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杜暖茵的表情變化很快,又扶着他哥和她一起往外走,陸思齊覺得自己是看錯了,也沒有多想,背着他哥快步離開。
喬燃透過門縫,目睹陸思齊和杜暖茵的背影離開,知道有韓默的暗中幫助,陸修哲會平安的躲過這一關。
杜暖茵和林家軒那對淫夫這次設計不成,肯定還有后招,不知道是不是也一樣在韓默的謀划之中?
不管韓默是不是謀划周全,她這邊都不能鬆懈。
就像這次,她只讓人在陸修哲上班的地方盯着杜暖茵出沒,卻忘記了他們還會對陸修哲有其他設計。
喬燃這次出來有半個小時,她以為回包廂,張興文和紀凡他們肯定已經走了,沒想到他們還在包廂里。
「張興文,我不是和你發信息說了有點事,讓凡姐豐哥他們先回家,這麼晚了,你怎麼沒有讓凡姐他們先回去?」喬燃目光有些責備地看着張興文。
「他們說和你相見恨晚,工作一開始就進入忙碌狀態,有段時間不能這樣放開了玩,今天想和你不醉不歸,喝個一醉方休才回家。」張興文看着紀凡三人,無可奈何地道。
「小燃,在帝城,我自認我划拳打遍帝城無敵手,你倒好,一來就讓我接連輸了你六次,今天晚上我必須贏了你,我才能回家睡着覺。」喜劇人倪豐表情搞笑地道。
不得不說倪豐大器晚成,能在37歲的年齡出圈,成為喜劇界的扛把子,是有原因的。
只是看着他那張臉,喬燃就忍不住想笑,渾身不由自主地放鬆。
「要贏了我才能回家睡覺?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你要做好今天晚上在這裏通宵的準備了。」喬燃笑顏如花地道。
看着彩燈下,喬燃那比七彩燈光還要燦爛的笑容,倪豐笑聲爽朗道:「小丫頭,年紀不大,口氣不小,今天叔叔就讓你看看,什麼是江湖險惡。」
一群人又玩了起來。
也許是想在娛樂中消化心裏的煩悶,這一次喬燃沒有再認真對待遊戲,故意輸了不少,也喝了不少的酒。
一小時后,喬燃喝得臉蛋醉薰薰的,抱着同樣喝醉的紀凡,用殺豬般的聲音,唱着一首經典老歌《香水有毒》。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錯!
「咚……」的一聲,包廂門被推開,穿着一身墨綠軍裝,剪著板寸頭,陽光帥氣的謝勝出現在包廂門口。
在他身後,站着穿着一襲黑色西裝,面容冷峻的顧斯年。
而在顧斯年身旁,是一臉看好戲的陸淮揚。
陶淘眉頭微皺,這大型修羅場,一看就是陸淮揚這個坑妹的貨組的局。
「燃燃,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謝勝拉着喬燃,看向紀凡:「表姐,你過分了啊,你明知道她是我喜歡的人,你怎麼還讓她喝這麼多酒?」
聽到謝勝叫紀凡表姐,喬燃雙眼瞪大的看着紀凡:「什麼?你是謝勝表姐?」
「怎麼?不可以嗎?」紀凡笑容溫柔地看着喬燃。
「不是不可以,只是你怎麼沒有告訴我?」
難怪一晚上,喬燃總覺得紀凡用一種長輩看小輩的溺寵眼神看着她。
原來紀凡是謝勝的表姐。
這帝城真是個權貴窩,隨便出來一個人,背景都深得嚇人。
難怪紀凡出道這麼多年,還乾淨得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我沒說不是因為你沒問嗎?難不成我見人就說我是謝勝表姐?別人不覺得我是傻子嗎?」紀凡笑着反問。
「嘿嘿,也是哦!」喬燃笑容可可愛愛的回答。
「燃燃,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謝勝說着就要拉喬燃的手。
「不用,陶淘送我就好了!」喬燃朝包廂里一看,咦,陶淘人呢?
「陶特助也喝醉了,淮揚送她回去了,我答應過淮揚,要把你平安送回家,否則,他會揍我的。」謝勝說着拉着喬燃的手腕,將她從沙發上扶起來。
雖然喝醉了,但喬燃頭腦還有些清醒,知道她這是又被她那恨不得趕緊將她嫁出去的表哥坑了。
陸淮揚經常在她面前說嫁給謝勝有多好,自己喝醉了,他會叫謝勝過來,喬燃一點也不意外。
「你,你還是送紀凡姐回家吧,我打計程車回去就好了。」喬燃說着要推開謝勝。
「不用送我,我經紀人就在外面,我不需要人送!」
只見之前還醉薰的紀凡,被謝勝看了一眼后,立刻像沒喝一滴酒似的,動作快速地跑出包廂。
喬燃有些無語地看着謝勝:「她可是你表姐,你怎麼能威脅她,萬一沒人接她,她又喝了那麼多酒,出事了怎麼辦?」
「你放心,經紀人在車裏等她,她不會有事的,我送你回家了。」謝勝說着男友力十足地將喬燃拉到懷裏。
喬燃也喝醉了,掙扎了兩下,便沒有再推人,抬手揉着有些脹痛的頭。
她喝太多了,確實需要早點回家休息。
走到包廂門口,一隻手攔在兩人前面。
「小燃,我送你回家!」顧斯年低沉的聲音響起。
「顧大哥,你也來了?」
喬燃臉上笑得很燦爛,但心裏卻很害怕,害怕謝勝和顧斯年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
陸淮揚真是太惡搞了。
這種修羅場的局他也組,真是不把妹子坑進局子不罷休呀。
「嗯,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顧斯年說着就伸手拉喬燃。
謝勝迅速出手握住顧斯年的手:「不麻煩顧先生了,燃燃我會平安把她送到家的。」
「想阻止我哥追老婆,先問我顧菲兒同不同意!」
只見顧菲兒像精靈一樣從顧斯年身後躥出來,一把將喬燃拉到顧斯年懷裏。
「四哥,你帶大嫂走,這裏交給我就好了。」顧菲兒說着動作用力地將謝勝推到包廂的沙發上,像樹懶一樣手腳並用的扒在謝勝身上,不讓他起身。
「矮冬瓜,你給我起來!」謝勝說着用力將顧菲兒扯開。
顧菲兒雙手死死抱着謝勝:「不可能,燃姐是我官方認定的四嫂子,誰也別想和我哥搶老婆。」
顧菲兒一心只想阻止謝勝和她哥搶喬燃,手腳死死扒拉着謝勝,頭更是埋在他脖子上,只要他敢用力推她,她就做好了像猛虎一樣咬他脖子的準備。
動作界的捕殺規則,只要脖子咬住了,你再能也沒用。
她覺得自己的招數用的沒錯,卻沒有想到自己的招數有多曖昧。
那溫熱的呼吸吹在謝勝頸間,那胸前像雲朵般柔軟的觸感,都給謝勝的腦神經帶來莫大的刺激。
今年三十歲的謝勝,從未和一個女人如此親密過。
這讓謝勝莫名覺得身體像被電流襲過一樣騷動。
這丫頭真是虎啊!
她只想着阻止他,就沒想過他也是個男人嗎?
對他這樣毫無防備,就不怕他獸性大發嗎?
想到這,謝勝心裏一緊,他居然對從小看着長大的矮冬瓜生出那種想法?
真是畜生不如啊!
「顧菲兒,你特么趕緊滾開!」謝勝在心裏鄙視自己一番后,用盡全力將顧菲兒推開。
被推倒在沙發上的顧菲兒也沒有再次攻擊謝勝,她要的是拖延她哥轉移喬燃的時間,目的達到了,還費力阻止幹什麼?
「謝勝,你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兵痞子,根本就配不上我家燃姐,我勸你還是早點死了那條心。
不要再打我燃姐的主意,只要你不追我燃姐,我就給你介紹其他優秀的名門閨秀給你好不好?」顧菲兒那雙像精靈一樣清亮的眸子,裝滿笑意地看着謝勝。
「好你個鬼,老子字典里就沒有認輸二字,還有,你爺爺,你爸爸,你四個哥哥都是兵,你居然說我是兵痞子,吃着兵賺的錢長大,卻不尊重兵,難怪你長成了矮冬瓜!」謝勝滿臉嫌棄地說完起身離開。
看着謝勝修長挺拔的背影,顧菲兒氣得用力跺了幾下腳。
「長得高有什麼了不起?長得高還能徒手摘月亮不成,你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兵痞子,兵痞子就是你!」
……
喝醉了的喬燃,被顧斯年帶走後,沒走幾步就睡著了。
和顧斯年認識多年,她對顧斯年有絕對的信任。
顧斯年摟着喬燃走到地下室停車位前,剛要伸手打開車門,身後的車門突然打開,車門重重撞到顧斯年後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