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襄帶著雲露和阿蠻徒步走出巷子。
「小姐,你在旁邊的茶僚坐一會,奴婢去馬行租輛馬車來。」出了巷子,雲露對陸襄道。
陸襄:「要不讓阿蠻去吧。」
雲露搖了搖頭:「阿蠻身手好,留下來陪你,奴婢去去就回。」
見雲露堅持,陸襄便笑著點了點頭。
馬行離得不遠,沒等多久,便見一輛馬車朝她們走來,在陸襄面前停下后,雲露下了車。
租馬車的同時,連車夫也一起帶來了。
雲露琴棋書畫,女紅廚藝都不在話下,可就趕馬車的活么……就只能幹瞪眼了,她也是在租下馬車后才回過神來。
等陸襄回了陸府,雲露便進宮去了,賀家二房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世子身上來,簡直活膩了。
喬婧如得知陸襄回來,立即帶著沈聘送來的禮物去了棲霞院。
「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陸巧立即給了她一個一言難盡的眼神,看得喬婧如嘴角微微一抽:「不會出事了吧?」
「大嫂,厲害。」陸巧笑著朝她豎起了大拇指。
喬婧如嗔了她一眼,不過看陸巧這輕快的模樣,想來出事的不是陸襄跟她,心裡不由得鬆了口氣:「你們沒事就好。」
陸巧捧著茶杯喝了口茶,而後才心有餘悸的道:「幸虧三姐心思敏銳察覺了異樣……」
她的話剛說到一半,喬婧如頓時驚的從凳子上跳了起來:「你們遭人算計了。」
什麼叫幸虧陸襄敏銳察覺異樣?
難道武安侯府有人要算計她們,誰吃了雄心豹子膽?
喬婧如臉色微微發白的看著陸襄,眼裡蓄滿了擔憂。
「不是不是。」陸襄連忙扶著喬婧如坐下,緊張的看著她:「大嫂你別緊張,六妹妹的話只說了一半,放鬆放鬆!別忘了你肚子里的娃。」
上次就因為聽到自己出事太激動所以突然肚子痛,胎相不穩,陸襄真怕喬婧如再動了胎氣。
還沒滿三個月呢,孩子可經不住她這麼大起大落的情緒。
「大嫂你沒事吧。」陸巧也嚇了一跳,忙問。
喬婧如坐下,緩了緩神后道:「我沒事。」
「真沒事?」陸襄不放心的確認了一遍。
「恩。」喬婧如點頭。
陸襄見她真的不像又肚子痛的模樣,這才鬆了口氣,而後同她說起武安侯府發生的事情。
……
武安侯府,賀老夫人想要讓賀裕夫妻幫賀知妙挽回清白,宋言君是不敢想了,但賀裕身為武安侯,想替賀知妙找個家世好的嫡子也是不難的。
賀裕聽到賀老夫人這無理的要求,氣得臉都綠了,但礙於賀老夫人繼母的身份,硬是忍著沒破口大罵。
武安侯夫人卻是腦子一熱不管不顧的拍著桌子怒道:「母親你瘋了吧,她賀知妙自己不知檢點你卻硬要把這燙手山竽塞到我們手裡,
那麼多人都看到了賀知妙做的醜事,你打量別人都是蠢貨不成,不會把這件事情傳出去,賀知妙不知廉恥與人苟合自己不要名聲如今更是牽連了府里其他未出嫁的女兒,我還沒找你們二房算賬,居然還想我們幫你,怎麼不美死你們呢。」
「放肆!」賀老夫人被武安侯夫人的話氣得眼前發黑,不斷的拍著桌子來發泄她心裡的怒氣:「賀裕是武安侯,如果他出面平息這件事情,誰還敢亂嚼舌根,這個家他說了算,你一個婦道人家插什麼嘴。」
賀裕面無表情的看了賀老夫人一眼:「就算天王老子也沒本事去堵住眾人的悠悠之口,老二想要把女兒嫁入高門他自己去想辦法,我不淌這趟渾水。」
「大哥這是連母親的話都不聽了嗎?你這是忤逆不孝。」賀雄見賀裕不管,怒氣沖沖的道。
賀裕抬眸,冷冷的昵了賀雄一眼,隨即又望向了賀老夫人,道:「正因為我孝順母親,所以這麼多年一直盡心奉養,是本侯的一忍再忍讓母親你忘了自己的身份,想來我這個繼子怎麼做都讓你不滿意,既然如此,母親就跟自己的親兒子去住吧。」
賀雄一臉驚愕的看著賀裕,抖著手指著他:「你……」
「我什麼我,賀御史想彈劾還是報復請自便,正好叫大家看看是為了什麼?」賀裕沒好氣的打斷了賀雄想要說的話。
忤逆不孝?
他倒不信賀雄有這個臉去跟皇上彈劾。
賀老夫人聽到賀裕的話,氣得渾身發抖。
這個畜牲,畜牲。
居然敢這麼跟她說話。
就算不是她生的又如何,她也擔著嫡母的名,賀裕竟敢不把她放在眼裡,當真是翅膀硬了哈。
賀老夫人恨不得打死賀裕這個不孝子,可是看著悲催的二房一家,頓時覺得喉嚨口一股腥甜傳來。
「好了,一家人鬧什麼?」她一口氣生生的忍了下去,看著賀裕道:「我什麼時候對你不滿意了,你不願意就罷了,何必說這麼難聽話,我不管什麼身份都是你的母親,怎麼的,你還想把我趕出侯府不成?」
固然她想跟親兒子住在一起,但更捨不得離開侯府的榮華富貴。
武安侯這個爵位本就應該是她兒子的,她堂堂正正的侯府老夫人,憑什麼要離開。
賀裕這個殺千刀的,就想藉機把她們母子趕盡殺決,她偏不如他的願。
「既然母親沒什麼不滿意的,那兒子就告退了。」賀裕對著賀老夫人抱了抱拳,都懶得再看一眼這亂糟糟的屋子,轉身大步離開。
武安侯夫人見狀,忙不跌的拉著賀知敏跟了上去。
什麼玩意兒……
「侯爺,也不知道老四是什麼時候跟咱們府上的小廝勾搭上的,好好的壽宴都被搞的烏煙瘴氣。妾身覺得咱們兩府之間留著一道門也委實不妥,今天是四丫頭,誰知道下一次是二房的哪一個,他們二房不要臉面,咱們府里的姑娘還要名聲呢。」
武安侯夫人走在賀裕身側,咬牙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