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沒有,喬燃要和我走,你放開她。」顧斯年說著就上手拉喬燃。
韓默動作快而乾脆的一把推開顧斯年,並且將他推得向後踉蹌了幾步。
「交給你們了!」韓默說著抱緊掙扎不止的喬燃離開。
「放心吧,老大!」裴錦逸看著顧斯年摩拳擦掌,苦練了兩年功夫,終於派上用場了。
顧斯年看著裴錦逸和周煜兩人黑了幾度的皮膚,以及他們身上散發的強勁氣息,知道他們現在身手不凡,自己可能不是他們兩個人的對手。
即使如此,他還是主動伸拳砸向裴錦逸。
在他的拳頭距離裴錦逸只有一公分位置時,裴錦逸身體靈活的快速後退,然後朝顧斯年發動攻擊。
周煜則負責在後面攻擊顧斯年,不一會兒,兩人像蛇一樣像顧斯年纏在地上動彈不得。
「放我下車,我不要你管!」喬燃掙扎著要下車。
韓默將喬燃按在座位上,強行給她把安全帶扣上。
「你再亂動,信不信我在這裡給你解藥?」韓默看著車外被禁錮住的顧斯年:「你也看到了,他不是我手下的對手。」
這狗男人變得真是無恥至極,連這麼流氓的話都能說出來。
「呸……」看著韓默那張充滿邪性又俊美無雙的臉,喬燃扯掉口罩吐了他一臉口水。
韓默沒有擦臉上的口水,而是動作曖昧十足的伸出舌頭將唇部周圍的口水舔掉。
「很甜!」
「無恥!」
喬燃瘋了!
溫時墨化身成韓默后的樣子,怎麼就這麼賤,這麼欠揍呢!
「放心,我不會碰你!」韓默聲音是擲地有聲的認真。
直到韓默坐到駕駛座,喬燃也沒有再試圖離開。
一是因為她身體不允許。
二是除了跟他走,似乎沒有更合適的人。
顧斯年眼睜睜看著喬燃連最後的掙扎都不做一下,就任由韓默開車走了。
他知道自己輸了!
可是他不甘心!
他喜歡了七年的女孩,被一個死了又突然出現的人,不做任何努力的又帶走了。
天知道這兩年為了哄她開心,為了讓她重新振作,他用了多少精力,費了多少心思?
為什麼他消失兩年不見,給了她那麼多心痛,最後一出現就輕易將她帶走?
心臟像被什麼挖空了一樣疼,他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人都走了,還不放開嗎?」顧斯年沒好氣的怒吼。
媽的,這些人跟著韓默,怎麼一個個都變得這麼強了。
兩年前,這兩個傢伙還不夠他一隻手打的。
裴錦逸和周煜對視一眼,鬆開了對顧斯年的鉗制。
顧斯年武功不錯,他們兩個人也只能採取強行壓制,真打的話,大家都要脫一層。
但裴錦逸和周煜都不想為了喬燃讓自己脫皮,默契地選擇用人力壓制顧斯年。
「顧斯年,你就死了對喬燃的那條心吧,他們才是命中注定的天生一對!」裴錦逸對站起來揮彈身上泥漬的顧斯年道。
顧斯年目光冷洌如冰地看著裴錦逸:「老子從不相信什麼命中注定,只相信事在人為。」
「如果事在人為有用,這兩年你怎麼還沒將人娶回家?你心裡比誰都清楚,喬燃心裡的位置留給誰!」裴錦逸看著顧斯年的背影說。
顧斯年腳步頓了一下,沒有回應繼續向前走。
……
喬燃坐在車上,閉著眼睛,強行讓自己冷靜。
她不敢看韓默,看一次就忍不住想撲倒他。
一直就這樣閉著眼睛,任由韓默帶她在馬路上飛馳,直到車子停下。
韓默打開車門,將喬燃從車裡抱出來,喬燃看到面前是一個依山而建的白色房子,像城堡一樣宏偉大氣。
「先生,一切按你說的準備好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婦人走出來,態度恭敬地道。
「辛苦李媽了,你回屋休息吧!」
「是,先生!」
喬燃被韓默抱到二樓卧室沙發上,韓默遞過來一杯加冰塊的藍色液體。
「這是我從軍區拿回來的葯,可解不同這類型的葯,你喝下去身體會舒服些!」
喬燃看了一下杯子里藍色液體,聞著裡面散發著淡淡的葯香味,知道是解藥,便接過杯子把裡面的水喝掉。
「裡面放了冷水,你去洗個澡應該就好了!」
「嗯!」
喬燃剛要站起來,就又被人騰空抱起。
「放我下來,我可以走!」
喝了那杯藥水,喬燃頓時覺得那抹躁熱被壓制了些許,身體沒那麼無力了。
「你走得太慢了,早點洗早點舒服!」韓默說話間已經將喬燃抱進了浴室,動作輕柔的將她放進浴缸里。
「衣服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有事叫我!」韓默說完轉身離開。
喬燃躺在冰冷里,身體里的難受慢慢消散,大腦變得清明,開始思考今天晚上的一幕。
究竟是哪個環節讓人有機可乘中了招?
本以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這些自詡清高的世家小姐是不會用的,所以晚上她並沒有特別防備。
卻沒想到,她們真的用這麼上不得檯面的一招。
看來以後和這些世家小姐打交道,是不能把她們想得太過光明磊落了。
在浴缸里躺了一個小時,喬燃覺得身體徹底恢復正常了,這才從浴缸里爬出來。
不管是黑色內衣,還是柔軟舒服的白色真絲睡衣,都是她的碼數,穿在身上剛好合適。
當喬燃推開門走出來的時候,看到落地窗前,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強勢逼人的凌厲氣場。
韓默轉身,看到喬燃穿著白色睡衣,髮絲凌亂,皮膚又白又粉,真絲睡衣下,那雙白皙的雙腿又直又細又光滑,散發著說不出的誘人韻味,幽深的眸光晦暗了一下。
「把頭髮吹乾!」韓默忍著喉嚨的乾涸,聲音平靜地說。
「不用了,我回家吹就好了!」喬燃說著就往外走。
剛走到卧室門口,手腕就被一抹力量握住,喬燃本能還手,瞬間就被握著雙手抵在門上。
「現在太晚了,明天再回!」男人的聲音溫柔中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
「現在才十一點,一點也不晚,你快鬆開我!」喬燃掙扎,她不想和這個男人有過多糾纏。
「我說過不碰你,就不會碰你,你安心住在這裡,我身上的傷口很疼,再扯下去,又要你辛苦幫我縫針了,別動了好嗎?」韓默聲音里有一絲疲倦的乞求。
喬燃也不知道怎麼了,原本僵硬如鐵的心臟瞬間就軟了一點,抬眸看著近在咫尺,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俊顏。
「你究竟是溫時墨還是韓默?」
「我是誰重要嗎?」韓默看著喬燃的眼睛問。
「很重要!」
要是眼前的男人是溫時墨詐死,她要把溫時墨親手弄死。
假死真的太可惡太可恨了。
要是這個男人真的只是和溫時墨長得相似的韓默,她就保持距離,永不接觸。
因為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實在太危險了!
她不要在同一張皮囊上受兩次災。
韓默看到喬燃眼中的恨意和疏離,眼底閃過一抹暗芒。
「你想讓我是誰,我就是誰!」韓默模稜兩可地回答。
「溫時墨,你和我打啞迷呢?」喬燃生氣地低吼。
「我叫韓默,如果你非要把我當作溫時墨,我也不介意!」韓默說完拉著喬燃的手走向梳妝台:「把頭髮吹乾!」
什麼叫非要把他當溫時墨?
他這樣說分明就是在變向承認,他是溫時墨,好嗎?
喬燃知道時隔兩年,這個男人變得更霸道了。
今天晚上,她是別想從他眼皮底下離開了。
而且她身體被折騰的也太累了,實在沒有力氣再和他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