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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王大人頓時覺得左世聞任刑部尚書真不錯,至少能給他擋災。
然而誰也沒料到,七日後,左世聞便找到了兇手。
王大人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正坐在大理寺喝茶,聞言驚的手裏的茶都翻了。
「你說什麼?」
前來稟報的衙差又說了一遍:「左大人找到了那個叫溫靈的住處,召集刑部的人已經去了。」
王大人拿帕子隨意的擦了擦濕掉的袖子,急忙道:「叫上人,我們也去。」
人早就不在京城了,但也跑的很遠,躲在一個村子裏。
王大人帶人到的時候,就見村子的某處,火光衝天,黑沉的農煙直衝雲霄,走進時才發現左世聞等人都在着火的屋子前面,村民跟刑部的人的在滅火。
「左大人,這是怎麼回事?」王大人驚訝的看着溫天火光的屋子,問。
左世聞沉着臉,道:「我尋着線索查到了殺害郡王的兇手躲在這個村子裏,剛到村子的時候便看到那個女人正在河邊打水,她也發現了我們,轉身就跑,我們追過來的時候屋裏便起火了,火勢太猛,人都進不去。」
王大人:「啊?所以是她自己故意放火自殺?」
「目前來看是的。」
而此時的村頭,一輛灰僕僕的馬車飛快的離去,原本該喪生火海的溫靈正坐在裏面,正飛快的扒著自己的衣服。
咕咚——
一隻橙子從她的衣服滾了出來。
溫靈愣了一愣,隨即一手伸進自己的衣襟里,掏啊掏,然後掏出了另一隻橙子,朝着對面坐着的男子拋了過去。
「請你吃。」
坐在溫靈對面的盛閑嘴角都快要抽飛起來了。
如果當初追捧溫靈的男人見到這一幕,恐怕一個個下巴都要碎了一地。
誰能想到令他們趨之若鶩的青樓花魁竟然是個男人……
特么是個男人!
「溫靈」真名叫溫良,原先是陽寧里的名小倌,被權貴們當作玩物,意外被人當禮物送給了楚今宴,
因為過夠了這種受人欺辱的日子,所以當時準備了匕首,打算先殺了楚今宴然後再自殺了此殘生。
只是沒得逞,反而被毒打了一頓。
楚今宴沒要了他的命,而是把溫良放了。
但卻把出主意的官員給辦了,流放三千里。
這次殺鄭文武,楚今宴命人找將溫良帶來了京城,讓她男扮女裝隨便混進哪家青樓,再想辦法吸引鄭文武的注意。
溫良男生女相,極為貌美,否則也不會被人賣去了小倌樓,扮起女裝來更甚花魁幾分。
只要他殺了鄭文武,楚今宴便承諾幫他擺脫過去的日子,堂堂正正的以男人的身份站在陽光下。
楚今宴會幫他善後,但若是沒本事被抓住了,那就自生自滅吧。
想要自由,就得有所付出。
溫良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殺了鄭文武后,他在楚今宴的掩護下逃了,扮成農女暫時住進了這個村子。
原先楚今宴的打算是讓賀裕領了抓拿兇手的功勞,只是沒幾天便出了刑部大牢鄭寬指使人下毒一事,於是立即改了主意。
他並沒有讓左世聞知道自己的計劃,只是暗中放了線索讓他查到了這裏。
溫良不可能被抓走,於是就有了放火自焚的一幕。
燒蕉的屍體是早就準備好的女屍。
潑了桐油的屋子,火勢大到人進不去,溫良便趁機從地窖里跑了,盛閑在村口接應。
「我真是謝謝你啊。」盛閑嫌棄的道。
一想到這玩意被溫良當作胸,他怎麼都下不去嘴。
溫良迅速的換上了盛閑帶來的男子衣袍,散了頭髮挽起了男子的髻,用一支玉簪固定,抹去了臉上淺淺的粉黛,從那張美貌的臉上隱約能看到屬於男子的陽剛之氣。
「我的任務是不是算完成了?」溫良問。
盛閑唇角一勾,露出淺笑:「完成了。」
「那殿下當初答應我的事情……」
「給。」盛閑從身後掏出一個包袱扔給溫良:「你自由了。」
溫良聽到這短短的幾個字,神色狠狠一怔,眼中閃爍着重生的狂喜。
他打開包袱,裏面是一疊銀票,還有一張身份戶籍,在他老家閔州。
一瞬間,溫良不由得紅了眼眶。
「替我多謝殿下。」
盛閑笑着點了點頭,伸手敲了敲車壁。
馬車停下,他道:「我就不送了,車夫會把你安全送到閔州,後會無期。」
溫良朝着盛閑抱拳行了一禮:「後會無期。」
他替八殿下殺了鄭文武,八殿下給了他想要而要不起的自由,從此他們之間再無瓜葛,不見面才是最好的,要是哪日他跟八皇子再相見,不是自己暴露被抓就是八皇子倒台被人抓到把柄要治於死地。
哪一個都不是他們期待的。
所以不要再有見面的機會。
盛閑下了馬車,朝着車夫略一點頭,車夫揚起馬鞭,馬車揚塵而去。
左世聞立了功,但臉色卻比沒立功的眾的還要難看。
皇帝要褒獎他,他卻因為沒能抓到活口跟皇帝請罪。
成德帝:「……」
好想打他。
朕誇你,你就接着,跟朕較什麼真?
王大人嫉妒的不行,就差沒大喝一聲:你不要功勞,放着我來!
沒有人懷疑被燒死的屍體不是「溫靈」,因為衙差們拿着「溫靈」的畫像一個個問了村民,但凡見過「溫靈」的村民都證實住在那裏,搬來才不過月余。
而左世聞帶着衙差們找到村子了的時候,又以有那麼多雙眼睛親眼看到「溫靈」在河邊打水,見到他們才轉身就跑。
滿朝文武不少人對左世聞的能力是服氣的。
人雖不咋滴,但本領卻是不小。
崔大人跟王大人查了半個多月的案子,他一接手才幾天呢就抓到人了。
雖然最後是自殺,領回來個屍體。
但崔大人跟王大人先前連個頭髮絲兒都沒見到啊。
……
喬府的後門是條僻靜的巷子,此刻牆上正靠着一把梯子,陸朝正踩在梯子上往上爬。
因為小廝要把馬車停好,所以來晚了一會,一看自家少爺所爬的牆頭,差點沒兩眼一黑栽倒在地。
「少爺,錯啦,錯啦,你爬錯牆頭啦。」
陸朝回頭:「恩?」
「喬府在這一邊。」文竹指著對面的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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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內容如果出現了溫良的名字,那就是我搞混了,嗚嗚嗚,不過兩人是以一人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