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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河卒 - 第六十七章 看戲字體大小: A+
     

    齊玄素走上前去:「澹臺。」

    「姑娘呢?」張月鹿問道。

    齊玄素難得主動道:「我忽然覺得,『澹臺姑娘』這個稱呼有些生疏,不如我稱呼你的表字?」

    張月鹿想了想,說道:「你也知道,我本不該叫張月鹿,這是個星宿名。我應叫張月心,亦或是張心月、澹臺初,所以我的表字與張月鹿沒什麼關係。在我及笄的時候,爹爹給我取了表字,是按照『張心月』取的,『心月』二字出自丹陽真人的《望蓬萊》,不知你讀過沒有?」

    「丹陽真人。」齊玄素努力回憶萬象道宮的課程。若說詞作、詩作,與詩仙詩聖等人相比,丹陽真人、長春真人、呂祖等人的水平只是尋常,可因為是道門祖師的緣故,佔了便宜,所以都是萬象道宮書本中的常客,他應該有些印象。

    張月鹿也不提醒,只是用手指輕輕纏繞自己胸前的一縷青絲。

    這個時候,散人的好記性就凸顯出來了,齊玄素還真想起來了:「是不是『剔正命燈勝白晝,放開心月透青霄』這一句?」

    「沒錯,是這一句。」張月鹿笑著點頭道,「我的表字就是『青霄』。我之所以不怎麼提起自己的表字,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叫『張月鹿』,可我的表字叫『青霄』,兩者根本沒有關係,別人難免奇怪。我總不能每次都解釋這麼一大通,我本名叫什麼,這個表字與我本名是什麼關係,那也太麻煩了,乾脆就不說了,知道的人也很少。」

    「如此說來,我甚感榮幸。」齊玄素笑著說道,「青霄。」

    「怪陌生的。」張月鹿有些不大自在,卻也沒有不許齊玄素叫自己的表字。

    齊玄素問道:「對了,今天是什麼戲?」

    「好像是《牡丹亭》。」張月鹿取出兩張戲票,在手中晃了晃。

    齊玄素沒怎麼聽過戲卻也知道《牡丹亭》的大名,又不知該如何評價,只能說道:「經典。」

    張月鹿道:「如果是掌堂真人自己買的票,以他的年紀,接受不了新鮮事物,只喜歡這些經典的。如果是別人送給掌堂真人的票,投其所好,也只會送這些經典的。」

    齊玄素失笑道:「左右都是經典的,有沒有不經典的?」

    「有。」張月鹿道,「據說有一場新戲,講的是前朝末年時道門和儒門的故事。」

    齊玄素來了興趣:「這倒是少見。」

    「我沒有看過,只是聽別人說了個大概。」張月鹿道,「說的是道門和儒門爭鬥加劇,道門派遣江湖散人劉謹一加入儒門,成為內應。無獨有偶,儒門也派了世家子弟謝雲感進入道門,成為內應。這兩個內應因為有道門和儒門在背後大力支持,所以晉陞很快,只用了幾年的時間,便成為中層人物。」

    「第二次帝京之變的時候,儒門派人秘密抓捕張白晝,劉謹一冒死傳訊,讓張白晝成功逃走。此事之後,儒門意識到內部有道門的內應,自查的同時,也希望謝雲感能從道門內部找出蛛絲馬跡。不過此時的謝雲感已經預感到儒門的失敗不可避免,不願跟隨儒門這條大船一同覆亡,決定叛出儒門,成為一個真正的道門之人。」

    「另一邊,劉謹一則要面對來自於儒門隱士的巨大壓力,生死一線,不知何日才是歸途。佛門說,阿鼻地獄又叫無間地獄,受苦無間,身無間,時無間,形無間。一個身份都本不該屬於自己的人,如同生活一個無間地獄當中,做夢都怕別人拆穿自己的身份。只要脫離這個黑白難辨的處境,才離開無間地獄,尋回自己。」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齊玄素臉色不變,心卻漸漸沉了下去。

    因為這齣戲讓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清平會的成員進入道門,兩個身份,黑白不辨,豈不是也落入到「無間地獄」的境地之中?

    他甚至忍不住懷疑,張月鹿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所以才會故意如此說。

    一時之間,齊玄素的心已經有些亂了,只能勉強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讓張月鹿看出自己的異樣。

    張月鹿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齊玄素勉強微笑道:「我最早知道這兩位,還是因為玄聖牌,劉謹一和謝雲感都是諜牌,原來還有這樣的故事。」

    張月鹿提議道:「現在距離開場還有一段時間,要不……我們把這兩張票賣了,然後去看新戲?」

    齊玄素心中警惕,面上卻是不顯:「這樣不好吧,畢竟是掌堂真人的票。若是讓掌堂真人知道我們把他送的票賣了,會不會生氣?」

    「沒關係的,掌堂真人不是小氣之人,也沒閑心關心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張月鹿不在意道,「看戲嘛,什麼戲不是看,只要錢用在了正途,這樣就不算辜負了掌堂真人的一番美意了。」

    齊玄素不敢過於反對,以免引起張月鹿的懷疑,他可是領教過這姑娘的敏銳直覺,只得點頭道:「那好。」

    「跟我來。」張月鹿轉身往太上坊走去。

    齊玄素只好跟在張月鹿的身後。

    這還是齊玄素第一次來到太上坊,齊玄素直觀的感受,太上坊不愧是二十四坊中的第一坊,從街道到各種建築,無不透出精緻,不遜於玄都。因為今日是下元節的緣故,太上坊內的街道兩旁、各色建築的高處,都懸挂了燈籠,燈火通明,好似一座不夜之城。而且與其他坊不同的是,太上坊並非完全的住宅區,而是兼具了部分「市」的職能,除了戲院之外,還有棋社、茶社、畫社、書社等等。

    不過當齊玄素問起的時候,張月鹿卻是報以不屑的態度,說道:「掛羊頭,賣狗肉。」

    齊玄素便懂了,甚至還被稍稍轉移了注意力,生出想要一探究竟的念頭,間接地平息了他心中的不安。

    張月鹿看了齊玄素一眼,道:「一壺茶就要一百太平錢,你喝得起嗎?」

    「茶葉是金子做的還是茶水是金子融的?」齊玄素訝然道,「怎麼不去搶?」

    張月鹿道:「我雖然不是出身富貴之家,但也有所耳聞,有些茶可比金子貴多了。我記得有一種茶,整個天下就只剩下幾棵老茶樹,一年的產量還不到十斤,你說珍貴不珍貴?」

    說話間,一座二層建築已經遙遙在望。

    張月鹿道:「說是戲院,其實叫天音樓,畢竟太上坊寸土寸金,租金太貴了。」

    這座天音樓剛好位於三條街道的交匯拐角處,左邊是玉陽街,右邊是少初街,正對齊玄素和張月鹿走來的這條自然街,可謂是絕佳地段,此時天音樓的門前高掛大紅燈籠,燈火輝煌,人流如織,喧鬧非常。

    齊玄素驚訝道:「這麼熱鬧!玉京城中的有錢人還是多。」

    張月鹿故意道:「這有什麼?一個名額二百太平錢,多收幾個名額錢罷了。」

    齊玄素聽出張月鹿是在說他跟孫永楓的事情,不由輕咳一聲,顧左右而言他:「我們也學這些票販子?」

    在陰暗角落中,有幾個票販子,不斷詢問沒有買到票的人要不要票。

    這與齊玄素印象中那個清冷的玉京截然不同。

    張月鹿領著齊玄素走向那幾個票販子,解釋道:「其實平時也沒這麼熱鬧,今天剛好是下元節,所以人多一些。」

    一個票販子見到兩人,主動迎了上來,問道:「要票不要?後排坐票,三十太平錢,後排站票,十個太平錢。」

    這比正常的票價貴了將近一倍。

    張月鹿取出自己的兩張票,微微一晃。

    「二樓的包間票?」票販子臉色微變,「兩位既然有票,不去戲院,跑到這邊消遣不成?」

    齊玄素這才知道戲票也根據位置分出三六九等,這票多半是別人送給掌堂真人的,既然是送給掌堂真人,當然不能讓堂堂參知真人去一樓大廳與別人擠在一起。

    張月鹿道:「我不買票,我賣票。」

    「賣票?」票販子一怔。

    張月鹿道:「這兩張票,原價賣給你,只要二百太平錢。」

    票販子先是一驚,繼而一喜,要知道這種二樓的雅間票,排隊再早也是買不到的,早在售票之前,就已經被人安排好了各自的去處。換而言之,這可是有市無價的好東西,原價一張只要一百太平錢,他轉手就能翻個兩三倍。

    「當真?」票販子猶是有些不敢置信。

    張月鹿沒好聲氣道:「買就拿錢,不買我就找別人去。」

    「別,別。我買,我買。」票販子生怕到嘴的鴨子飛了,趕忙掏出兩張大票,遞到張月鹿的面前。

    張月鹿將票給他,拿著兩張大票朝齊玄素微微一笑。

    齊玄素嘆道:「繞了一圈,到底是賣了,還不如當初就聽我的。」

    張月鹿白了他一眼:「你是為了錢,我是想換個口味,不能一概而論。」

    說罷,張月鹿領著齊玄素離開天音樓,去了一處門庭冷清的小戲樓。因為今天是天音樓的大日子,所有這邊的生意很是慘淡,自然不必找票販子,正常買票就可以,價格也是天上地下。

    張月鹿花了五十個太平錢買了兩張二樓的雅間票,與齊玄素一道進了這座小戲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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