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種要打就光明正大地打到對方心服口服的君子,不是那種背後捅刀的小人,就比如我,被你打到心服口服后,和你結為朋友。
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的過命之交了,如果以後我在政界有所成就,絕對不會忘記你這個好兄弟對我的扶持的。
到時候只有你有事找我,只要不是違法之事,不管是下刀山,還是下火海,我都絕無二話的全力幫你。」
聽着溫時墨那一副為了兄弟兩肋插刀的豪言壯語,喬燃嘴角不禁微微抽了抽。
這怎麼一下又從朋友變成兄弟了?
都說夫妻的最高境界是兄弟。
難道前夫前妻的最和諧境界也是兄弟?
管他是朋友還是兄弟,既然溫時墨表演得這麼嗨,那她就陪他好好演一回『兄弟』。
她倒要看看接下來溫時墨還能搞出什麼花招出來。
「有兄弟這句話,溫時潤那邊包在我身上,我爭取一天催他個千二八百次,爭取讓他早日如你所願地接手溫氏。」
「那就謝謝燃弟了,走,我們去喝結拜酒,把這份兄弟情定下來。」溫時墨說完拉起喬燃就走,而被他拉着往餐桌走去的喬燃,則一臉黑線。
在她面前說她是他兄弟就算了,還要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結拜為兄弟。
她好歹也是一個女人好不好?
她不要面子的嗎?
然而,面前的男人是真沒有把她當女人,倒了兩碗白酒,一下塞到喬燃手裏。
溫時墨面向眾人,表情嚴肅認真,聲音鏗鏘有力地道:「各位好,耽誤大家幾分鐘時間,請各位再給我和喬燃做個見證。
今天我當着各位的面和喬燃結拜為兄弟,從今以後,我和喬燃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誰欺負我兄弟,我定斷他雙手。
有各位為證,如若我違背誓言,背叛我兄弟,我就天打雷劈,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前面的話,喬燃只當笑話聽聽算了,當她聽到後面的話時,笑容一下在臉上凝固了。
演個戲,有必要對自己下這麼狠的人身詛咒嗎?
喬燃抬頭,看到陽光照耀下,溫時墨那張英俊如謫仙一樣的臉上寫滿了認真與堅定。
他的表情讓喬燃覺得他是認真的。
他不是開玩笑的。
他是真的要和她做兄弟!
並且還是那種寧願死,也絕對不會背叛她的兄弟。
溫時墨轉頭看向喬燃:「喬燃,從今天起,我們就是兄弟了,希望我們以後一起相互扶持,相互幫助,一起共創繁華!」
說着不等喬燃回應,和喬燃手中的碗碰了一下杯,仰頭將碗裏的酒一飲而盡。
「喬兄,我喝完了,該你了!」溫時墨笑容豪氣而又溫暖的看着喬燃。
就是那種大哥看小弟的目光,純粹,乾淨,溫暖有力量,讓人有種被濃濃兄愛包圍的感覺!
喬燃突然覺得手中的碗變得千斤重,劇情怎麼就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還有,這個溫時墨,演個戲有必要那麼認真嗎?
居然連天打雷劈,斷子絕孫,不得好死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她要是不說出一點話來表示表示,豈不是顯得她很沒誠意?
可是和前夫拜把子,當兄弟,她實在不想啊!
她只想離這個男人遠遠的,從他的世界消失,不想和他當兄弟啊!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騎虎難下的喬燃只得舉起手中的碗。
「從今天起,我和溫時墨結拜為兄弟,有錢一起賺,有財一起發,兄弟同心賺大錢!」喬燃說完昂頭將碗裏的酒一飲而盡。
一起賺錢是喬燃最大的讓步了,她才做不到像溫時墨那麼狠。
為了捧神似宋晚晴的林瀟瀟,連斷子絕孫這種話都能說出來。
小孩子那種生物雖然她沒有生過,但看着那麼萌的生物,說不定她哪天就想生個試試。
她才不能說讓自己斷子絕孫的話。
……
喬燃以為她和溫時墨結拜為兄弟的事情只是劇組的人知道罷了,卻沒想到下午一收工回到家,就收到蘇凝打來的電話。
「喬燃,你和溫時墨搞什麼鬼?前夫前妻當眾結拜為兄弟,狗血劇都不敢演你們這劇情啊?
你是不是對溫時墨死心不改,想借和他當兄弟的機會,和他重修舊好?
你這死丫頭,有那麼多好男人值得你去喜歡,你怎麼就這麼死心眼,非要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弔死?」電話那端傳來蘇凝生氣憤怒的聲音。
「我和他結拜的事情上新聞了?」喬燃邊說邊打開手機。
看到娛樂頭條上第一個圖片新聞就是她和溫時墨手拿一碗酒,站成一排的圖片。
打開新聞,下面是十幾張圖文的長新聞,寫着她和溫時墨結拜兄弟的現場詳情。
深怕別人不相信他們是真結為兄弟一般,還放上溫時墨說話的視頻。
新聞下面有着上萬的評論。
「哈哈,這是我此生看過最狗血的新聞了。」
「哪裏狗血了,多有愛啊,誰說離婚後就一定是仇人的,不是也可以和諧地當兄弟嗎?」
「就是,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離婚就變陌生人,太無情了,當兄弟多好啊!」
「這段時間搜不到喬燃,溫時墨的消息,還以為豪門連續劇已經結束了,沒想到一下炸出這麼大的深水彈,這結局屬實沒想到。」
「結局很圓滿,我很喜歡,你們就這樣當兄弟,以後千萬不要傳基情。」
「……」
喬燃看着手機里的新聞,嘴角微微抽了抽,表示溫時墨一定是腦子進了水,才會讓人把這樣的新聞發出去。
劇組每個人都簽了保密協議,不會有人把劇組裏的事情發佈出去。
除了溫時墨,沒有別人。
「阿凝,你別生氣,我對他沒有一絲想法,今天和他結拜事出有因,一句兩句話也說不清楚。
等你回來再和你詳談,你任務什麼時候能完成回來?要不要我去支援?」喬燃關心地問。
喬燃從顧斯年那裏知道蘇凝和其他兩個花面殺手,正在執行任務時,被顧斯年召回和他一起參與緝拿雷震任務。
雷震任務完成後,他們就各自回去,繼續完成任務出去。
因為每個任務都有規定的時間,如果完成不了,不僅要賠雇傭方十倍違約金,還要對執行任務的殺手降級處理。
所以對於蘇凝她們參加了雷震任務,卻沒有和她打招呼就離開的事情,喬燃十分理解。
「真的?你真的沒有和溫時墨複合的想法?」電話那端蘇凝的聲音軟了一點。
「真的真的,比鑽石還真。」
「我這邊任務執行得差不多了,還有一個星期就可以收手回去了,你不用擔心!」蘇凝溫聲道。
「那就好,有事叫我,別一個人硬扛。」
「放心吧,姐妹不會和你客氣的,對了,顧斯年那貨傷得怎麼樣?」
「傷得挺嚴重,因為對方子彈是刺進皮膚就伸倒刺的,他的骨頭被刺傷,沒個三兩月恢復不了。」喬燃如實道。
「阿燃,有個問題我想了很久,還是想不通,想問一下你的看法。」
「什麼問題?你說說看。」
「如果一個人患了絕症,他活不了多久,你卻很喜歡他,你是勇敢的和他開口,還是把那份喜歡深藏於心底,默默關注他,守護他?」
蘇凝說這個問題的時候,顧斯年剛好走進病房,幽深的黑眸噴發熊熊怒火的瞪着蘇凝。
蘇凝卻像是沒看到滿臉怒容的顧斯年一般,將開着免提的手機對準顧斯年,蒼白的臉上,笑容挑釁地看着顧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