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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河卒 -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人窮志短字體大小: A+
     

    白帝城中也有化生堂,因為是一位二品太乙道士親自發話,又有兩位四品祭酒道士親自陪同,化生堂不敢有半分怠慢,大小醫士齊上陣,各種丹藥不吝嗇,別說齊玄素只是重傷,就是被打得快死了,也能救回來。

    折騰了半宿,過了子時正,總算是告一段落。

    齊玄素的傷勢被處理得七七八八,包括斷掉的手臂和被拳意震傷的內臟,因為齊玄素已經有了部分血肉衍生的境界,所以傷勢癒合得很快。

    然後齊玄素被安置在化生堂內的一間病房內,由張月鹿陪着他。

    這一次不必他自掏腰包,由蜀州道府、市舶堂、化生堂、天罡堂四家平攤,趙福安的五百太平錢就算是給齊玄素的補償了。

    一拳,五百太平錢。

    齊玄素當然很想把那五張大票撕個粉碎,豪氣一回,老子不要這幾個臭錢,老子就要你一條胳膊。可齊玄素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放過這五張大票,錢是無罪的。

    他身上滿打滿算也才四百太平錢的積蓄而已,還是用命換來的。

    當然,這五百太平錢也可以算是。

    齊玄素躺在床上,忍不住自嘲道:「人窮志短,馬瘦毛長。」

    他終究不是話本里白衣如雪、來去如風、快意恩仇的年輕俠客,他只是個小卒子而已。

    張月鹿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怔然出神。

    道門的人被打了,最後還是道門出錢治病救人,甚至還包括天罡堂。平日裏玉京道士們瞧不上山下,可真正來到山下走一圈,方才知道這是什麼世道。

    溫室花圃里的花朵,不僅經不起風雨,還見不得真實。

    不過張月鹿不是輕言放棄之人,她沒有頹喪,反而更堅定了要改變道門的決心,哪怕她不會成功,被人譏笑是不自量力,可事情總要有人去做。你不做,我不做,大家一團和氣,和光同塵,那道門的未來又在哪裏?

    齊玄素忽然開口問道:「青霄,妖人的事情,還查嗎?」

    「到了這一步,還查什麼呢?就算行院裏有古怪,這時候也該把手尾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們再去查,那必然是什麼也查不出來。」張月鹿想得很清楚明白,「所以,不查了,我會將此事上報天罡堂存檔,就這樣吧。」

    齊玄素嘆了口氣:「也只能這樣了。」

    張月鹿的眼神灰暗:「我現在是越來越明白了,道門的心腹大患不在外面,而是就在道門內部,就在金闕議事,就在眾真人、三十六位參知真人、大真人乃至於副掌教大真人之中,若不是不能從根子上解決問題,捉拿再多的妖人,也不過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罷了。」

    齊玄素沒有說話。

    張月鹿望向齊玄素,不知是不是齊玄素的錯覺,張月鹿對待他的態度與過去有了極為細微的變化,更為親近了。

    也許,經過此事之後,張月鹿已經認定齊玄素是志同道合之人。

    可到底是不是志同道合,還是只在乎張月鹿這個人,就只有齊玄素自己知道了。

    張月鹿不再說這些沉重的話題,柔聲問道:「現在身上還痛嗎?」

    齊玄素的身上自然還是疼的,不過並不嚴重,他揚起笑臉:「不疼了,你不必把我想得太嬌氣,一些名貴花草,只要照顧得稍微不到位,立馬就死給你看。而我們這種野草,便是踩上幾腳,也能活得好好的。」

    「什麼野草,人都是一樣的,不要自己看輕了自己。」張月鹿輕輕說道。

    齊玄素笑了笑,沒有說話。

    張月鹿露出猶豫的神色,忽然說道:「天淵,我不想讓你陪我回家了。」

    「怎麼又變卦了?」齊玄素一怔。

    張月鹿遲疑着說道:「或許,等過兩年的時候,你升了五品道士,我再正式請你到我家做客,這樣會好一些。」

    張月鹿接着說道:「我娘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如果你現在去見她,固然能幫我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可難免在我娘那裏落一個壞印象,人有了成見之後,再想扭轉就很難了。我不希望這樣。」

    雖然張月鹿說得十分委婉含蓄,但齊玄素還是聽懂了,聽明白了。

    齊玄素問道:「那你怎麼過關?」

    張月鹿含糊道:「我有其他的辦法,你不必擔心。」

    齊玄素道:「你若有其他的辦法,你就不會出此下策了,除非你真去找地師幫忙。」

    張月鹿不說話了。

    齊玄素笑道:「我既然答應了幫你,也走到了這裏,怎麼能半途而廢?」

    張月鹿沉默良久,低聲道:「謝謝。」

    門外化生堂的院子中,季道人拿着酒葫蘆慢慢喝酒,然後輕輕嘆息。

    他見到了靈雲真人,從靈雲真人的口中得知了此事,於是便想前來探望。

    可到了門口,聽到二人的對話,又止步不前了。

    他想起了自己年輕時的許多事情,當真是青春作伴好還鄉。

    季道人從自己的須彌物中取出兩個不大的酒葫蘆,用紅繩系在一起,掛在了門環上。

    然後他悄無聲息地轉身離去,好似從未來過。

    待到天亮,張月鹿發現了門上掛着的酒葫蘆,葫蘆上還用篆字寫着一個「季」字。

    她將兩個酒葫蘆拿進屋中,放在齊玄素的面前。

    齊玄素見到酒葫蘆,立時明白過來:「是季道人來過了。」

    張月鹿拔開塞子嗅了一口:「帶着一股藥味,難道是藥酒?」

    齊玄素道:「藥酒也是酒,正好我們一人一葫蘆。」

    「我先替你嘗嘗。」張月鹿舉起葫蘆抿了一口,然後面露驚異之色。

    齊玄素玩笑道:「不會是有毒吧?」

    張月鹿將手中的葫蘆遞給齊玄素:「這兩葫蘆都給你,有益於你的修為。」

    齊玄素將信將疑地接過張月鹿已經打開的酒葫蘆,灌了一口,只覺得藥味濃郁,酒香略淡,然後一股熱流沿着喉間一線往下,最終擴散至全身上下,甚是舒服。

    「還真是。」齊玄素訝然道,又喝了一口。

    酒葫蘆並不大,兩人三口下去,已經喝了一小半。不過藥力十足,過得一會,齊玄素只覺全身都是熱烘烘的,猶如在一堆大火旁烤火一般,甚至有些燥熱,他用手背按上臉頰,着手火燙。

    齊玄素心中有些不安,小聲道:「這該不會是加了媚葯吧,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呢?」

    張月鹿白了他一眼:「你是話本看多了,想太多,趕緊全都喝了。」

    齊玄素依言將剩下的半葫蘆藥酒全都喝了,只覺腹中炎熱異常,似有一團火球在猛烈燃燒,體內猶如滾水沸騰,熱得難受,口渴異常,周身欲裂,又奇癢無比,似乎是傷勢癒合的徵兆。

    這便是話本中的機緣奇遇嗎?

    不必張月鹿指點,齊玄素已經自行按照運氣法門開始化解這團熱力。

    只見得齊玄素頭頂上白霧升騰,周身熱氣隱隱,竟是使得周圍的空氣都略微扭曲起來,就好似隔着火焰視物一般。

    如此過了一個時辰,齊玄素覺得體內熱力盡散,方才收功,只覺得全身上下都輕了幾分,除了左臂還未癒合之外,其他地方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畢竟在此之前,他已經接受過化生堂的治療,再加上他的氣血旺盛,體魄強健,也在情理之中。

    真正讓齊玄素感到驚喜的是,自己的修為着實有了提高,雖然距離提升境界還有相當一段距離,但卻抵得上自己的一年苦功,的確是難得的好東西。

    張月鹿雙眼中泛起紫氣,上下打量了一會兒齊玄素,說道:「你現在只是煉化了半數藥力,還有半數藥力沉積體內,你接下來的幾日繼續煉化藥力,第二個酒葫蘆不急着喝。」

    齊玄素玩笑道:「既然有如此好處,不如你也喝一葫蘆,若能躋身天人,咱們現在就能讓那個趙福安知道什麼叫莫欺少年窮。」

    張月鹿失笑道:「哪有這樣的好事,這兩葫蘆藥酒雖然是好東西,但對我的用處並不算大,我若那麼容易就能躋身天人,也不必等到今日了。」

    齊玄素道:「那你就幫我收著,不知你的須彌寶物中還有沒有空。」

    張月鹿掂量了一下酒葫蘆:「應該還塞得進去。」

    ……

    天色剛亮,趙福安便離開了白帝城。

    在他看來,那個來頭不小的張副堂主已經服軟,在他打傷那個小子的時候,行院的手尾也被收拾得差不多了,就是封了行院,也查不出什麼。

    所以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必要繼續留在白帝城。

    在眾多傳承中,武夫是唯一躋身天人之後還無法長距離飛行的特例,所以趙福安是騎馬而行。

    走不多遠,就見一個中年道人坐在路邊喝酒,手中的酒葫蘆好似不見底一般,怎麼也喝不盡。

    見趙福安過來,中年道人緩緩起身,將酒葫蘆塞好,掛在腰間。

    趙福安察覺到不對,勒馬停下。

    還未等趙福安開口,中年道人一掠如長虹,一手按在趙福安的臉上,將其推落下馬,又在地面上推行了數丈,使其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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