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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跟大理寺卿聞言大驚失色,面面相覷。
「死了?」武安侯吞了吞口水,瞠目結舌的問。
大理寺卿好半響才從驚愕中找回自己的聲音:「要不要通知長公主?」
武安侯看了他一眼,道:「肯定要的,王大人你去吧。」
大理寺卿氣得一噎,想跳起來打他,武安侯已經甩著袖子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了。
王大人咬了咬牙,想到對方侯爺的身份,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去長公主府報信了。
眾人見武安侯領著一群衙差走來,忙給他們讓出了一條道,一個個噤若寒蟬,在官府的人來之前他們還能趁亂溜走,但現在官府來人了,他們就不好走了。
死的是長公主的兒子,不管是他殺還是意外,官府都得一一查證錄好口供才能放他們離去。
鄭文武的一群跟班們嚇得臉色慘白。
一個月前鄭文武跟他們一聲喝酒被八皇子扔下樓重傷,長公主就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颳了,這一次他們又一起逛青樓,鄭文武直接死了。
雖然跟他們沒關係,但想到長公主的暴虐,幾人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伸到腦門,雙腿雙軟臉色煞白。
今天提出逛凝香樓的本就是鄭文武,說是這裡來了個清倌長得沉魚落雁貌若天仙,見到的人無一不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她的初夜更是被叫到了天價,但人家說了,只等有緣人主動獻身。
這一句話信息量可太大了,不看財不看貌,誰是有緣人只憑那姑娘自己的意願。
鄭文武本就好色風流,京城的青樓楚館住的比自己的府里還多,天天躺在床上正乏味枯燥的很,意外聽到了屋外下人的閑聊,說是那凝香樓的溫靈姑娘說一直傾慕鄭少爺,只是來了京城這麼久卻無顏得見,很是遺憾,若能與鄭少爺共度良霄是她三生有幸。
被美人垂青,鄭文武當即心癢難耐了起來,不過卻還是謹慎的叫人去打聽溫靈口中所說的鄭少爺是何人?
最後得知果然就是自己,鄭文武哪裡還以坐得住。
於是在今天叫自己的小廝引開了楚惠寧安排在他院子里的奴才,悄悄的溜出了府。
而他的那些跟班們早在得到消息后就守在了後門,等鄭文武一出來便帶著他直奔凝香樓。
溫靈姑娘溫柔嫵媚,
一顰一笑都是勾人心魄,鄭文武當即看得兩眼發直連路都走不動了,也因此順理成章的成了溫靈的入幕之賓,旁人見狀無不扼腕嘆息,心裡無比唾棄鄙夷。
論長相,鄭文武雖然英俊,但凝香樓里的少爺公子比他英俊的比比皆事。
論才華,就這麼個二世祖文不成武不就,一肚子的草半點才華都沒。
論品性,鬥雞溜狗欺男霸女的事情沒少干。
就這麼個一世無成的紈絝少爺,除了生母是長公主身份尊貴些,一無事處,怎麼就被美人看上了呢。
糟蹋啊!
不管眾人如何不服,鄭文武得意洋洋的摟著溫靈上樓了。
所有人都以為鄭文武軟玉溫香在懷春霄一刻,誰能想到他會一頭栽進糞坑裡。
「去叫仵作來。」武安侯以袖掩鼻,吩咐道。
一名衙差應事,連忙轉身叫人去了。
與此同時的長公主府。
春桃正在鋪床,春柳替楚惠寧取下發間的發簪跟步搖,細細的替她將頭髮梳順。
「駙馬呢?」楚惠寧問。
夫妻兩貌合神離,但作為正妻,又是皇弟親妹,鄭寬再不願意,每月初一十五都會來長公主府歇下,沒感情歸沒感情,但有些東西都是做給外人的看的。
至於是睡在客房還是回到正院,那就任憑鄭寬高興了。
不過自打兩人分府而住,鄭寬即便回長公主府,那也是避著楚惠寧,能不看她就不看她。
皇家人容貌都是好的,楚惠寧自然也不例外,年輕時嬌俏可人也是叫他喜愛不已,只是自打皇上登基對她縱容以來,性子越發刁鑽刻薄,再好的容貌也得叫人厭煩。
加之如今上了年紀,眉眼間卻也染上了刻薄之色,再好的姿色也差了不少。
鄭寬疲於應付楚惠寧的無理取鬧,所以能不見就不見。
今日也不例外。
「附馬回來了,歇在了前院。」春柳鋪床的間隙,回頭說道。
長公主府以公主為尊,府里沒有一個小妾通房。
鄭寬也不敢在公主府亂來,畢竟他再不喜歡楚惠寧也怕掉腦袋的,家事皇上不會來管,要是鬧大了觸及皇家顏面,那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楚惠寧聞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春桃,去叫駙馬過來。」
春桃一怔,然後放下梳子福身應道:「是,公主。」
說著便轉身出門了,心裡卻覺得自己這一趟也是白走。
哪一回請駙馬,駙馬是肯來的?
不過剛走過垂花門,便見朝內院走來,春桃正欣喜著,暗道駙馬這是想通了要與公主和好?
然而走近卻發現鄭寬臉色陰沉難看得嚇人。
春桃都被嚇的一怔,沒能第一時間行禮。
「公主睡下了嗎?」鄭寬這個時候也沒心思去計較春桃的失禮,問。
春桃獃獃的搖了搖頭:「還沒。」
鄭寬聞言,略一點頭,便越過春桃大步往正院走去。
春桃愣了一瞬,回神后連忙跟了上去,露出一絲微笑,討好的道:「公主剛剛提起駙馬,特命奴婢去前院請駙馬過去。」
鄭寬緊抿著唇,聽了春桃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春桃說不下去了,暗道駙馬這一副要找公主算賬是什麼意思啊?
最近公主一直照顧著少爺的傷勢,都沒時間去收拾那幾個賤人。
想了想,春桃故意落後了一步,問鄭寬的隨從:「駙馬這是怎麼了?」
隨從一臉焦慮之色:「你還不知道嗎?大理寺卿來咱們府上了,說是少爺出事了,請公主前去,看王大人的臉色不對勁,駙馬聽說后這不立即來找公主了。」
春桃聞言,心頭咯噔一跳。
「不可能啊,少爺一直在府里養傷。」
「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少爺不在府里,大理寺卿還能拿這事開玩笑?」隨從拍著大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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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瓶頸了,卡文有點嚴重,我把大綱重整理一下,這兩天更新怕是不太穩定,親們見諒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