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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門宰相 - 第838章 非召章越回京不可字體大小: A+
     

    汴京內城呂府。

    呂惠卿升至翰林學士後便換了新居。

    現在呂惠卿也是起居八座的人物了。

    其弟呂溫卿拿着厚厚一疊的名刺和拜帖來至呂惠卿的面前。

    呂惠卿隨手拿起來一翻便放在一旁。

    呂溫卿道:“自兄長升任翰林學士後,這拜帖名刺便越送越多,盡是一些趨炎附勢之徒!”

    呂惠卿道:“當初你在山谷時,這些人便巴不得你看不見他們,又是這些人,你上了山了,就怕你看不見他們了。”

    呂溫卿道:“這些人當初沒少眼熱妒忌兄長,甚至多在背後編排言語,幸虧兄長完全沒將這些人放在心上。”

    呂惠卿道:“不是沒放在心上,只是大丈夫當立奇志,追隨王相公變法爲先,餘者皆不足道。”

    當初王安石看重曾布而稍稍冷落呂惠卿時,他可不是這麼說的,眼下提了翰林學士,對方又是那個‘護法善神’了。

    “除了王相公,當世也唯有兄長可與之相提並論了。”

    呂惠卿搖頭道:“這我可不敢當,至少還有一人。”

    “誰?”呂溫卿剛想追問。

    呂惠卿拿出一封王雱手書遞給呂溫卿道:“王大郎君又要我辦髒事了。”

    呂溫卿看手書後問道:“是魏繼宗?曾布?”

    呂惠卿道:“官家命我與曾子宣一起根究市易之事,你去見魏繼宗一面,只要他肯改口說是曾子宣授意他污衊市易法,他要什麼我給他什麼。”

    呂溫卿知道兄長暗恨曾布很久了,之前爲升任翰林學士一直隱忍着。呂溫卿道:“此人與曾布相善,我怕魏繼宗不肯改口。”

    呂惠卿冷笑道:“那便連魏繼宗一起收拾!”

    ……

    曹太后宮中。

    官家聽聞曹太后所提仁宗留下的宰相,心底頓時想起了幾個人選。

    高太后向曹太后問道:“太皇太后所指的可是身在洛陽的司馬光?”

    曹太后微微點頭道:“他可以算一個。”

    官家聽了司馬光的名字便不想說話。

    曹太后對官家道:“眼下天下百姓甚苦於青苗錢,免役錢,還請陛下罷之!”

    官家聞言沉默了。

    曹太后,高太后與他說了不止一次。但官家仍是堅信王安石變法,他也知道兩宮太后及他們身邊人的產業,也受到了波及。

    官家道:“好教太皇太后曉得,變法是爲了利民,而並非爲了苦民。”

    曹太后道:“我知道這王安石確實是有才學的臣子,但是怨之者甚衆,陛下若真是要保全他,不如讓他出外一段時日,再爲天下百姓選一個能明白事理的宰相,等過一段時日再召他回朝。這樣既是保全了王安石,也保全了新法,更保全了祖宗天下。”

    官家細思曹太后的話,擡起頭看着對方白髮蒼蒼的樣子心知,這一番話絕對是肺腑之言,從他這個皇帝的角度來考量,也是從如何治理好這個國家來考慮。

    當初仁宗皇帝駕崩後,曹太后曾執掌過天下,對於如何治理國家有自己一番見解,她也是爲了穩固趙氏基業的角度來考慮。

    不過官家心想一罷王安石,又能有誰來接替這個宰相?

    真讓司馬光當宰相,恐怕不到一日之間,就把新法全廢掉了。

    官家垂下頭道:“祖母,百官羣臣之中唯獨王安石能夠爲國家橫身當事。”

    曹太后聽着一聲祖母,不由幽幽一嘆。

    而就在這時一旁的岐王卻道:“太皇太后之言實乃至言,陛下不可不思之。”

    官家聽了勃然色變大聲道:“難道是朕敗壞了這個天下嗎?那汝來作這個官家好了!”

    岐王聽了也沒有防備官家突然會爆發說了這一句,又是害怕又是委屈地道:“陛下,何至於此疑心臣弟。”

    說完岐王生生地落下淚來。

    岐王身爲高太后次子,官家的親兄弟一直都是住在宮中,之前有大臣說岐王這麼大了該出宮了,可是高太后不肯。

    官家對外則說,這是周武王待周公之義。

    不過話說回來官家與岐王從小還是相處得不錯,兄弟間感情甚篤。

    但兄弟感情好是感情好,疑心又歸於疑心。

    在這個場合下,官家突然爆出這一句,頓時將他心底的懷疑暴露無遺。

    高太后與曹太后也是不能出一詞。高太后喜歡次子不假,但同時她們這一支是小宗入大宗當了皇帝根基着實淺薄,在官家沒有子嗣的情況下,留個次子在宮裡也是防個不測。

    但誰知道如此舉動,令官家對自己母親和兄弟都生出嫌隙來。

    當年宋太宗高梁河大敗後乘着驢車逃跑,在情況不明下,將領們便擁立侄兒趙德昭爲帝。

    宋太宗要免去攻下太原的賞賜,趙德昭在將領的慫恿下便建議,先賞賜了太原功勞,再處罰幽州戰敗之罪。宋太宗當場就飆出一句,待你當了官家,再來賞賜衆將士不晚。

    逼得趙德昭事後拔劍自盡。

    從宋太宗再到當今官家,帝王的心思都差得不遠。

    高太后不出一言轉頭淚泣,官家見此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他也不知說什麼好,告罪之後便獨自離開了曹太后宮裡。

    官家回到宮裡後,也是一夜輾轉反側,後悔自己之前失言,傷了母親和弟弟的心。

    不過話已是說出,再是如何後悔莫及也是無用了。

    看來唯有先依着意思罷了王安石,正好文彥博也是求去,王安石不在,那也不用異論相互攪了。

    官家對文彥博也是心煩。

    二人要留同留,要去同去,可二人走後,二府由誰來挑大樑?

    同時新法也不能廢除。

    官家迷迷糊糊之間想到了曹太后之前所說仁宗皇帝留下的宰相。仁宗皇帝一向有知人之明,所選拔的富弼,韓琦都是人品才幹足以肩負天下的宰相。

    當然還有司馬光,可是司馬光政見太過迂腐了,與新法相牴觸,那麼還有誰呢?

    既如太后所言明白事理,又是仁宗皇帝器重的大臣呢?

    官家模模糊糊間突然夢見了先帝趙曙。趙曙似聊天一般與他道,當初曾與他說過一日經筵之後,仁宗皇帝曾與他說過,蘇軾,章越都是他留給先帝的人才。尤其是章越若經過磨鍊,可以是宰相才。

    官家轉而醒來想到,至於嘉祐六年制舉後,章越蘇軾二人入三等,仁宗皇帝也對曹太后說過,朕爲子孫得兩宰相。

    官家想到這裡心道,莫非曹太后指的是章越不成?可是章越資歷不夠,岳父吳充也是宰相,而且如今他還在平河湟呢。

    這日官家見了呂惠卿。

    官家見呂惠卿前日得了曾布奏事,說呂嘉問爲了避免事情敗壞,所以暗中讓人將市易司的案牘都拿回家去篡改,所以懇請官家張榜募集厚賞告密之人。

    官家當即同意讓曾布去張榜。

    而呂惠卿早已命呂溫卿去誘使魏繼宗倒打曾布一耙,結果被魏繼宗拒絕了。

    呂惠卿又親自去民間察看,看看說的有沒有與魏繼宗說法出入的地方,結果也沒有。

    呂惠卿又聽說曾布張榜的事情,連忙密告王安石,說如今只有治魏繼宗,看看他說辭有沒有錯漏的地方。

    王安石欲收榜文,可是看到曾布貼的是皇榜於是作罷。請皇榜的事乃曾布自作主張,並沒有事先告訴王安石。

    官家聽呂惠卿奏事,見他說的市易法之事與曾布出入極大,不由訝然。

    呂惠卿直接挑明瞭,根本沒有曾布所說的事。官家心想,同樣是一件事,怎麼兩個人說的完全不同呢?

    官家道:“你們說辭出入,即是如此,朕讓你們同處去查,免得一人一辭。”

    官家的言下之意,你呂惠卿和曾布說辭不同,那麼必然有一個是在欺君,到底誰在睜着眼睛說瞎話?

    官家看着呂惠卿,呂惠卿卻一口答允要與曾布對質。

    官家心底也如明鏡一般,這呂惠卿雖有才幹,卻好妒多忌,爲宰相怕是……

    官家問道:“河湟可有消息?”

    呂惠卿道:“啓稟陛下,章越已是河湟接連大捷!他讓木徵盛裝具服而出,當面招降羌人。羌人皆無戰意,多是望風而潰。”

    “其兵馬順勢追之,將俘來的蕃人皆賜予衣食錢帛放歸之。羌兵皆無戰意,而我軍對青唐也是圍三闕一,圍而不打,同時也任商隊僧人出入青唐城自由。”

    官家聽了心想,章越獻平河湟策,先易後難,先熟後生,如今洮州已平,看來平青唐也是指日可待。

    官家道:“你擬一道聖旨給章越獎其忠勇,讓他速與董氈議和。”

    呂惠卿低下頭,他巴不得章越在河湟呆的天荒地老,最好永不回朝。

    呂惠卿心有十幾個竅,他想官家突讓章越與董氈,是否要召他回朝,或要罷王相公的相了?

    數日王安石奏事,對方力保呂惠卿,官家且信且疑。

    官家又召曾布相見。

    曾布將市易法弊病一一道出,還道呂惠卿欺騙官家,自己不願與他共事。

    見官家沒有反應,曾布心底叫苦,自己這一次裡外不是人,當即求罷去他三司使之職。

    官家不許曾布辭職,反而告訴曾布自己要命開封府拿問魏繼宗。

    曾布聽了幾欲暈過去了,他知道必是呂惠卿在中間耍了手段。

    曾佈道:“臣才薄不能勝任,陛下若欲根究市易法,唯有召章越回京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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