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受的內傷太重,才跑幾步,就被喬燃一下抓住。
喬燃一拳毫不留情的打在溫時墨肚子上,頓時,五臟六腑糾纏在一起的疼痛,讓溫時墨控制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聲音。
「真是不好意思,不小心打到你肚子了,疼不疼,瘟兄?」喬燃笑顏如花的看着溫時墨,故意問。
雖然肚子真的很疼很疼,但看着喬燃燦爛的笑容,溫時墨頓時不覺得疼了。
如果能讓他這條命,在死前每天換她這麼燦爛的笑容,他死也沒有遺憾了。
「不,不疼,一點也不疼。」溫時墨強忍着痛,一步步地向後退著笑回。
「不疼是嗎?」喬燃說着飛快地上前,一手迅速扯住溫時墨的衣領,一手抓住溫時墨被尖石刺過的腹部,慢慢在他傷口上收力,在他耳邊吐氣如蘭,笑容邪性地問:「那這樣呢?」
溫時墨傷口被抓住,疼得五官亂飛,但喬燃溫熱的呼吸吹拂在他耳朵和頸部,彷彿給他打了一劑麻醉藥般,心跳控制不住地狂跳。
「疼,疼,疼,請喬兄弟高……高抬貴手!」
不叫兄弟還好,叫了一聲兄弟,更加提醒喬燃,他這些天的反常舉動,都是在為她找男人!
開什麼國際玩笑,她喬燃要男人,還需要他一個狗渣男幫忙?
他一個狗男人的眼光,找的男人還不是狗男人?
這樣想着,彷彿看到程致遠用一雙充滿無辜和委屈的桃花眼看着她,讓她心生一抹愧疚!
喬燃拂去眼前滿臉委屈的程致遠,一拳打在溫時墨英俊的臉上,一邊打一邊生氣地道:狗男人,你這狗命還真是大的很,被流彈彈飛,被尖銳石頭刺腹都沒有死,那我今天就活活把你打死,免得你吃飽了撐的多管閑事。」
溫時墨身上受傷太重,根本就不是喬燃的對手,一旁的周煜要幫忙,被他揮手意示不要幫忙。
他知道喬燃的性子,得知他做了那麼多,是為了撮合她與程致遠在一起,她一定會很憤怒很生氣。
所以溫時墨寧願自己受皮肉之苦,也要讓喬把心裏的怒火發泄出來,以免她因為太生氣而憋出內傷。
就這樣,溫時墨任由喬燃把他當沙包一樣狂踢亂打,他像貓一樣倦著身體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為了保護瀟瀟,想那麼多損招噁心你,可是我真的覺得致遠不錯,也是一個十分靠譜的好男人。
我才想把你們撮合在一起,你要是不喜歡他,我再給你找更好的就是了,你別打我了,求求你了,喬兄弟。」溫時墨抱着頭求饒示弱。
見溫時墨被打成這樣還在拿林瀟瀟當借口,喬燃是又氣又恨,想到他救她那天,受了不輕的傷,怕再打下去出人的她,重重踹了溫時墨後背一腳后收手。
「溫時墨,我再鄭重告訴你一次,我對你的林瀟瀟沒有一絲一毫惡意,你和她好好過你們的甜蜜日子,別再出現我面前,否則,我看你一次打你一次。」喬燃放下狠話,不等溫時墨回話,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又停下來,目光冰冷的瞪着溫時墨:「以後再讓我從你嘴裏聽到一聲『喬兄弟』,我撕爛你的嘴,記住,老娘是你姑奶奶!」
「姑奶奶,慢走!」被打得鼻青臉腫,擁有一雙漂亮卡姿蘭熊貓大眼睛的溫時墨,笑看着喬燃,十分欠扁地恭送道。
雖然他看着很可憐,送她的態度很恭敬,但喬燃看着他,就是有種想回去再揍他一頓的衝動。
那個一向霸道專權,冷漠腹黑,運籌帷幄,全天下他最牛的狗男人去哪裏了?
憤怒之餘,喬燃心底還湧出一抹淡淡的悲涼,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溫時墨,快步離開。
喬燃站在電梯前等電梯上來,電梯打開的時候,看到溫時潤那張英俊的臉。
「燃姐,你怎麼來公司了?」溫時潤充滿驚訝的看着喬燃。
「來問候一下你哥!」喬燃說着走進電梯將溫時潤推了出去。
「燃姐,恭喜你奪冠,你現在可是我們整個北虹國的驕傲,晚上一起出去慶祝一下啊!」溫時潤扒著電梯門,滿臉燦爛地笑問。
「不去!」喬燃一把將溫時潤的笑臉往後推,看似不經意的一推,卻生生將溫時潤推到幾米遠后的走廊牆上。
現在的她一點也不想看到溫家的男人,要不是溫時潤和溫時墨長得一點也不像,她可能早就上腳將他踹一邊去了。
看着電梯里滿臉戾氣的喬燃,消失在電梯里,溫時潤覺得喬燃問候他哥的畫面一定很精彩。
於是,溫時潤輕手輕腳地走向辦公室,想偷偷看他哥的慘樣。
「溫總,看這情況,程三少是出局了,你想搓和喬燃和程致遠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了,你下一步是不是打算把喬燃和你弟弟搓和在一起?」
「算了,看喬燃對程致遠的抗拒情況,她應該是不會喜歡我身邊的人了,即使把喬燃是黑客女王四點火的身份告訴時潤。
時潤對喬燃展開熱情追求,她也不會和時潤在一起的,更何況,喬燃樣樣精明能幹,而時潤這做三份文件兩份錯的能力,她怎麼可能會看上一個不堪重任的草包?」
「那怎麼辦?難道就任由顧斯年追求喬燃不去阻止?萬一喬燃真和顧斯年結婚了,他們兩個強強聯合,溫氏集團怕是很快就要被顧斯年吞併了,沈氏集團的沈慕白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我們查了沈慕白那麼久,都查不出他的破綻,可是喬燃和顧斯年聯手,很快就破了沈慕白的老窩,沈家倒台後,顧斯年就把沈氏葯業收了,現在幾乎壟斷整個北虹國葯企,顧斯年若是和喬燃結婚,溫氏集團怕會是下一個沈慕白。」周煜擔心地說。
「這應該不會,喬燃是一個善良的人,且不說我和她有過三年婚姻之情,我父母對她更像親生女兒一樣好,她應該不會讓顧斯年對付溫氏集團的,等時潤對公司熟悉后,我就去政界發展,等我在政界有了一定的人脈,顧斯年更不會對溫氏怎麼樣了。」溫時墨沉聲道。
「希望二少能早日看出你對這個家的用心良苦,不要和你作對,早點對工作的事情上心,和你一起撐起這個家,讓你不要一個人這麼累。」周煜心疼地說。
「老二聰明善良,他看到我每天加班這麼晚,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放棄和我作對,努力工作的。」溫時墨堅通道。
站在門外的溫時潤聽到溫時墨和周煜的對話,一雙狹長好看的狐狸眼瞳孔震驚,閃過一抹思考後,慢慢離開走廊。
周煜看到監控里的溫時潤離開后,對着滿臉是傷的溫時墨嘴角抽了抽。
他家霸總怕是史上第一個被打成豬頭的腹黑總裁了吧?
都被前妻打成豬頭了,就這樣,還是不放棄給前妻找個好老公。
這毅力,怎麼就……這麼欠揍呢?
可是,卻也讓他又氣又恨又心疼。
看到溫時潤離開,溫時墨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目光清冷的看向周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