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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夜神行 - 第一百零六章 意識初醒(求訂閱)字體大小: A+
     

    「要是我不退回呢?」

    許深看著這位陳科長。

    「你什麼意思?」

    陳庸臉色微變,旋即冷哼道:「這麼說,你承認自己亂收稅金?我們墟秘局是正當部門,是守法部門,我們負責維護秩序,而不是破壞秩序!」

    呵……許深心中冷笑。

    經歷這麼多事,他已經不是當初剛開眼時仍然愚昧稚嫩的霧民。

    維護秩序?

    若是真有公正秩序,就不會有人投訴到這裡。

    隨便一個普通人投訴,就能讓他過來聽教受訓,這本身就是荒唐。

    「你說有人投訴,是誰?請把他們的名字身份都列舉出來。」

    許深說道:「還有稅金局的電話,以及說我亂收稅金的證據,可有?」

    「當然有,不然我豈會冤枉你?」陳庸怒道:「你覺得我是在故意針對你嗎?」

    「我只想親眼看看,也許陳科長也是被人矇騙了呢!」許深冷笑道:「奸詐狡猾的人多,陳科長未必都識別得過來。」

    「要是我拿出證據了呢,你怎麼說?」陳庸微微眯眼,道:「我現在讓你退錢回去,還是給你留了些顏面,畢竟你是局裡要栽培的大隊長,你可知道伸手到稅金上,是多大的罪?就算你是局裡的正職人員,也會受到嚴厲處罰!」

    「等有證據再說。」許深冷聲道。

    「行,我現在就讓稅金局那邊傳過來,你這段時間亂收稅金的證據!」

    陳庸說完便撥打了通訊,當著許深的面沒有避諱,只提了簡單幾個詞,那邊說了稍等,表示很快會傳過來。

    「既然你要看,那就給你看。」掛掉通訊,陳庸轉身冷哼道。

    許深臉色微冷,看對方這篤定的模樣,不像是故意訛詐,那隻能說明,這所謂的證據是虛假的。

    即便他收的50萬,也不算是稅金,而是單獨支付的斬墟傭金。

    但這從稅金局那邊傳過來的證據,即便是假的,那也是真的!

    許深感受到這背後的能量,本以為收了傭金,就當事情翻篇,沒想到他原諒了對方,對方卻反咬的更厲害。

    通過此事,許深也明白了一個道理。

    對付人跟對付墟一樣,都要徹底打死才行!

    心軟是對自己的殘忍!

    「投訴的那些人名單呢?」許深再次問道,雖然他心中已經有答桉。

    「哼。」陳庸顯然早有準備,隨手從桌上拿出一份列表。

    許深一看,全都是陌生名字,並沒有看到他熟悉的名稱。

    而且看這些人的單位,都是正經工作。

    但他們工作的那些地方,根本沒有墟出現。

    在他管轄期間,除了他自己投放的一隻,就是剛斬殺的那隻,這兩隻墟的破壞地點,都不在這些投訴的人生活範圍。

    「有意思……」許深將紙揉碎,感覺學到了。

    「你需要去走訪嗎,還覺得有人冤枉你嗎,都是實名投訴!」陳庸冷笑道。

    許深凝視著他,道:「陳科長又收了多少好處呢?我有點想不明白,50萬傭金而已,就算請別人斬墟也要20萬吧,我也就多賺了30萬而已,現在為了讓我吐出這30萬,動用了這麼多關係,需要花多少錢?」

    陳庸臉色微變,道:「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收了人好處?」

    「難道不是?」許深平靜地看著他,「沒有再演的必要吧,當被戳穿了還演,我都做不出來。」

    「笑話!」

    陳庸氣得冷笑起來:「真當人人都跟你一樣,喜歡搞那些歪門邪道?我們是守法部門,絕不可能有人貪污受賄!我找你來,是為了替民眾伸張正義,你自己身處在黑暗中,卻以為正義的光芒也是黑色的,我覺得你應該馬上做一下精神測驗了,簡直扭曲!」

    許深盯著他片刻,不得不說,對方氣怒的模樣,還真有幾分正義凜然的架勢。

    但這件事的謎底已經擺在謎面上了,這種演技也不可能再騙到他,對方如此賣力,估計是不想留下話語的把柄。

    他說道:「我沒有碰過稅金,你要我退回自己斬墟的傭金,這不可能,這都是我們斬墟人員用生命去換回來的錢,只有進,沒有出!」

    「這是命令!」陳庸怒道。

    「你讓局長親自來跟我說,我只聽局長的。」許深冷冷地道。

    「你是想造反嗎?!」陳庸大怒,道:「論職級,即便你現在已經是大隊長,也頂多跟我平起平坐,何況你還不是!」

    「如果我不退錢,你報警抓我么?」

    許深平靜地看著他,臉上露出澹澹的譏諷:「讓我入獄?坐牢?呵呵,求之不得,那對我來說是退休后的幸福生活。」

    說完,他摔門而出,直接離開。

    「豈有此理!

    陳庸看到砰地關上的房門,氣得將手裡的茶杯都狠狠摔在了窗戶上,本以為是隨便拿捏的小事,結果這新人居然是個刺頭!

    連他都敢頂撞,真以為有局長厚愛,就能為所欲為嗎?!

    他氣得用力踹了兩把座椅,忽然通訊響起,他打開一看,怒氣略微收斂了幾分:「喂。」

    「陳哥,那事辦得怎麼樣了?」一個輕笑聲傳來,帶著幾分恭維。

    陳庸冷哼道:「那小子剛從我辦公室摔門而出,不肯妥協,我已經儘力了。」

    「那小子脾氣這麼大?」黃浩有些意外,旋即說道:「辛苦陳哥了,我就說這小子無法無天,連陳哥都敢頂撞,要是我還有辦法的話,我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少來,不要給我拱火。」

    陳庸識破對方的伎倆,冷哼一聲,道:「這些斬墟人員沖在一線,視錢如命,這錢你是別想拿回了,對你來說也不多,賣點那玩意兒馬上就賺回來了,此事就作罷,你要想討回錢,我這邊替他墊付給你。」

    「那哪能要陳哥的錢啊,我就是氣不過罷了,被人當肥羊宰是頭一次,從來只有我宰別人,哪有別人宰我的啊。」黃浩連忙賠笑道,笑嘻嘻地顯得極其隨和。

    陳庸心頭冷笑,別看這黃浩一口一個「哥」的叫得恭維,但絕不是善茬,有個好姐夫,誰都敬三分。

    「總之這事我已經替你辦了,對方是局裡要栽培的潛力股,也是局長眼裡的紅人,為了你我可是得罪了他。」陳庸說道。

    黃浩笑道:「明白明白,陳哥的事我會跟我姐夫說的,保准辦妥。」

    「那就行,不過你放心,既然這小子我得罪了,也不會讓他好過,畢竟情報部那邊,我還是認識些人的……」陳庸冷哼道。

    「不愧是我陳哥,厲害厲害。」

    ……

    ……

    許深剛出這位陳科長的辦公室,要離開墟秘局,就在樓道里撞到李美娜。

    「你怎麼在這?」

    李美娜有些意外,旋即笑道:「正好我要去找你,你來得正好,局長找你。」

    「嗯?」

    許深一怔,想到剛剛的事,臉色不禁有些難看,難道這麼快都傳到局長那裡?

    還是說,局長也要讓他退錢?

    他臉色陰沉,沒有說話。

    李美娜看到許深的表情變化,她心思細膩,問道:「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話說,你來這裡做什麼?」

    「陳科長剛找我有事,叫我過來的。」許深說道。

    「老陳?是陳庸么?」李美娜訝異。

    「嗯。」許深留意過對方桌上的名片。

    「他一個負責內勤的,找你什麼事?」李美娜看向許深:「方便說么?」

    「負責內勤,權利很大么?」許深問道。

    李美娜有些驚訝,聽這話顯然是在老陳那受挫了,道:「還好吧,局裡各個部門各司其職,老陳在局裡還是有些地位的,畢竟咱們局裡每年能多拿到不少凈墟劑跟斬墟佩劍,都有老陳的功勞,他在內城有人脈。」

    人脈……

    許深心中默念,旋即又問了個很傻的問題:「人脈很重要麼?」

    「當然重要了。」李美娜笑道。

    「那是實力重要,還是人脈重要?」許深再次問道。

    李美娜笑容略微收斂,思索了下,道:「人脈吧。」

    「人脈么……」

    很快,二人來到了局長辦公室。

    李美娜敲了敲門,裡面傳來柳積川的聲音:「進來。」

    「局長,許深來了。」李美娜推門進入,旋即輕輕關上門。

    「這麼快?」柳積川正在燒水,不禁打趣道:「你辦事越來越快了。」

    「是運氣好,剛好碰到他,否則我就算是飛過去也沒這麼快啊。」李美娜笑著回應,旋即來到一旁,嫻熟地從某個柜子里取出茶葉。

    「你要喝咖啡還是茶?」

    「白水。」

    「……哈哈。」

    柳積川被逗樂,對李美娜揮揮手,後者便只拿了茶葉過來。

    「怎麼,看你心情不好?」柳積川笑笑,雖然許深表情平靜,但眼底的一絲陰鬱卻沒有掩藏住。

    「剛老陳找他,好像有點事。」李美娜在一旁泡茶說道。

    「哦?」

    柳積川眼眸微動:「他找你能有什麼事,方便跟我說說么?」

    許深見他好像不知情,看來找自己是另有別的事,他也沒隱瞞,當即將剛剛的事說了一遍,也沒有隱瞞自己額外收取50萬傭金的事,藉此他順帶也想看看自己在這位局長心裡的分量。

    而且,他沒覺得這件事自己理虧,多賺30萬也是應該的。

    畢竟保護費本來就是每個月支付,先前退出,如今遇到墟臨時抱佛腳,要是他還按照常規收費的話,那人人效彷,誰還會每個月交保護費?

    等出問題再找唄。

    「這麼說,你多收人家30萬,人家氣不過來報復你,投訴到老陳這邊。」

    柳積川聽明白了,不禁笑了笑:「這件事就是你做的不對了。」

    許深愣了愣,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兒:「局長也覺得我收得太多麼,但我們斬墟人員賺錢真的很難……」

    「你想多了。」

    柳積川立刻擺手打斷許深,他失笑道:「你啊,還是沒經驗,眼界太淺,這種事怎麼也要100萬起步吧,你還怕別人沒錢支付嗎?

    「……?」

    許深疑惑地看著他。

    「命要緊還是錢要緊?」柳積川笑吟吟地道:「局裡不是給你們配了一個文職部的助手么,這種話不需要你親自出面說,讓助手轉達就行,要是真出事了,也能推給助手不是?說他私自行動就完了。」

    「這就是給你們的一道保險杠,可惜你們大多數人都不會用。」

    「要我說,這件事怎麼也得百萬起步,另外保護費合約翻倍,不簽不去,每個月按時準點打錢,少一分都不行……」

    「咳咳!」旁邊李美娜用手握拳抵住嘴,發出咳嗽聲,似乎身體不太好。

    許深有些愣住,這……

    柳積川笑了笑,抿了一口茶水,道:「你可知道泰康醫院每個月的營業額是多少?」

    許深搖頭。

    柳積川豎起兩根手指。

    「20萬?」

    「加個零。」柳積川笑著道:「這還算正常收入,偶爾還會有大筆的外快,如果墟作亂的範圍擴大,肯定要閉院修整,這損失的可是一大筆錢!而且,墟萬一將他的那些老顧客直接搞死了,這損失更大!」

    「半死不活才有錢賺,死了哪來的錢?」

    「兩百萬……」

    許深呆住。

    這有點超出他的理解跟想象。

    這麼說,一個月就一套豪宅?

    「你要知道一點,對任何人而言,命都是最重要的!」

    柳積川笑著道:「無論是權貴、富豪,誰不愛惜命?別看他們平日里趾高氣昂,真要丟掉小命時,比誰都卑微低賤,所以只要拿捏住別人的命脈,錢都是小事。」

    「咳!」李美娜捂住胸口,好像發病了。

    許深怔住,感覺腦海中嗡鳴,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這一刻破殼開竅。

    「這件事其實處理起來很簡單,只是你想複雜了,也搞複雜了。」柳積川笑了笑,道:「對方身為普通人,敢來找你出氣,肯定是有不少人脈來路,能讓稅金局那邊作假,能聯絡到老陳,都是人家的底氣。」

    「但……普通人終究是普通人。」

    「他們不懂激怒一個掌握超凡力量的人,是怎樣的災難。」

    「他們對待你們,就像那些富人對待保鏢和巡查廳衛兵的態度,你手裡持槍,能一槍射殺他,那有如何?你見哪個權貴會在自己保鏢面前點頭哈腰?」

    「該訓斥照樣訓斥!」

    「為什麼?」

    「難道不怕保鏢憤怒一槍崩了你?」

    柳積川靠在椅子上,手裡轉弄著雪茄,道:「你可能會以為,他們知道保鏢守法、是良民、觸犯律法會死,所以不敢開槍,才會有恃無恐……但其實不然。」

    他將雪茄的一端在桌上輕輕敲打,「僅僅是因為,他們從來不認為自己飼養的狗,會反咬主人。」

    「因為,壓根就沒有過這個念頭!」

    李美娜保持靜默,沒再咳嗽,似乎病情穩住了。

    又或許知道,發病也沒人理會,還不如自愈。

    辦公室里很安靜,許深久久不語,柳積川的話如一柄鋒利的劍,將他心中的迷霧斬開,推翻了他許多的想法。

    「這就是最傲慢的地方,也是無法改變的地方,即便站在死亡面前,都無法改變!」

    柳積川輕聲說道。

    許深說道:「我們不是正統部門么?」

    「是正統部門,但正統部門也要吃飯,也要喝水。」柳積川端著茶杯便輕輕喝了一口,道:「許多權貴都是這樣,敢指著巡查廳那群飯桶的鼻子罵,為什麼?因為他們覺得自己交納的稅金,就是養這群閑人。」

    「包括咱們斬墟,作戰服跟平日吃喝,都認為是用他們的稅金在供養,但事實上……倒也確實沒錯。」

    說到這,他笑了笑。

    許深有些無言。

    柳積川接著道:「但你別覺得拿人手軟,吃人嘴短,就算是他們供養,咱們斬墟保衛秩序,也足以對得起這份錢,何況,你見過哪個吃飯的會惦記著廚子?哪個吃大米的會惦記著種米人?要記住,給錢的不是爹,花錢的才是!」

    李美娜看了柳積川一眼,眼神多少帶有幾分哀怨。

    許深默默點頭,表示聽明白了。

    柳積川對李美娜說道:「去撥一下稅金局的電話。」

    李美娜頓時明白他的想法,只能照辦,很快打通,柳積川拿起便笑著道:「老鄭啊,有點事要麻煩你幫下忙了。」

    「嗯,就是岩羅街區稅金的事,沒錯,牽扯到我局裡一位大隊長候選人,嗯嗯,聽說那塊地方稅金有問題,不知道究竟是稅金的問題,還是負責這塊稅金的人有問題,老鄭幫我好好查下,是稅金的問題就解決稅金的問題,要是人的問題,就交給老鄭了。」

    「明白明白。」

    很快,通訊掛斷。

    柳積川對許深道:「稅金那邊的事幫你解決了,裡面給你作假的人也跑不掉。」

    許深有些無言,對他來說是一件麻煩且複雜的事,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投放墟,但眼下卻被一個通訊輕鬆搞定。

    「老陳的事,你不必在意,這老陳在局裡平時對我都敢橫兩句,仗著自己在內城認識人,能給咱們局裡多領到一些物資,有點臭毛病也正常。」柳積川笑著說道。

    許深明白他的意思,微微點頭。

    「至於你管轄地里的人,就交給你自己負責了。」柳積川慢條斯理地道:「要學會利用弱點,聽說你斬墟很快,想必你對墟的洞察很到位吧。」

    「既然你能看到墟的弱點,那看別的就更簡單了。」

    「畢竟,人的弱點可是比墟更明顯。」

    「我知道了。」

    許深深吸了口氣,感覺今天局長的一番話,如醍醐灌頂,讓他受益良多。

    「但要記住一點哦。」

    柳積川眼神含笑,道:「我們墟秘局是守法部門,絕對不能殺人!」

    許深心頭一凜。

    「除非,殺的是壞人。」柳積川笑容耐人尋味。

    「咳!」

    李美娜又犯病了。

    許深眼眸閃動,像是第一次認識這位局長,他不但從柳積川這些話里學到了很多,更從後者的行為學到了很多。

    「好了,除了這些事外,今天找你過來是有正事。」柳積川收斂話題,表情略顯認真了幾分。

    「局長請講。」

    許深危襟正坐,能談得上正事的,多半是斬墟。

    「過兩天,給我當保鏢,陪我去辦點事。」柳積川平靜地說道。

    許深微愣,「當保鏢?」

    「沒錯,可能會有些危險。」柳積川說道:「這是我自己私人請你幫的忙,你可願意?」

    許深目光閃動,很快點頭,道:「沒問題。」

    先不說今天這番言論,就算是平日里的相助,加上贈送的墟兵,他都應該回報對方。

    「行,那你好好準備下,兩天後出發。」柳積川說道:「到時再跟你說具體情況。」

    「好。」

    許深點頭。

    沒什麼別的話再多說,許深便起身告辭離開了。

    等許深走後,柳積川在李美娜的伺候下點燃了雪茄,輕輕吸了一口,閉著眼睛,似乎在回味雪茄的味道,又或是在思考別的。

    李美娜一臉幽怨,道:「他還是個孩子,才20不到,你跟他說這麼多,要教壞他了。」

    靜默片刻,柳積川微微睜眼,道:「如果他能渡過第二形態的生死關,未來我還有用處,不成熟一點的話,我擔心他將來難以承受。」

    「但他這年齡的孩子,很容易走上極端。」

    「無所謂,出事了我會出手。」

    柳積川緩緩道:「當初對穆雪楚白他們我也是同樣教導,但可惜,這麼久過去,他們還遲遲停留在第一形態。」

    李美娜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

    ……

    許深坐車回到了岩羅街區。

    在車上看著街景倒退,看著路邊的霧民,如今他身份不同了,但居住的環境沒太大改變,還是這座城。

    道路骯髒,鎖鏈纏繞,豪車在道路中央暢通無阻,留下的垃圾卻都被風卷到路邊堆積。

    這給小心翼翼在路邊行走的霧民造成嚴重的阻礙。

    然後有霧民將垃圾踢迴路中央,很快便招惹來巡查廳衛兵的辱罵和推搡,只能趴在髒亂的地上,抱頭苦苦哀求,然後如狗爬著將垃圾撿了起來,塞回到自己的衣服里,保證再也不亂丟垃圾。

    ……

    ……

    回到住處,許深沒有如往常般急於訓練。

    而是坐在床上,靜靜地,也沒說話。

    只有梅芙坐在許深身邊,她似乎看出許深有很重的心事,也沒說話,只在坐在床沿,搖晃著小腳,望著天花板,像在觀察天花板上的細小裂痕有幾條。

    她總能找到有趣的事。

    哪怕是極微小的事,也許並不有趣,但卻能打發時間。

    到了深夜,手枕腦袋在望著天花板出神的許深,忽然間翻身坐起,旋即他撥通了大莉莉的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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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

    大莉莉打著哈欠,顯然這會兒她已經入睡了。

    「打擾了。」許深聽出對方被吵醒,有些歉意,道:「要麻煩你件事。」

    「領事您說。」大莉莉很快振作精神,笑著道,絲毫沒有被吵醒的怨氣。

    「我想調查幾個人,會裡能做到么?」許深問道。

    「其他大隊長?」

    「不是。」

    許深當即將人名跟身份說了一下。

    大莉莉聽完笑了起來:「只是普通人的話,基本沒什麼問題,怎麼,這些人惹到領事大人生氣了?要不要我親自出馬,幫領事大人教訓一下。」

    「你怎麼教訓?」

    「簡單,領事大人想怎麼教訓?活的死的殘的都行。」大莉莉輕鬆地道。

    「你不怕惹麻煩么?」許深問道。

    「麻煩?」大莉莉笑了起來:「惹到我們,才是他們的麻煩吧。」

    這話讓許深有些觸動,原來他如今的身份,的確跟原先差距迥然。

    他沉默了下,道:「幫我調查到就行,我自己來解決。」

    「好。」

    大莉莉答應下來。

    許深也沒有對她避諱,畢竟投放墟的事都做了,別的事也算小事。

    真要抓他把柄,沒有也能造出,就像這次的稅金假賬。

    真與假不在於事實如何,在於自身是否夠強,有資本讓真變假,假變真!

    次日一早。

    許深接到大莉莉的消息,情況已經調查清楚。

    許深默默聽完,對追光會的行動效率也有清晰的了解,短短那一晚就摸出這麼多情況,可見追光會的能量早就滲透到各行各業,各個圈子中。

    「領事大人,你找的這人的姐夫有些身份,認識不少權貴豪富,而且跟蒸汽協會和咱們追光會都有些交往,沒必要的話,盡量別動他為好,否則事情會有些麻煩……」大莉莉勸說道,本來她還打算幫許深解決,賣個好。

    畢竟許深已經提拔為首領候選者,未來前途光明。

    但了解到這次的情況,她就沒再提此事了。

    「好說。」

    許深目光閃動,答應下來。

    他的確沒打算跟對方的姐夫產生衝突,犯不上。

    他要解決的是黃浩。

    至於擔心對方姐夫報復……

    許深有自己的辦法。

    ……

    ……

    中午,市區的莫娜大酒店中。

    某處高層包廂里。

    精緻的菜肴陸續上來,黃浩正在擺弄調整,將點的招牌菜擺到最上面的席位,旋即搓著手掌,一臉笑容,等著正主出現。

    很快,一道婀娜身影挎著名牌小包,走入到包廂里。

    「姐!」

    黃浩連忙迎上,一臉笑呵呵,旋即伸頭看了看後面:「姐夫呢?」

    「你姐夫有事。」

    這多半優雅的美婦掰了一下黃浩的腦袋:「你啊,現在對你姐夫都快比對我還上心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哥,我是你嫂呢。」

    黃浩心中失望,訕訕笑道:「姐你說什麼呢,我最敬愛的就是姐姐了,今天主要就是請你的,快過來坐,看我給你點了你最愛吃的松露魚子醬。」

    優雅美婦入座,瞥到擺放的菜肴位置,沒好氣地道:「你就直說吧,這次又是什麼事要求你姐夫。」

    「姐,先吃,我就是單純請你們吃個飯。」黃浩滿臉殷勤。

    「自從爸媽走了,咱姐弟倆相依為命,有什麼就跟姐說。」美婦哪還不了解他的性子,沒好氣說道。

    黃浩笑了笑,卻一個勁兒夾菜,沒有多說,只是聊起姐弟倆的家常。

    等結尾末了,才提到老陳的事。

    美婦隨口應下,卻沒打包票,只是說回去問問。

    等姐弟倆散會離開,美婦坐著返回,但忽然接到一個通訊,她在半道急匆匆下車,讓司機先回去,自己則在路邊打了輛計程車。

    很快,計程車駛向郊區。

    在一處普通小區中停下。

    美婦下車,順著門牌號來到某處小樓里,乘坐電梯上了七樓。

    701門牌。

    冬冬。

    美婦敲門,表情略帶幾分憂慮。

    房間打開了,裡面是一個身材修長健美,相貌俊朗帥氣的青年,他看到美婦到來,頓時鬆了口氣。

    「你來了,快進來吧。」他表情有些不自然地道。

    美婦連忙上前:「你說你病了,是什麼病,好點沒,我給你聯繫醫院,我認識很多醫生。」

    青年嘴角苦澀,他當然知道,對方的老公就是院長。

    「先進來吧。」

    青年關門,只道:「我沒病,只是想你了。」

    「想我……」

    美婦有些啞然,說不出是感動還是無奈,眼眸變得嫵媚如絲,道:「但今天我回家有事,不能過夜,咱們早點結束……」

    「好。」

    青年連連點頭:「我們快開始吧,寶貝。」

    「別這麼猴急……」美婦掙扎,但很快便被堵上了嘴。

    「咱們拍照做個紀念。」

    辦事時,青年掏出照相機。

    這算較為昂貴的物品了,是蒸汽協會跟監控一同推出的物品。

    「不要吧……」

    「我想你了還能看看呢。」

    很快,在一番雲雨後,青年跟美婦依依不捨道別。

    在美婦離開后,青年立刻回到自己房間,四處翻找,忽然一道身影靠在柜子上,輕笑道:「別緊張。」

    青年看到這驟然出現的少年,嚇得一跳,臉色蒼白:「我,我已經按你說的照辦了,你要說話算數。」

    「放心。」

    少年拿起床頭邊的照相機,道:「等我去洗出來就還給你。」

    「他老公聽說很厲害,你,你不能說是我做的。」青年咬著牙道。

    「你剛不也沒拍進自己的臉么,我可是全程監督呢。」少年澹然說道:「而且我也不想對方找到你,從你嘴裡拷問出一些你不該說的東西。」

    「那就好。」青年鬆了口氣。

    少年離開。

    青年在窗邊張望,等看到少年離開后,他也迅速收拾東西,馬上離開了此處,顯然,這裡不能再待了。

    當天晚上,某處高檔小區。

    一輛普通小車駛回小區,車輛里下來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

    男人正要回家,忽然看到門口郵箱里掛著一封信,還沒有塞入郵箱,半耷在外面,這樣很容易風吹掉落。

    郵差現在做事越來越不負責了……男人搖頭,順手將東西拿過,他記得最近沒往家裡訂什麼東西。

    看了看信封,表面沒任何裝飾,雪白的,也沒有寫收件人姓名。

    男人感到有些奇怪,隨手拆開,裡面有一張張照片。

    男人臉色頓時變了。

    門鈴響起。

    沒等保姆,美婦便親自出來開門,看到丈夫平靜的臉色,她早已習慣,立刻笑吟吟地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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