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聽姑姑說喬燃做飯好吃,一直都沒有機會吃上一次,這次一嘗,果然不假,這湯煲的太好喝了。」裴逸賢喝了一口海鮮湯,發自內心的讚歎。
「這海鮮湯最鮮的靈魂就是我爸爸親自種的冬瓜,海鮮的鮮配上冬瓜的鮮涼,一口喝下去,別提有多溫胃了,但偏偏同樣的食材,家裡的廚師就是沒有燃燃煲的好喝。」溫正良慈愛地笑道。
「其實味道是一樣的,只是爸爸喜歡我,自然就覺得我煲的湯好喝一點。」
聽到喬燃還像從前那樣語氣自然的喊他爸爸為爸爸,溫時墨目光幽深地看了一眼喬燃。
身邊的程致遠和裴逸賢同樣也目光意味深長的看向喬燃。
「你們別用那樣的目光看著我家燃燃,燃燃叫的對,她現在是我們的乾女兒,和時顏時語享有一樣的待遇。」裴清月笑著解釋。
「那我要改口叫你一聲表妹了,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和表哥說,表哥能做的絕無二話。」裴逸賢笑道。
「比起叫表哥,姑姑更喜歡燃燃叫你別的,一家人親上加親。」裴清月目光曖昧的笑道。
在座的各位一個個都是人精,有些話不必挑明,稍稍點一下大家就懂了。
「咳咳咳……」率先明白過來的程致遠被嘴裡的食物嗆得咳了幾下,目光憋笑的看向坐在對面的溫時墨。
此時此刻,程致遠很想採訪一下自己親媽把自己前妻,介紹給自己表弟的感受。
「致遠,我和你奶奶當了幾十年的閨蜜,也想讓我們溫程兩家的關係更進一層,燃燃是我最喜歡的孫女,她出嫁我一定包個大紅包給她當嫁妝。」
「咳咳咳咳……」溫老夫人的話讓程致遠咳得更厲害了。
因為他感覺到對面有一雙鋒利的暗器正不停的往他身上發射,將他渾身打成滿是窟窿的破耙子。
這下他終於明白了,好好的溫家家宴,為什麼會請他和裴逸賢來了。
敢情這是給他們和喬燃安排的相親專場啊!
「多謝奶奶好意,我們兩家的關係足夠鐵,不需要在這方面親上加親,你放心,我這一輩,唯時墨馬首是瞻,時墨讓我朝東,我絕不朝西。」程致遠委婉拒絕。
「你不是很喜歡燃燃的手藝嗎?娶了燃燃,就可以天天吃到你喜歡的美味,這不是人生一大快事嗎?」溫老夫人疑惑地問。
他是很喜歡吃,喬燃做的菜也十分對他胃口。
但他絕不是一個為了口腹之慾犧牲愛情的人。
他心中的理想對象是joy,其他人再好,也入不了他的眼,更入不了他的心。
「奶奶,不是喬燃不好,是我已經心有所屬了!」
「哦,怎麼沒聽你奶奶提起過?對方是哪家的名門閨秀?」溫老夫人雙眼放光地問。
「她不是什麼名門閨秀,在事情還沒有把握之前,不想和家人,以免他們失望。」程致遠一本正經地解釋。
「不管是不是名門閨秀都無所謂,只要對方人品好就行,這下你奶奶可以放心了,她一直擔心你把一生獻給醫學事業,不會談愛戀結婚生氣呢!」
「既然致遠有心上人了,那逸賢你加油,燃燃這麼好,你把她娶回家,咱們裴家能快就能超越溫家,成為安城最富有的第一豪門。」裴清月高興地說。
「你姑姑說的對,就算成不了,我們把名下財產給她,也能助裴家成為安城第一。」溫正良立刻附和。
「你們說夠了沒,當著我的面說這些,不覺得太過份了嗎?」
忍無可忍的溫時墨,再也綳不住的生氣低吼。
如果不是早就驗血證明他是他們的親生兒子,溫時墨真懷疑他不是他們親生的。
把自己兒子的前妻當著自己兒子的面,介紹給他們兒子的表弟以及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還揚言要助娶他前妻的人,把他這個前夫擠下去,成為安城第一豪門。
天哪,天下怎麼會有他們這種專扎兒子心的父母?
「怎麼過份了?我一點也不覺得過份啊,你馬上要娶美嬌娘,憑什麼我家燃燃就不能另謀良人另嫁?」裴清月理直氣壯地問。
得知裴逸賢和程致遠的存在是為了和她相親后,本來還覺得尷尬的喬燃,在看到溫時墨被氣到能吐血三盆的鐵青臉色后,喬燃心裡前所未有的爽。
有一對這麼給力的前公婆,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呀!
溫老爺子目光威嚴地看著兒子媳婦,冷聲道:「你們兩個也真是的,當著時墨的面說這些太過份了,以後不許再說了!」
就在溫時墨覺得還是他爺爺有良心,剛想要感動時,就看到他爺爺笑容滿面的看著裴逸賢。
「以後私下你多約燃燃出去看看電影,吃吃飯,年輕人多聯繫聯繫,娶我們燃燃真的入股不虧!」
溫時墨:「……」
大腦嗡嗡嗡的疼,像無數個鞭炮在裡面瘋狂爆炸。
他上輩子究竟是作了什麼孽,讓他投胎這魔鬼的一家?
「表哥,明天下午我剛好有時間,有一部新上映的電影口啤不錯,我們要不要一起去看下?」喬燃笑容燦爛地看向裴逸賢。
以前喬燃總是戴著一副死氣沉沉的黑框眼睛,顯得眼睛很沒神。
此刻,裴逸賢在喬燃眼中彷彿看到萬千璀璨星辰一般,讓他心臟像被什麼東西擊中一般迅速跳動了一下。
「表妹盛情邀約,當然卻之不恭了。」裴逸賢笑著答應。
一頓飯,溫時墨喉嚨里像憋著一口血吐不出,再可口的美食也如同嚼蠟,沒吃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倒是喬燃胃口很好,這是她離婚後,吃得最滿足有滋味的一餐。
因為被人欺負了三年,看到那人被全家欺負的感覺,真是太爽了。
真的是正義雖遲但到呀!
……
走出溫公館,一直憋笑的程致遠笑得前腑後仰。
「時墨,我勸你還是再做一次親子鑒定吧,我懷疑喬燃才是他們親生的。」
誰說不是呢?
明明他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一晚上沒給一個正眼。
見溫時墨臉黑得堪比黑炭,程致遠連忙一本正經的打包票。
「你放心,雖然我貪戀喬燃做菜的廚藝,但我對她絕對沒有非份之想。
我心裡想的只有我家joy醫生,以後要娶的妻子也一定是joy,絕對不會打你前妻一絲一毫的主意。」
程致遠的解釋讓溫時墨的俊臉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