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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大反派[快穿] - 299.全球進化1字體大小: A+
     

    此為防盜章,防盜比例50%,24小時后可看到正常更新晏褚看著手裡那一兜饅頭忍不住笑了笑,覺得自己越來越有成為家庭主夫的天賦了。

    「晏褚,你是晏褚?」

    正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晏褚忽然就被突然躥出來的一個體格高大,模樣俊朗豪爽的青年給攔住,跟在他後頭的還有七八個陌生的男女,一起圍了上來。

    晏褚眯了眯眼打量來人,沒想到首都那麼小,他還沒找上去,那些人自己就先撞過來了。

    「你來到首都怎麼都不和家裡說一聲,你知道高姨這些日子有多著急嗎?」

    江東臨看著晏褚的眼神十分不滿,他一直都不喜歡后媽帶來的這個弟弟,陰陰鬱郁的,看著就讓人心煩,最主要的是這個弟弟讀書好,他們只差了一歲,常常會被人放在一起比較,在江東臨看來,他就只是后媽帶來的拖油瓶而已,吃他們家的,喝他們家的,憑什麼事事還壓他一頭。

    此時江東臨看著晏褚的穿著打扮,又想起他們現在正站在燕京大學的校園裡,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不可能的,晏褚以前的成績是好,可是他都下鄉插隊兩三年了,當初學的那些知識也該忘得差不多了,他考上政法大學爸爸就已經很高興了,家裡更是為此擺了幾桌酒席,江東臨不信這個被流放去了鄉下的弟弟能有那個本事考上燕京大學。

    「東臨,這是誰啊,你也不介紹介紹?」

    江東臨的朋友站在他身後,嬉笑著指著不遠處的晏褚問道。

    其中一個女生看著晏褚的模樣打扮,有一些異動,能出現在學校里的基本上都是燕京大學的學生,她眼見的看到了晏褚手腕上那個西鐵城的手錶,她爸也有一個,是買來充場面的,當初花了足足三百多塊錢,將近四五個月的工資呢,讓她媽念叨了很久。

    那個男生還是個學生就戴著這麼好的手錶,看來家裡的條件一定很不錯。

    「這個就是我繼母帶來的弟弟,晏褚。」

    江東臨看出了自己身後那幾個女生對晏褚的興趣,他厭惡晏褚的還有一點就是他的模樣太出挑,尤其是小時候,長得玉雪可愛,身邊的長輩誰見了都會誇他一句。

    他知道晏褚最在乎自己的生母和後來出生的一雙弟妹,所以他喜歡當著他的面親近那個他並不怎麼喜歡的女人,和那兩個搶了他父親的小雜種,他知道高亞琴一心想要討好他,就借著這一點,讓晏褚越發委屈。

    他看著他從一開始活潑開朗的小男孩,變成後來陰鬱的安靜的青年,即便有一副好皮囊又怎麼樣,相處下來,所有的長輩只會更喜歡他這種嘴甜活潑,看上去健氣開朗的孩子。

    江東臨看著眼前這個一頭梳的整整齊齊的短髮,五官俊秀,皮膚白皙的青年,對方的眼神澄澈,看著他的時候彷彿他內心的醜惡都無所遁形,這讓江東臨詫異的同時,也有些焦躁,覺得似乎一切都開始脫離了他的掌控。

    「晏褚,高姨很擔心你,你來了首都都不去家裡看看她,這些日子,她一直往你插隊的小村莊寫信寄東西,從來都沒收到過你的回信,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都準備好請假去看你去了。」

    江東臨的模樣隨了他生父,濃眉大眼,稜角分明,看上去十分正氣凜然。他一邊悄悄打量著晏褚此時的表情,一邊不忘向身邊的人悄悄抹黑了他一把。

    「我知道你怨高姨把你送去了鄉下,可那也是因為當時的政策緣故,這些年每當你的生日,她都以淚洗面,你可還記得當初你生父勞改,是高姨辛辛苦苦把你一手帶大的,難道這份生恩和養恩你都不管嗎?」

    江東臨的聲音洪亮,說話的時候擲地有聲,不少路過的學生看著圍著的一群人,也忍不住停下腳步,尤其是在聽到江東臨義正言辭的指責時,也忍不住看了看那個他口中不孝的兒子晏褚,眼裡滿是鄙夷。

    「他是咱們學校的嗎,咱們學校還有這種人,當初下鄉插隊的學生可不少,就因為這個連親媽都能不認了,剛剛那人說他爸是勞改犯,估計就是隨著親爹吧。」

    「可惜了那張臉,長得一表人才,沒想到卻是個白眼狼。」

    江東臨聽著一旁那些路過學生的竊竊私語,眼底閃過一絲自得,不論晏褚是不是燕京大學的學生,只要他在一天,晏褚就必須被他死死壓在下面。

    「那不是晏褚嗎,財經系的大一新生,我室友常在寢室談其他,說他的一些見解連教授聽了都自愧不如,沒想到居然是那樣的人品,白瞎我室友那麼推崇他了。」

    「還有這回事?我覺得咱們學校不僅要重視學科教育,也應該提高學生的思想教育,他這樣連撫養他長大的生母都能不管的同學,應該好好批判。」

    隨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晏褚的身份也被指認了出來,晚來的人不知道真相,邊上的人就將剛剛聽來的那些話轉述給他們聽,一下子,晏褚就成了眾人指摘的對象。

    「這位同學,有一點我必須反駁。」

    晏褚沒有搭理江東臨,而是走到了一個剛剛小聲指責過他的青年面前。

    「你想做什麼,想動手嗎?」那個青年沒想過晏褚會直接找上他,往後退了小半步,看著邊上眾人的眼神,又鼓起了信心,挺著胸膛,梗著脖子對著晏褚說道。

    「你剛剛說我爸是勞改犯,我想告訴你,我爸已經平反了,如果你是燕京大學的學生,你應該聽過他的名字,他叫晏荀,是文學史的教授,作為一門必修課,你很有可能還是他的學生。」

    晏荀在被批鬥前就是燕京大學很有名的教授,主講文學史,這門課除了是文史哲專業的專業課外,還是其他專業逃不了的必修課,因為高考剛恢復,還有一些教授沒回來,現在燕京大學的師資力量並不算充足,三個文學史的老師要負責大一所有專業的文學史課程,因此晏褚說燕京大學的學生對他都不陌生,並不算是大話。

    剛剛還信心十足的青年一下子就和被戳破的氣球似得,他的文學史的老師正是晏荀,這時候他只能慶幸對面的青年不知道他名字,估計打了小報告晏教授也不知道他是誰。

    「晏褚居然是晏教授的兒子,真讓人想不到。」邊上的私語聲大了起來,剛剛說過晏褚壞話的悄悄往外圈挪了挪,生怕自己這張臉被他給記下了。

    「其實現在看看,晏褚和晏教授長得還真像,只是晏教授年紀大了,晏褚正值青年,看著他這張臉我總算信了以前咱們教授說的話,他說當年晏教授號稱燕京之光,除了誇他在專業上的造詣外,更是誇他那張臉,據說當年有不少女講師和女學生都喜歡晏教授呢,只可惜晏教授是個好男人,眼裡就只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當初他被冤枉叛國罪,還有許多女學生為此哭了好些天呢。」

    「還有那樣的事?」

    邊上的人看了看晏褚,又看了看一旁的江東臨,忽然想起來剛剛江東臨說的那些話的意思。

    那個江東臨口中的高姨估計就是晏教授的前妻,也就是晏褚的生母吧,只是在晏教授出事後她改嫁給了江東臨,然後帶著晏褚去了江家,應該就是這麼一個情況吧。

    這麼一來,大夥想著那個能在丈夫出事後,毫不猶豫拋下那個對婚姻很忠誠的丈夫的女人,心裡的感官瞬間就差了幾分,對於江東臨剛剛的指責也帶上了幾分懷疑。

    「東臨,這是怎麼回事?」

    江東臨的好朋友看著邊上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有些受不了了,湊近江東臨的耳朵不滿的追問了一句。

    這一點江東臨還真是冤枉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關於晏褚生父的事,在他看來晏褚那個父親應該還在西北的農場改造呢,晏褚依舊是背負著成分污點的人。

    要是知道晏褚的生父回來了,並且還成為了燕京大學的教授,他根本就不會說出剛剛那些話,他要是那麼蠢的人,就不可能把高亞琴那麼精明的女人哄得團團轉,並且將晏褚送去鄉下插隊了。

    江東臨捏緊拳頭,看著對面那個雲淡風輕的男人,這才離開兩三年,到底是什麼讓他有了這麼大的變化。

    這還是他第一次當爸爸,已經有孩子奴趨向的晏褚看著單子上黑乎乎一團,根本看不清楚手腳的寶寶,怎麼看怎麼可愛。

    「這也是我的孫女呢。」

    晏旬看著失而復得的兒子和孝順懂事的兒媳婦,眼裡的滿意就別提了。

    現在計劃生育已經開始執行了,只是還在剛開始的時候,執行力度遠沒有後世那麼大,不過晏家人並沒有那種重男輕女的思想,無論男女都好,也打算生完這一胎,就遵循國策,不再生第二胎。

    因此林丁丁肚子里還沒出生的寶寶還沒出生就成了全家人的寶貝,一家三口都無比期待他的到來。

    現在林丁丁的肚子就五個月大,即便大夫看出了男孩女孩,礙於政策上的原因也不會告訴他們胎兒的性別,至於晏褚和晏旬一口一個閨女孫女的,純粹就是兩人想要軟乎乎的小閨女。

    三人拎著大包小包,剛剛從醫院回來,他們順道去百貨商店買了一些柔軟親膚的布料,林丁丁打算趁現在手腳還靈活的時候提早把小寶寶的衣服鞋子做起來,外頭雖然也有賣嬰幼兒的衣物,可是總歸沒有自己做來的放心。

    小孩子的肌膚柔嫩,穿乾淨的舊衣服對他們而言更加舒適,只是晏家兩個大男人都不想委屈小公主穿人家穿過的舊衣裳,林丁丁就想著提早把衣裳做好,多洗幾次,多曬幾遍太陽,讓衣服變得柔軟一些,也不用擔心小寶寶的皮膚受不了。

    「晏褚。」

    三人還沒進院子,在門口就被一個打扮美艷的中年婦人給攔下了。

    高亞琴今天穿了一身暗灰色的對襟西裝,腰上微微收緊,顯出依舊纖細的腰身,包臀裙遮住大腿,長度正好在膝蓋正上方,肉色的絲襪,黑色的高跟小皮鞋,看上去身段姣好,又氣質斐然。

    這些年高亞琴的日子過的很不錯,丈夫疼愛,兒女乖巧,手頭也不缺錢,她自然有更多時間花在打扮上面,她的髮型是時下最流行的短髮大波浪,精心描了眉毛,臉上的脂粉塗得有些白,加上大紅色的口紅,看上去將將三十齣頭的模樣,誰也看不出來眼前的這個女人已經是四十歲的年紀,還生了三個兒女。

    晏旬看著突然出現的前妻,思緒有些複雜,高亞琴又何嘗不是呢。

    晏旬在農場的十年過得並不算好,整個人蒼老的可怕,西北多風沙,他的膚色呈偏黑的小麥色,雖然回來了小半年,卻還沒養回來,眼尾額頭刻著深深的歲月痕迹,半百的頭髮,背部微微佝僂,唯獨出彩的就是那雙眼睛,以及歲月帶不走的俊美的五官的痕迹。

    高亞琴看著那雙透徹如初的雙眼,忍不住有些自慚形穢,但是想著對方現在的模樣,再想想江城因為保養得當,依舊精壯的身軀以及成熟的面容,安慰自己她並沒有做錯。

    「你回來了。」

    高亞琴輕嘆一聲,攥著小牛皮包的手捏得太緊,手尖有些泛白。

    對方應該還不知道當初是她寫的舉報信,不然不可能直到現在都沒什麼動靜,所以她沒什麼好心虛的,現在要緊的是怎麼把晏褚給哄回來。

    她這個兒子一直想要得到她的目光和稱讚,現在只是鬧彆扭罷了,她只要稍微對他好一些,他必定會激動的重新黏上來。

    晏家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將來晏家的一切都是他的,自己是她的生母,南城和西進都是他的弟弟妹妹,怎麼都能沾點光。

    高亞琴想著今天來這兒的使命,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露出慈愛思念的眼神,看著那個站在晏旬身邊的高大青年。

    「小褚,媽知道你還在為當初的那件事而生氣,不過媽媽也有難言之隱的,你知道,當初我帶著你改嫁很不容易,要不是為了你江叔叔能夠將你的戶口移到江家,改變你的政治成分,媽媽怎麼會再嫁呢,後來有了你的弟弟妹妹,媽媽最疼愛的還是你啊。」

    高亞琴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當初之所以送你下鄉,並不是因為媽媽想要討好你江叔叔的兒子,而是那幾年實在是太亂了,有不少紅小兵隔三差五就在家邊上晃,我擔心是他們查出來你父親的成分問題,怕你被抓去批鬥,所以才忍痛把你送下鄉啊。」

    她眼眶裡含著淚,眼睛一閉,淚水就嘩嘩嘩和水龍頭似得往下流。

    「看著你平安回來媽就放心了,你不知道這幾個月聯繫不到你,媽心裡就和刀割一樣。」

    高亞琴拿著手絹擦著淚,演技堪比當代影后,沒給她頒一個金雞百花的,都虧待她流的這些眼淚了。

    「我記得,江南城和江西進,是在你改嫁后的第七個月出生的吧?」

    晏褚絲毫不為所動,這幾個月他雖然沒有主動去找他們,可是江家的所有情況他都已經打探的清清楚楚,尤其是高亞琴的這個大把柄,他怎麼可能會放過。

    「小褚,你是不是聽了別人什麼不好的言論,你怎麼可以這樣指責媽媽。」

    高亞琴心頭一緊,眼神隱晦的環顧了四周,見到周圍沒什麼人,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南城和西進是怎麼早產的你難道忘了嗎,那一天要不是因為你調皮偷偷跑回了晏家老宅,媽媽怎麼會在找你的路上摔了一跤,導致你那雙弟妹提早降世,因為這個原因,你妹妹的身體一直都不好,媽媽也為此偏愛了她幾分,你不能就這樣嫉恨上妹妹,甚至誣陷她的出生。」

    高亞琴就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不過媽媽不怪你,當初卻是讓你委屈了,媽媽都知道。」

    高琴的眼神寬容,說來可笑,晏褚翻了翻記憶,除了當初哄騙他下鄉的時候,這還是這個女人唯二對他這般耐心溫柔。難道這就是金錢的魅力?

    「高亞琴,你那雙兒女是足月還是不足月,只要查當年生產的檔案,以及找到當初給你接生的大夫就能查出來,現在國外有一項技術,叫做親子鑒定,就是能夠依靠血緣鑒別血親,如果那對孩子是足月生的,我不介意和他們做親子鑒定,但是我相信,那對孩子應該是你現在的丈夫的,如果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們還是足月出生,我是不是可以告你通姦呢?」

    晏旬並不是那種寬宏大量的男人,本來剛回首都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好要怎麼報復那對狗男女了,只是被兒子給攔住了。

    他想著或許是兒子對高亞琴這個生母還有感情,雖然不滿兒子的優柔寡斷,可是他更心疼兒子的孝順,因此放了她一馬,可這比不代表他能眼睜睜看著這些阿貓阿狗都來欺負他的寶貝兒子。

    「晏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你在兒子耳邊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你知道當初你出事後我們母子的日子有多難過嗎,你知道我把兒子養大有多辛苦嗎?」

    高亞琴歇斯底里的問道,也懶得裝溫柔了。

    至於那箱金條的事,當事人就只有她和晏旬,只要她咬死不承認有這件事,誰能奈何的了她。

    「哼,那些苦日子,不是你和江城一手造成的嗎,高亞琴,我晏旬不是傻子。」

    晏旬冷冷的看著那個完全陌生的女人,想不明白,當初那個羞澀的小姑娘為何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是他在婚姻中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嗎?可是他在婚前就是那樣的性子,在履行上一代的婚約錢,晏旬曾讓高亞琴考慮清楚,是她看中了晏家的家世底蘊,為了富裕的生活嫁給了他,婚後他和其他異性保持距離,除了工作時間,按時回家,她嫌剛出生的孩子煩,兒子小時候幾乎是他和家裡聘請的婆子一手帶大的,他做到了所有他能做的,她究竟還有什麼好不滿足的。

    即便有,晏旬並不是那種頑固不化的人,如果她分開,他也不會綁著她不放,只要她把兒子留給他,他甚至能給她一筆足夠她後半生都過得很寬裕的贍養費,到時候她想和誰在一起,他都不會阻止。

    歸根到底,高亞琴還是想要名利雙收罷了。

    她既不想攤上拋夫棄子的壞名聲,又不像放棄晏家的財富,乾脆就和她的姦夫攜手,鬥倒了晏旬,不過他們也沒想到晏家的財富會全部充為國有,要不是晏旬在出事前給兒子留下的那盒金條,他們的日子怕不會有現在這麼寬裕。

    高亞琴看著晏旬冷冷的眼神,心跳一驟,他都知道了?

    「我勸你,有那個閑工夫還不如好好想想,你和你那個丈夫的工作該怎麼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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