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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婧如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自己每次一生氣就想休妻,可也只是想想而已,沒有真的要休了她。
她把陸家打理的很好,並沒有犯任何錯誤,他不會休了喬婧如,哪怕自己並不喜歡她。
容音仰頭看着陸朝,婉爾笑道:「大少爺,現在不是跟你回去的好時機,如今你正是讀書的關鍵時候,這麼突然把妾身接回去怕是大少奶奶也不同意,待你高中時若還想要接妾身去陸家,妾身就跟你回去。」
陸家還沒有分家,這個時候進陸家對她有什麼好處?
上有大少奶奶壓着,只要她每天叫自己晨昏定醒的立個規矩就足夠她喝一壺的了,哪裏有如今自在。
在這裏,她是主子,又有陸朝的寵愛,要什麼有什麼。
等她有了孩子再進陸家,那個時候她的地位才能穩固。
陸朝不知容音的心思,聽她這麼體貼的話心裏頓感溫暖。
「好,都聽你的。」
陸朝吃過晚飯早早的回了陸府,直奔棲霞院。
陸襄正在吃飯後糕點,傍晚的時候皇後娘娘身邊的桑葉送來的。
「陸襄!」
陸朝一進院子就喊了起來,那殺氣騰騰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來尋仇了。
雲遮跟霧月嚇了一跳:「大少爺吉祥。」
「大少爺找小姐何事?奴婢去通報一聲。」雲遮道。
「爺吉祥個屁。」陸朝瞪了兩人一眼,徑自往花廳走去。
他看到陸襄在哪了。
雲遮與霧月相視一望,緊張的跟了進去。
陸襄坐在桌子旁,抬頭漫不經心的看了陸朝一眼:「大哥有事?」
看樣子,容音沒少在陸朝面前添油加醋。
陸朝正要開口,忽然轉身看了眼門口的雲遮跟霧月:「你們兩走遠一點。」
說着,將門給關上了。
然後陸朝走到桌旁,「呯」的一下拍桌道:「你為何要去羞辱容音?」
陸襄恨恨的嚼著嘴裏糕點,
好像吃的不是糕點是陸朝的肉,她一瞬不瞬的瞪着陸朝,好半晌才忍住了心裏熊熊燃燒的怒火:「你還有臉跟我提容音?拿着大嫂的陪嫁養外室,你要不要臉。」
陸朝一噎:「……」
莫名有點心虛是怎麼回事?
這丫頭什麼時候有這麼強大的氣勢了。
陸朝不甘示弱的吼回去:「陸襄,我是你大哥,有你這麼跟大哥說話的嗎?」
陸襄氣得冷笑連連:「你要不是我大哥,早就把你的腦袋摁茅坑裏去了,蠢貨腦子裏裝的是草,我看你腦子裏裝的就是糞。」
「你……你你你……粗魯,低俗。」
這是一個千金小姐該說的話嗎?
陸襄沒好氣的剜了陸朝一眼:「更粗魯,更低俗的話我還沒說,要不要聽一聽。」
「我不跟你吵。」
「怒氣沖衝上我門吵架的是你,你現在擺出一副受害人的模樣給誰看?」陸襄捏了捏拳頭,氣得想打人。
陸朝被罵的啞口無言,又怒又無耐,憤憤的一屁股坐下,拿起盤子裏的糕點像是發泄般的吃了起來。
陸襄將盤子拉到自己面前,護食。
陸朝氣得直瞪眼:「我是你哥,吃你一塊糕點你像看仇人似的防着我?」
「你可以選擇跟爹斷絕父子關係,有能耐自己賺錢養外室去啊。」
她並不是很想要這個大哥。
「陸襄,你太無法無天了。」陸朝指着她罵:「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陸襄怒道:「要不是為了大嫂,你就算被人騙得褲衩都不剩都沒人管你。」
陸朝磨牙,覺得自己居然說不過陸襄,恨恨的磨牙:「這件事情你給我把嘴閉上,不準告訴喬婧如。」
「呵!」陸襄譏笑一聲:「大哥敢做,還怕被大嫂知道嗎?你是怕大嫂知道后沒了冤大頭給你拿銀子養外室是吧。」
陸朝:「……」
特么這怕不是個假妹妹吧。
以前只是高傲,現在連嘴巴都變得惡毒了起來,跟個刀子似的一把把往他心口扎。
「我不跟你杠,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決不需要你多嘴,以後也不準再去找容音的麻煩。」陸朝警告的瞪了眼陸襄,轉身離開。
開門,剛跨過門檻的時候突然「啪嘰」一聲,整個人摔了個大馬趴。
「嗷……」
一聲慘叫在棲霞院的上空響起。
陸襄走到門口,看着摔趴在地上的陸朝露出解恨的神色。
她對着門外的雲遮,霧月跟阿蠻三人揮了揮手,三人會意立即散開跑了個沒影。
「誰絆我?」
陸朝吃痛的爬起來,兩行鼻血蜿蜒而下,腦門磕破了一大塊皮。
陸襄;「不知道。」
「你胡說,剛剛明明你婢女站在這裏的,人呢?」
「大哥瞎了吧。」
陸朝:「……」
你才瞎了!
陸朝捂著自己快要摔斷的鼻子,顫抖着手指着陸襄兩眼噴火:「算你狠。」
說完,咚咚咚跑了。
阿蠻見陸朝走了,這才探頭探腦的走了過來:「小姐恕罪,奴婢沒忍住。」
陸襄摸摸阿蠻的腦袋:「恕什麼罪,絆的好。」
清輝院
喬婧如一見陸朝鼻血流個不停的陸朝,驚呼道:「相公,這是怎麼了?」
「天黑,摔了一跤。」
呃……
喬婧如愣了一愣,連忙叫良辰打水,然後扶着陸朝坐下,讓他仰著頭。
良辰打來了溫水,喬婧如又拿乾淨的帕子替他把臉擦乾淨,碰到傷口陸朝疼的直吸氣,喬婧如頓時心疼的不行。
「相公你忍一忍,一會擦了葯就好了。」
陸朝靠在椅背上,悶悶的應了一聲。
可惡的陸襄,痛死他了。
「相公是在哪裏摔倒的,明天我叫人在那一塊掛上燈籠,免得日後再摔。」喬婧如擦乾淨臉,又從良辰手裏接過膏藥替陸朝抹在額頭上。
陸朝嘴角微微一抽:「不用了,今天是意外。」
哼,他不會再進棲霞院的門了。
喬婧如不疑有他,上完了葯,又問:「就摔了臉嗎?身上呢,有沒有別的地方傷著?」
「沒有了。」
「如果還有哪裏疼一定要說啊。」
陸朝隨意的點頭:「知道了,洗漱吧,我累了。」
「好。」喬婧如應道,親手伺候陸朝洗漱。
忽然,陸朝道:「知道你跟陸襄關係好,但不要什麼話都聽她的知道嗎?」
喬婧如不解的看着陸朝:「相公你是指什麼?」
襄襄說的什麼她不能聽?
陸朝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說什麼:「沒什麼,你高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