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唐燁冷冷地喝斥一聲,目光不悅地看着韓默:「這女人太聒噪,你爺爺肯定不喜歡,我勸你還是趁早踹了這女人。」
「我就是踹了整個韓家人,也不會離開這個我在佛前求了一千年的人。」韓默擲地有聲地認真回答。
「唐先生別生氣,以唐先生的能力,應該不會不知道我為北虹國拿下首枚《醫競到底》金牌的事情吧?
我這麼說,就表示只要唐先生和唐太太願意,我可以讓唐太太站起來,讓唐太太用雙腳和唐先生一起丈量後面人生的每一步。」
唐燁眼中浮現一抹心動之色。
「大可不必,一個連自己臉上的丑疤都治不好的人,還想治我的腿,簡直是笑話,阿燁,我們走,不必理會這個瘋子。」談笑聲音冰冷至極,看着很是抵觸治療雙腿。
唐燁目光複雜地看了一眼喬燃,推著妻子離開。
「唐太太,你雙腿又細又長又直,是一雙為舞蹈而生的腿,你適合在舞台上旋轉跳躍,綻放你無盡的美,而不是將雙腿禁錮在一個小小的輪椅之內,如果唐太太想通了,可以隨時聯繫我。」喬燃對着唐燁的背影,聲音沉穩有力地喊。
坐在輪椅上的談笑,眼底閃過一抹沉痛,雙手緊握成拳。
看着唐燁的背影離開,韓默收回視線看向喬燃:「你調查過唐太太?」
「沒有,之前以為唐家是書香世家,讓他們搬遷的難度不大,所以沒有想過調查他們。
之所以那樣說,是因為練舞之人不管是身形體態還是雙腿的腿形,都和沒練過舞的人不一樣。
唐太太雖然坐在輪椅上,但她雙腿皮膚緊緻,並沒有因為常年坐輪椅而鬆弛。
這說明她很小心保護自己的雙腿,所以我大膽猜測她以前是一名專業舞者。」
韓默目光含着讚賞的柔光:「有你在,我都不想努力了,只要躺平,你就能幫我把政實街道的那些人擺平了。」
「你想得美,我的男人要是連幾個拆遷暴發戶都搞定不了,我才不要這麼沒用的男人呢!」喬燃假裝嫌棄地說。
「他們可不是一般的暴發戶,不怕暴發戶有錢,就怕暴發戶有錢有權還有文化。」
「那我不管,只要你搞定不了,我就不要你!」
「晚上回家再討論要不要的問題。」韓默俯身在喬燃耳邊曖昧地低語。
曖昧地氣息吹拂在喬燃耳邊,想着無數個深夜,自己被他撩到不行的畫面,喬燃的臉一下變得滾燙起來。
粉若桃花的臉蛋,在燈光的照耀下,別提有多麼的嬌媚動人。
兩人這曖昧的一幕,被遠處和一群名媛談笑風生的潘思涵看到,眼中快速閃過一抹陰戾之色。
「思涵,在看什麼呢?」姜芷萊順着潘思涵的視線看去,看到韓默和喬燃兩人恩愛曖昧的一幕:「韓少和喬燃看着挺般配的。」
「誰不知道你心地最善良,只要是情侶,你都希望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看到情侶就祝福的你,什麼時候把你的真命天子帶給我們看看,我們也好幫你把把關。」
潘思涵和姜芷萊是小學到高中的同學,大學潘思涵考到安城,姜芷萊則在帝城讀書。
三年前,潘思涵回到帝城發展,潘思涵在城划司做科長,姜芷萊則在文娛司做科長。
這次她爺爺做九十大壽,是沒有邀請潘家的,是潘思涵主動找姜芷萊,說要來參加她爸爸的壽宴。
姜芷萊不好拒絕,就讓潘思涵來了。
姜芷萊眼底閃過一抹心虛:「我現在只想好好工作,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思涵你呢,你有喜歡的人嗎?」
潘思涵眸光快速看了一眼和貴人交談的韓默側顏,眼底閃過一抹貪戀,隨後笑容無害地道:「我這不是等着你這個世家小姐,給我介紹一個靠譜的世家兒郎嗎?你有沒有認識的靠譜又帥氣的好男人?」
其他名媛聽到潘思涵這樣說,也紛紛說道:「還有我,芷萊,你也給我介紹一個好男人!」
聽著名媛們七嘴八舌的話,潘思涵心裡冷嘲。
姜家到了姜芷萊父親這一代,就斷了男子輩,只有三個女兒支撐著姜家的榮譽。
她才不需要姜芷萊這個即將沒落的世家小姐介紹的男人呢!
溫時默,你不是深愛宋晚晴嗎?
為什麼你看向喬燃的眼神,比看宋晚晴時的還要深情纏綿?
為什麼宋晚晴死了,你身邊站的還是別的女人?
我站在宋晚晴旁邊,默默注視了你那麼多年,你就不能抬頭看看我嗎?
潘思涵像刀子一樣鋒利寒涼的目光看向
喬燃,你還真是命大!
那一劍居然沒有刺死你!
正陪着韓默和幾個年長者交談的喬燃,只覺得後背被什麼淬毒的東西盯着看一般,寒氣從腳底往上躥,待她回頭,身後只是各自交談的人們,並沒有人看她。
難道是她的錯覺?
還是擁有一雙蛇眼般的蔣經緯在暗中打量她?
正這樣想着,一個六十左右,穿着暗紅色唐裝的姜志業扶著姜世鴻從樓梯上走下來。
姜世鴻同樣穿着暗紅色唐裝,只是和姜志業衣服上的圖紋不一樣,但兩人的唐裝做工非常精緻,姜世鴻衣服上的龍更是繡得栩栩如生,像在衣服上飛翔一般。
姜世鴻從樓梯上走下來,傭人也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姜永壽走到他身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常年做輪椅,心情不佳的緣故,比他哥哥姜志業小几歲的姜永壽,看起來更加顯老。
眾人紛紛上前和姜世鴻打招呼寒暄。
有長輩在前,韓默喬燃他們這些小輩,自然是靠後去寒暄的。
在等待的時候,喬燃打量著四周,看到謝勝在和幾個權二代聊天,宴會廳上並沒有顧菲兒的身影。
這麼長時間了,顧菲兒還在樓上沒下來?
……
醫生給錢智傑處理好嘴裏的傷后離開,掉了一顆裏面大牙的錢智傑在房間里對謝勝罵罵咧咧,說了一堆難聽狠辣的話。
『砰』的一聲,休息室的門被一腳踹開。
被嚇了一跳的錢智傑,看到站在門口的顧菲兒,連忙賠著笑臉。
「菲兒,你怎麼來了?」
顧菲兒冷著一張臉,目光冰冷地喝道:「我怎麼來了,你心裏不清楚嗎?」
錢智傑頓時以為謝勝把自己說的話,告訴顧菲兒,刁蠻任性的顧菲兒來找自己麻煩了。
「菲兒,我說那些話,就是和你開一個玩笑,真沒有那些不好的想法,你爺爺,你爸爸,你哥哥那麼厲害,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真招惹你啊!」錢智傑把臉擠成一團的賠笑道。
顧菲兒知道以謝勝的脾氣,在眾人面前對錢智傑大打出手,一定是錢智傑說了讓他聽不過去的話。
所以假裝自己知道了一切,過來敲打錢智傑。
但沒想到,錢智傑說的難聽話,居然和自己有關。
錢智傑說了什麼話,讓謝勝那個細竹竿不惜破壞姜家壽宴,也要打錢智傑這個油膩男?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做的那些生兒子不長眼的噁心事,這次居然不長眼的把主意打到本小姐身上,我這就打電話和錢爺爺告狀,讓他好好管教管教你這個不肖子孫!」顧菲兒說着拿起手機就要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