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喜歡喝狗肉湯,不過唐太太若是給它改名,我倒是可以饒它一條狗命!」喬燃笑意盈盈地看著談笑。
「喬小姐,你是不是覺得欺負我一個殘疾很容易?」談笑目光暴怒地看著喬燃。
「我討唐太太開心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欺負唐太太呢,聰明如唐太太,應該知道以我的能力,不會和你的狗周旋這麼久。
我之所以過幾分鐘才讓它趴下,是為了讓唐太太欣賞一下精彩的表演,我對唐太太一直都是用心良苦,還望唐太太不要對我過份抗拒。」
看著喬燃精緻迷人的笑顏,談笑不得不承認,喬燃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
身上像發著光一樣吸引人,卻又不張揚,沒有殺傷力,讓人看著很舒心。
如果不是她心已死!
她是願意和喬燃這種聰明女人交朋友的。
「請喬小姐收起你的用心良苦,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搬離這裡的。」談笑說著轉動輪椅離開。
「如果我說我發現讓唐太太心死之人的其他秘密呢?」
剛轉過身的談笑身體猛然僵住,幾秒后,她迅速轉向喬燃。
「你知道什麼其他秘密?」
「那你要先答應給它改個名字!」喬燃拍拍身下狗子的頭說。
「好,你想改什麼就改什麼!」談笑連忙答應。
「這是你的狗,還是你自己改名,我有個朋友和徒弟姓雷,所以不喜歡狗用那個字,你只要不用雷字,隨便你取什麼都行。」
「好,它現在叫驚雨,你快說你知道了什麼?」談笑聲音急切地說。
喬燃:「……」
雷字去個田字,她還真是懶到不願意多動一下腦子。
「外面人多眼雜,隔牆有耳的,還是去裡面再說吧!」喬燃說著站起來。
不再被泰山壓頂的狗子,看著喬燃的背影,輕輕鬆了一口氣。
嚇破狗膽了。
喬燃走在前面,站在屋子前的噴泉池,打量了一下四周。
談笑看到喬燃的舉動,眼神立刻變了又變,讓傭人留在外面,跟著喬燃進了屋子裡。
一走進客廳,喬燃客廳里的裝飾,眸色深沉了一下。
只見若大的客廳里,掛了很多綵球的圖片以及一些球的模型擺件。
沒有一張孩子的照片,卻處處透露著父母對孩子的思念。
談笑看著喬燃的背影,聲音顫抖地問:「你剛才在噴泉池那裡看什麼?你發現了什麼?」
喬燃回身,目光深沉地看著談笑:「如果我說五年前,你三歲的兒子不是自己戲水溺亡,而是有人故意為之,你相信嗎?」
談笑知道喬燃是一個聰明女人,在大門外說讓她心死之人的秘密時,她就猜到喬燃說的心死之人指的是她去世五年的兒子。
所以才當眾失控的問她是什麼秘密!
當喬燃說出她的猜測,她又有些不敢相信。
「有人故意為之?阿燁請了國內外非常專業的專家仔細查證,家裡除了我們和孩子以及保姆的腳印,沒有任何其他人的印記。
如果真有人闖進來,即便他把孩子迷暈,不讓孩子發生動靜,可是他不可能把入侵的痕迹抹得一點不剩吧?」
「現在科技發達,你有沒有想過是有人利用發達的科技達到他們想要的目的,比如像這樣的畫面!」喬燃說著將手機遞到談笑面前。
裡面是喬燃在姜家密室拍的畫,放大的畫面里,一個孩子一隻腳踏進水中,一隻飛翔的小鳥則在水上方盤旋,爪子上勾著漂亮的綵球。
談笑看到這個畫面,頓時眼睛圓瞪,心臟像是窒息一般透不過氣來。
她兒子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球,尤其是喜歡各種漂亮顏色的綵球。
所以她家裡隨處可見各種漂亮的球。
三歲生日那天,小小年紀的他說長大要當一個足球運動員,讓北虹國的足球成為世界一流。
可惜,距離他生日不過一個月,他小小的身體就定格在噴泉池裡了。
每每想到兒子小小的身體背朝天的趴在池水裡,談笑的心就像被人撕扯揉碎一樣的疼。
「這個照片你從哪裡看到的?你不會以為畫一個這樣的照片,我就會聽你的話,同意拆遷吧?
用已故孩子去戳一個失去孩子母親的心,喬燃,你不覺得你這招太陰損了嗎?
你就不怕這樣傷人,會有相同的報應降臨在你身上嗎?」談笑表情扭曲,歇斯底里地怒吼。
談笑的話,讓喬燃的臉色瞬間冰冷下來。
儘管她沒有孩子,沒有體驗過做母親的滋味,但女人天生自帶母性。
只要一想到將來她和韓默的孩子會有什麼三長兩短,她的心就像針扎一樣難受。
「談笑,你作為一個曾經的母親,知道母親愛孩子的心情,即便我現在不是母親,我也不願聽到有人詛咒我未來的孩子。
我好心想讓你從身到心靈都解脫,你卻接二連三的口出惡語,真是太讓人寒心了,我不是只有你這一條線,來實現政實街道總體搬遷的。
只要我把其他居民都攻克,到時你再不願意搬遷,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抗拒整個總統宮的決策。
既然你一心只想沉浸在故步自封的傷心天地里,不願意剝開事實的真相,那也是你的自由。
畢竟,那是你的孩子,我無權過問,今天就當我打擾了。」喬燃說著轉身就走。
看到喬燃一身戾氣地離開,談笑連忙轉動輪椅去追。
「不要走,喬燃,你不許走!」談笑聲音命令地喝斥。
聽到談笑理所當然的聲音,喬燃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
談笑見輪椅自動滑行太慢,連忙用手轉動輪子。
「喬燃,你不要走,我不許你走!」
然而喬燃卻像沒有聽到一般,很快就走到門口。
眼見喬燃就要走出客廳,在快要滑到喬燃身後時,談笑情急之下試圖站起來阻攔喬燃。
她的確是站起來了,只是還沒維持兩秒鐘,身體就直直往前摔去。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摔個狗啃泥時,胳膊被人握住,接著還沒等她反應,她被人拉直站起,坐進了輪椅里。
看著喬燃那張冰冷的臉,談笑目光愧疚地道:「喬燃,對不起。」
喬燃將談笑推到沙發前,扶著她坐在舒適寬鬆的沙發上。
「我接受你的道歉!」
看著坐在對面,明明比她小了十幾歲,卻像女王一樣氣場全開的喬燃,談笑嘴角微勾。
「你還真是不客氣。」
「本來就是你的錯,我客氣什麼?」喬燃理所當然的回答。
看著喬燃睥睨天下的氣場,談笑有一種喬燃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她是客人的錯覺。
「僅憑一張無法定論的畫,就這麼駑定我的孩子是被別人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