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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撫宋 - 第三百七十九章:一大一小 兩隻狐狸字體大小: A+
     

    左手一壺酒,右手提着一隻燒雞,蕭誠來到了岑重的房門,拿腳輕輕一碰,吱呀一聲,門居然就開了。

    蕭誠有些愕然地向內看去,卻見岑重手握一本書坐在桌前,此刻眼睛卻正看着他。

    顯然,這位猜到了蕭誠會來,所以給他留了門。

    「大師兄!」蕭誠笑咪咪地跨進了房門,反腳一勾,把門給帶上了,走到了桌前,將酒和燒雞放在了桌上:「怎麼也沒有想到您居然也來了!」

    岑重一笑道:「要不是魏武跟我說起,我還真不知道你在開這個大會呢!小師弟,你恁地不講義氣,這樣的事情,居然不叫上我?」

    蕭誠將桌上倒扣著的茶杯翻了過來,一邊往內里酌酒,一邊道:「委實是大師兄頭上的官帽子有些嚇人,我們這頭的事兒,說起來呀總是不大規矩,有些離經叛道的,不敢連累大師兄啊!我真要叫了,大師兄來了吧,指不定就要遭物議是非,不來吧,又覺得傷了你我師兄弟感情,豈不是要左右為難?早知道大師兄是這般想法,我定然是第一個就去請您了。」

    拿起酒杯,岑重一仰脖子一飲而盡。

    「從荊王自焚於內宮之前,我就覺得,大宋,興許要換個活法才行了。」

    蕭誠一怔:「大師兄居然是荊王殿下的人,這我可一直沒有聽說過!」

    「君子不黨!」岑重瞪了蕭誠一眼:「只不過,我是可惜荊王,也是可憐大宋,當然,也是痛恨官家。好好的一副牌面啊,硬生生的被他打成了這副模樣,真是讓人無法想像。這一回,我是真正見到了什麼叫做親者痛,仇者快。」

    蕭誠笑着撕了一條雞腿遞給了對方,道:「大師兄,說來不怕你笑話,現在,我就正在結黨呢!」

    「君子群,不黨!」岑重正兒八經地道:「志同道合,可謂之群。」

    蕭誠舉杯抿了一口,點了點頭。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這位大師兄,可不是那種拘泥不化的酸腐讀書人,心思靈活,手段犀利,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做事的人。

    要不然,他也不會一上任就跑到自己這兒來又是借將又是借兵,一點兒也不忌諱自己現在的身份。

    很顯然,他更看重的是結果。

    而且在廣南西路,自己這位大師兄的聲名,差不多要與馬砍頭並駕齊驅了。

    這樣的名頭,都是殺得人頭滾滾得來的。

    「大師兄,你真準備加入聯合會嗎?」蕭誠替大師兄倒上酒。

    岑重似笑非笑地看着蕭誠:「小師弟,要是我不加入的話,你就不會向我那裏伸手嗎?」

    蕭誠乾笑幾聲:「其實不需要我伸手啊,從一開始,大師兄不就已經邀請我入局了嗎?」

    「所以說啊,我不加入的話,以後指不定處境會很尷尬。我還想噹噹廣西路的安撫使呢!」岑重淡淡地道:「而且我看你黔州這幾年頗有氣象,手裏有兵有錢,不借你這股子春風吹吹,我才是真傻了。」

    「大師兄願意加入,於我而言,是意外之喜!」蕭誠道。

    「我可是要進常任委員會的,別的位子給我,我可不要!」岑重直視蕭誠:「不要想糊弄我,我在賈貴那裏已經看到了你的規劃書。」

    「自然!」蕭誠道:「有了您,在以後與播州揚,思州田的較量之中,我便更有把握了。」

    「他們不是你的盟友嗎?」岑重一怔。

    「即是盟友,但同樣,在某些方面也是對手!」蕭誠道:「他們化地方為己家,這可與我理念不符,總得要慢慢地將他們扭過來,這期間,自然是既要合作,又要鬥爭的。他們會得以一些東西,但同時也要失去很多東西。但總的說來,以後想再隨心所欲可不成了,在哪裏都不成!任何事情,都必估在規矩之內施行。」

    「你定的規矩?」

    「聯合會的規矩!」蕭誠道。

    「明白了!」岑重點了點頭:「還有一件事,這一次我專門過來,一是為了你這個大會,二來是我收到了情報,交趾那邊有些異動。」

    「有這樣的事?情報準確嗎?」蕭誠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廣南西路已經被他視為聯合會的一部分,自然不能容許有人向他伸手。

    「情報準確。」岑重道:「我在廣南西路殺得太狠,而且現在我正準備把手腳往旁邊探一探,所以觸碰到了一些人的痛腳,這一次,不是交趾人膽子大敢來摸我的屁股,實在是內里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在別人的慫恿之下,竟然勾結外人想來算計我。」

    「倒也有想法!」蕭誠道:「最好的,就是把大師兄你宰了,這實在是一勞永逸的辦法,次一點的,把廣南西路剛剛安定下來的局面再一次剿亂,到時候一個無能庸官,刻薄好少,寡恩少義的大帽子往你頭上一叩,估計你就要回汴梁台寺里走一遭了。趙宋官家可還記恨着你呢,真要落在他們手裏,扒了官袍就算是不錯的結果了。」

    「這些人未免也太小看我的手段了!」岑重冷笑:「我宰了一些,留了一些,留下的那些人,我豈有不上些手段的道理?現在好得很,讓我抓住痛腳了,而且學能順藤摸瓜,把手往東路那邊伸上一伸,誰讓他們這一次也插手了呢?到時候是乖乖地向我低頭,還是我公佈那些證據讓他們掉腦袋,就由着他們選了。」

    「大師兄要怎麼做?」轉動着酒杯,蕭誠問道。

    「我現在手裏的力量都被他們摸得很清楚了。」岑重道:「我要是提前佈置,肯定就要打草驚蛇,所以這一次來,還要找你借兵。」

    「魏武不是已經擴軍三千了嗎?還不夠用?」蕭誠有些驚訝。

    「我那裏雖然有三千兵,但能跟你這兒比嗎?戰鬥力相差很遠,裝備更是簡陋,更重要的是,裏頭還有一些人,我不能完全信任。」岑重眯起了眼睛,道:「而且小師弟,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多,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一旦把對手弄怕了,以後再想找到這樣的機會,只怕就沒有可能了,所以,你不覺得我們要弄,就弄一把大的嗎?」

    看着岑重笑得跟個老狐狸似的,蕭誠也不由得摸起了下巴。

    「先來個引蛇出洞?」

    「再來一個禍水東引?」

    「然後驅虎吞狼?」

    「最後一箭雙鵰?」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頃刻之間卻是都明白了對方話里的意思,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起來。

    「如此一來,大師兄你的廣西路安撫使可就離得不太遠了。」蕭誠道。

    「我是聯合會的常任委員!」岑重搖頭晃腦地道:「而且還可以藉著這個機會,在交趾打下幾個釘子,這是他們無事生非來惹天朝上國,可不是我們去招惹他你說是不是?」

    「正是此理。」蕭誠連連點頭:「等到我們收拾了大理國,回過頭來,便好好地教訓一下他,說起來漢唐以降,交趾可都是咱中華領地,那些地方豪強居然分裂國土,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必須要收回來。」

    「肯定得收回來。」岑重道:「等我當上了兩廣路安撫使,這件事,就是重中之重。」

    「乾杯!」

    「乾杯!」

    兩人手中的酒杯重重地碰在了一處。

    蕭誠熏熏而去。

    岑老夫子卻是來到了自家兒子的房間。

    「崇文所為,從根子上來說,是真在挖在趙宋的牆角的,其實也不僅僅是在挖趙宋的牆角,他在挖自秦漢以降,所有王朝的牆角和基石,你確定要加入進去?千里,這樣做很有可能聲敗名裂,遺臭萬年的!」岑老夫子憂心忡忡。

    他這些日子,就一直呆在邦州,很多事情,以他的閱歷,自然能看得一清二楚。

    岑重哧的一笑:「阿父言重了。不就是要把皇帝當作菩薩供起來嘛!又不是要改朝換代篡位謀反!自秦漢以來,皇帝被供起來當泥雕木塑的事情還少啊?」

    「你知道這是不同的!」岑夫子瞪起了眼睛。

    「自然是不同的。」岑重淡淡地道:「過去那些,是奸臣、權臣架空皇帝,換湯不換藥,不管這奸臣或者權臣生前如何氣焰滔天不可一世,但只要一死,立馬就會被反攻倒算,然後這天下便又歸回到了明君治天下的舊路之上去。口含天憲,言出法隨,哼哼,那個當上皇帝的不想過這樣的日子呢?可是如今崇文所為,卻是要給皇帝立規矩,也是要為後世立規矩,這樣宏大的事業,兒子豈有不參與進來的道理,一旦成了,兒子可就要名垂青史。」

    「敗了呢?」岑夫子冷冷地問道。

    「大丈夫生於世,不能留芳千古,遺臭萬年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生當五鼎食,要不然就死亦五鼎烹!」岑重笑道。

    岑老夫子拂袖而去。

    看着父親的背影,岑重聳了聳肩膀,父親老了,沒有了年輕時候的衝勁,猶記得父親最後一次參加進士試是與自己一起上的,自己考上了,他還是沒上。當時父親可是怒髮衝冠,很是臧丕了一番時事朝廷,也就是從那時起,父親再也沒有踏進過試場。

    如今,父親再也沒有了當年的意氣風發,卻只想着含飴弄孫,享受天倫了。

    把天子架起來,是個很大的罪過么?

    啊呸!

    岑重冷笑。

    你不是號稱天之子嗎?不是說君權神授嗎?

    那你就好好的當你的神仙去。

    人的事情啊,交給咱們這些凡人來經管就好了。

    到了給你上香叩頭的時節,大傢伙聚在一起,給你上柱香,把你拉出來給萬千普羅大眾展示一下你的英姿就行了。

    這樣一來,你永遠也不會犯錯是不是?

    這樣一來,你就可以一直呆在皇帝的寶座之上。

    這樣一來,也就沒有人再羨慕你這個位置上的無限風光了。

    這樣一來,誰來稀罕你這個皇帝位子呢!誰還有事沒事地喊一聲皇帝輪流坐,今年到我家呢!

    這樣一來,天下少去了多少紛爭啊,那些改朝換代的戰爭啊,造反啊,還有必須存在嗎?

    所以,這是造福天下的大好事啊!

    神的歸神,人的歸人。

    蕭崇文要將皇帝弄成神,岑重舉雙手雙腳贊成。

    蕭誠有些踉蹌地回到了自己的居所,江映雪早就候在了那裏,自從京城傳來了令所有人都震驚的消息之後,江映雪便一直呆在邦州。

    她知道,這個時候,蕭誠最需要的,或者就是親情的溫暖。

    將自己浸泡在溫熱的水中,頭枕在江映雪的肩上,享受着對方蔥蔥十指溫柔的按摩,連日奔波的疲乏,倒是十停之中去了七八成了。

    「最難的幾個,二郎倒是一個晚上便全都談妥了!」一邊輕輕地揉着蕭誠的太陽穴,一邊與蕭誠說着閑話。

    「不不不!恰恰相反,他們幾個,反而是最容易談,也是最容易讓人信任的,因為他們目標明確。」蕭誠道:「不但是經濟上的目標,還有政治上的目標以及更高一層級的人生目標的追求。而剩下的這些商人之中,有些好談,有些還就真不好談了。」

    「比如說鄭則仕?」江映雪道:「這個人有錢,有獨屬於自己的武裝,多年以來,一直便在海外經營著退路,是典型的狡兔三窟之輩,這樣的人,要讓全部投入進來還真不是易事。二郎明天是準備先與他談的吧?」

    「嗯,與他談。鄭則仕的背後啊,沒有官員做靠山,他所有的關係網,全是拿錢堆出來的,所以他一直都很渴望安全感,正是因為缺乏這個東西,所以他才會在海外經營退路。那些吃着他喝着他的官員,卻又並不想與鄭則仕靠得太近,因為他們知曉鄭則仕實際上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知道這傢伙手上沾著血,生怕與他靠得太近一旦有事最終脫不了身。因而鄭則仕也明白,自己真要翻了船,這些人是幫不上太大忙的,所以當初你一拉他,他立馬就願意與我們結盟。」

    「二郎很看重他?」

    「對,所有的商人之中,他的重要性在我看來,排在第一位!」蕭誠把腦袋沒進了木桶之中,咕咕地吐了幾個泡泡,重新露出腦袋道:「這個人,我是一定要把握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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