪?你能不能理性一點?不能因為你不喜歡她,就給她扣上謀殺的罪名吧。」
「是,我就是巴不得查出來她是兇手,讓她去坐牢,行了吧。」喬知意氣得直喘大氣,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對話了。
再這麼下去,今晚會睡不着。
她走出電梯,打開了門。
時涇州站在門口沒進去。
喬知意也沒在意他,去卧室里拿衣服出來洗澡,看到他還站在門口,像只流浪的小狗,沒準進門就不敢進的樣子。
她懶得理他,去洗了澡出來,他還站在那裏。
那雙幽怨的眼睛就那麼看着她,一動不動。
喬知意原本不想搭理他,看他能在那裏站多久。
走到卧室里,躺下強迫自己睡,根本就睡不着。
她一肚子的氣又湧上來,衝出去瞪着他,「你站在這裏做什麼?是要當門神嗎?」
「這是你的房子,萬一你不讓我進門呢?」時涇州語氣很淡,淡到發酸。
喬知意一聽這話火氣就更大,「那你幹嘛不走?」
「我除了你,一無所有。大晚上的就頂着這張臉在街上晃,我怕被人打死。」
「……」
喬知意真的是服了他。
他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不着邊際的話?
「煩死了。」喬知意氣鼓鼓,可還是消了火,轉身走了兩步,見他還站着沒動,催促道:「你進不進來?需要我用八台大轎抬你進門嗎?」
時涇州這才進了門。
喬知意沒搭理他,自己躺床上了,側過身,睡了。
時涇州去洗了澡,回來一躺就靠近她。
他把手臂強勢地鑽進了她的脖子那裏,從後面抱住她。
喬知意想躲開他,他又貼上來。
「你睡不睡?」喬知意語氣有點凶凶的。
時涇州完全貼着她的後背,在她的耳邊嘆了一聲,「我們沒有必要為了外人吵架,對不對?」
「哼。」
「對秦夢莎我是出於道義照顧她,絕對沒有別的心思。你轉過來摸摸我的心,看它是不是在為你跳動。」
說着就去扳她的肩膀,想讓她轉過來。
喬知意跟他較著勁兒,就是不肯轉過身來。
「漂亮話張口就來,要是沒有我,你的心就不跳了?」喬知意冷言冷語。
「要是沒有你,它就沒了精神。」時涇州又靠近她一些,和她完全是嚴絲合縫地緊貼著。
喬知意感受到他那不老實的玩意兒,紅著臉想避開,「你要不要臉?」
「要臉就在外面過夜了。」
「……」
喬知意咬唇,轉過身瞪他,「以前的高冷呢?」
「我什麼時候高冷過了?」時涇州拿着她的手放到下面,「男人在喜歡的女人面前,沒有辦法高冷。只有高性。」
「你……」喬知意覺得自己的思想也不正經了。
「你臉紅了。」時涇州吻了一下她的耳朵,「耳朵也有點發燙。」
「……」喬知意有點癢,縮起了脖子。
時涇州太懂得怎麼征服她了,只要沒鬧離婚,沒有什麼氣是不能在一次歡愛下能解決的。
如果一次不行,那就兩次。
兩次不行,那就做到不氣為止。
事後,喬知意全身軟綿綿地趴在他的胸前,她大喘著氣,胸口的起伏和他的心跳重合。
時涇州非常舒服地深吸了一口氣,手在她的腰間輕撫,「體力不太好,以後要多運動。」
喬知意喘著氣,突然就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肩膀。
「嘶。」時涇州忍着,直到她鬆口,才說:「嘴巴上的勁還很足,看來還有餘地。」
喬知意腦子也不知道怎麼就轉得這麼快,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你怎麼越來越不要臉了?」
「你在想什麼?我是說,我小看了你。」時涇州輕輕揉捏着她的小腰。
體力是不怎麼樣,但是勝在腰夠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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