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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閑朝著楚青雲拱手告罪一聲,然後哧溜一下就跑了。
這個也是皇子,他不好得罪。
還是先跑為上。
楚青雲看著盛閑消失在街上的背影,氣得直磨牙,心裡更是抓心撓肺的想知道。
陸襄把喬婧如送回喬府才安心的回去。
喬夫人見女兒高高興興的出門,卻是臉色發白的回來,心裡一個咯噔頓時緊張了起來:「出什麼事了?」
她看著陸襄,問。
陸襄道:「出酒樓的時候碰到了我大哥跟那個外室……」
喬夫人瞬間便明白了。
這些日子女兒雖然住在家裡,但整個人又像是被什麼掏空了似的,明明心情不好卻還要在他們面前強顏歡笑。
看不到陸朝的時候還只是獨自傷心,可眼睜睜的看著陸朝跟外室出雙入對,那可就是跟挖心似的疼。
喬夫人心疼不已,卻又無可奈何,心裡對陸朝也是又怨又恨。
早知道是這麼個不靠譜的,當初就怎麼也不會同意女兒嫁給他。
早知道……
喬夫人心裡重重的嘆了一聲。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何況他們向來對女兒千依百順,怎麼也不捨得讓女兒當時難過。
喬婧如見自己的娘愁眉苦臉,情緒被她影響,忙淺笑道:「娘,我沒事的,你別擔心。」
喬夫人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只是道:「玩累了吧,回去歇會。」說著,她又看向陸襄:「襄襄也去歇著,吃了晚飯再回去。」
陸襄搖頭道:「不了,喬伯母,今天端午,我回去陪祖母吃晚飯,這就走了。」
喬夫人瞭然:「那好,替我向老夫人問好。」
「好。」陸襄笑著應道:「喬伯母,告辭。」
喬婧如朝她揮了揮手,不知想到了什麼,叮囑道:「你出門在外叫阿蠻陪著,注意安全。」
不只是因為今天聽說了賀知顏遇險的事情,更是想到了在春滿樓里被容音撞到的那個男子,
看陸襄的眼神實在太猥瑣了。
而一群穿著富貴的公子少爺又以他為首,喬婧如總覺得對方來頭不小。
有的時候人不去惹麻煩,卻怕麻煩故意來招惹你。
陸襄瞭然,微微笑道:「我知道,大嫂我走了,過兩日再來看你。」
上輩子這個鄭文武也是對她不懷好意,只不過那會自己已經與肖沐恆訂親,她爹因為陸明珠受淑妃器重的關係也攀上了柳相,所以鄭文武有賊心,卻也不敢太過放肆。
因為仗著長公主的疼愛與皇帝外甥的身份沒少惹事,最後她聽說好像是因為玩的太過而因為爭寵不小心被誤殺了。
更令人唾棄的是,不是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而是鄭文武養的男寵為了爭寵而不小心把鄭文武給殺了。
此事一出,瞬間成了滿京上下的笑話,除了長公主因失去兒子而哭天搶地,哪一個不是暗地裡嘲笑鄭文武活該。
別人玩女人,他卻玩男人。
還死的這麼難看。
這輩子陸家雖然沒有攀上柳相,但陸襄有皇后護著,鄭文武自然也不敢太放肆。
只是也不敢放鬆警惕。
兩人還不知道,被她們忌憚鄭文武這會正半死不活的送回了公主府。
惠寧公主撲在床邊一邊哭一邊罵,氣恨之下把伺候鄭文武的小廝全拖去仗斃了,這殘暴的手段嚇的一屋子的人噤若寒蟬。
因為傷得嚴重,所以那群少爺們把人送回來的時候順帶去叫了大夫,惠寧公主又命人進宮去請御醫,只是御醫過來沒那麼,大夫瑟瑟發抖的在把脈。
耳邊是惠寧公主的哭罵,加上又見識到了仗斃小廝這麼血腥的一幕,臉色那叫一個慘白,只恨不得拔腿就跑。
自己今天這是什麼鬼運氣?
出門沒看黃曆啊。
要是小郡王傷勢嚴重,長公主一怒之下不會不斬了自己泄憤呢。
一想,大夫的更加抖的厲害了,好在惠寧公主一直心疼的看著安郡王,並沒有去在意大夫惶恐的神色。
良久,大夫才顫顫巍巍的拱手道:「回長公主的話,郡王的腦中有淤血,沒有大礙,胸口斷了根肋骨,不過幸得沒插入脾臟,沒有性命之憂,兩條腿的骨頭也斷了,草民先開副去血化淤的葯,再給郡王接骨。」
惠寧公主聽到兒子受這麼重的傷,一陣頭暈,身子輕輕晃了晃。
段嬤嬤忙扶住了她:「公主可挺住啊,咱們郡王太可憐了,他還得要你做主呢。」
惠寧公主眼神恨恨,擺手叫大夫開藥接骨去了。
然後扶著段嬤嬤的手站起身,走到外室,看著眼前的幾名公子哥,問道:
「是誰把郡王傷成這樣的?」
可恨,她金尊玉貴的兒子,從小養尊處優被她捧在手心裡長大,今天竟然被人打得差點去掉一條命。
這個仇不報,她枉為長公主。
其中一人道:「回公主的話,郡王是……是被八殿下從春滿樓的二樓扔下去的。」
「八殿下?」惠寧公主一頓,隨即就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呵,一個被養在外面的皇子而已,居然敢傷我的兒子,真以為自己是皇子就可以無法無天了么。」
那人聽到這話,愕然的張了張嘴,猶豫了一瞬垂頭沒說話。
惠寧公主一家從寧州回來才不到十天,是還沒有見識到皇上對八皇子的喜愛吧?
雖然他們也沒見識到,但在場的少爺們哪家的爹不是在朝為官,耳提面命了無數次八皇子的事情。
如果真是個無足輕重的皇子,朝中大臣們難道一起眼瞎,看不出皇上對其重視程度?
不過惠寧公主向來跋扈,在京城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更仗著當年對皇上登基有著從龍之功所以在京城幾乎是橫著走,所以即便知道楚今宴是嫡子,也未必就把他放在心上。
說到底她還是八皇子的姑姑呢。
於是等御醫到了公主府後確認鄭文武沒有性命之憂,眾人就見惠寧公主殺氣騰騰的進宮去了。
「咱……咱們現在怎麼辦?」周懷安半晌后忐忑不安的道。
他是大理寺丞的嫡長子,他的弟弟娶的正是陸家二小姐陸瑤,只是陸家剛進京不過半年,來往的少,他也沒見過陸襄。
「什麼怎麼辦,趁長公主進宮,咱們還不趕緊走。」另一人道。
眾人附和的點頭,匆匆離開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