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要罰就罰好了,我才不怕,區區一個大臣之女,都快爬到九姐頭上作威作福,我就是看不慣。」楚盈兒神色倨傲到道。
不過陸襄沒嚇到,卻把自己嚇了個半死。
她最初是嚇嚇嚇嚇宮裏的宮女跟太監們呢,平日裏見到自己就已經夠誠惶誠恐的了,捉弄一下他們更是嚇的幾乎屁滾尿流,時間久了就感覺膩了。
她後來熱衷於嚇唬從宮外來的女眷們,樂此不彼,哪知今天在陸襄手裏栽了,誰家的千金小姐會不怕這種東西,這女人簡直就不是個正常人。
等她下次想個更害怕的東西去嚇陸襄。
「多謝殿下相助。」陸襄對楚今宴道謝。
她只是想嚇回去,沒想過叫楚盈兒道歉,何況以楚盈兒的驕傲也不可能會跟她一個大臣之女道歉,楚今宴出手相助,把人嚇走了還叫楚盈兒給她道歉,簡直是給她臉上貼金了。
否則她定要再跟這小公主多糾纏一番。
「沒誠意。」楚今宴頗有些傲嬌的道。
陸襄懵了:「……」
殿下,你這股傲嬌勁不符合冰雪疏冷的高貴氣質啊。
「什……什麼誠意?」陸襄獃獃的看着楚今宴,問。
楚今宴:「還沒想好,欠著吧,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從宮門口到這裏的路上他想好了,既然陸襄要躲他,那就再主動些,讓她躲也沒地方躲。
否則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抱得美人歸?
「不是要去見母后嗎?去吧。
」楚今宴朝她輕輕一點頭,示意她可以走了。
陸襄整個人都不在狀態,愣愣的聽了楚今宴的話往後宮走去。
「三小姐吉祥。」雲露算著時辰來接陸襄。
聽到她的請安聲,陸襄才猛然回神,接着便懊惱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怎麼就被楚今宴牽着鼻子走了?
不是打定主意要躲着他,遠離他的嗎?
就那麼一會會的時間,她就欠了一個誠意!
陸襄欲哭無淚。
雲露看着臉色有些發白的霧月,問道:「怎麼了這是?臉色這樣難看,三小姐可是遇到什麼事了?」
「沒事沒事。」陸襄微笑着道:「雲露姑姑不用特意來接我的,天多冷啊。」
她都得了楚盈兒的道歉,這事就清了,再告訴皇後娘娘她就太仗勢欺人了,那畢竟還是個皇室公主,別觸怒了皇帝可連皇后都救不了她。
雲露狐疑的看了陸襄一眼,見她不願多說,也沒有再追問,只是笑道:「謝三小姐關心,奴婢不冷,見到三小姐來,奴婢高興還來不及呢。」
「姑姑做好吃的沒?」陸襄跟着雲露往景仁宮走去,笑着問道。
雲露掩嘴輕笑:「有,有,奴婢早起就做了三小姐愛吃的,就等著您來呢。」
三人從御花園穿過,忽然一名太監弓著身子走了過來。
「奴才見過陸三小姐。」
他走到陸襄面前,作揖行了一禮。
太後身邊的汪福,可是這輩子的她在旁人眼裏是不認識的宮裏人的,所以陸襄就靜靜的看着他,也不說話。
「汪公公,有事嗎?」雲露臉色微微一變,警惕的問道。
然後小聲在陸襄耳邊介紹着他的身份。
「太後娘娘身邊的紅人,奴婢覺得他來者不善。」
陸襄露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對汪福福了福身:「汪公公好。」
「奴才一介宮人,不敢當三小姐的禮。」汪福笑着避了避身:「御花園的梅花開了,太后說要賞梅,聽說三小姐入宮,特命奴才前來請三小姐前往一起觀賞。」
雲露一副「果然沒好安心」的眼神,下意識的就要拉着陸襄走,不過下一瞬便清醒了過來。
這個時候把三小姐拉走,就是在害她。
太後有請,就是皇後娘娘都不敢拒絕。
太後娘娘這個時候召見,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真就只是賞梅這麼簡單?
雲露表示不信。
陸襄也自知躲不過,也沒回拒,而是乖巧的點點頭:「太後娘娘邀請,是臣女的福氣,有勞公公帶路。」說着,她轉首對雲露道:「麻煩雲露姑姑跟皇後娘娘說一聲,陸襄晚點再去給她請安。」
雲露抿唇點頭,目送陸襄跟着汪福離開,然後轉身匆匆朝景仁宮去。
也不知道太後娘娘什麼意思,她得趕緊稟報皇後娘娘,讓娘娘過去救場,別叫三小姐被太后欺負了。
天雖冷,但御花里除了梅花,無數花卉也是爭相開放,花團錦簇,好似寒冷的天氣並未對園內的名花造成影響,放眼望去,也是相當迷人。
太后最愛的其實不愛梅花,而是牡丹,所以單獨劈了一塊地方做成了透明的花房,一到冬天便移進花房,由專人照顧,每株牡丹下更是放着一盆碳火,每日溫著花,確何它們長年盛開不凋謝,即耗人力又耗財力。
陸襄不是太后喜歡的人,所以太后只邀她賞梅,而不是邀請她賞牡丹。
御花園內,有一座人工挖掘的湖泊,陽光下,湖面泛著波光粼粼,湖的中央,一座亭子座落而成,用白色的玉石拱橋銜接着岸邊。
「太后,陸三姑娘到了。」汪福走到太後身邊,道。
陸襄跪地行禮:「臣女參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太后道。
陸襄起身,垂首恭敬的而立。
太后又道:「走近些,給哀家瞧瞧。」
她對陸襄招了招手,臉上的皺紋似刀刻般硬朗,那一雙深邃如深淵的黑眸,無形中透著淡淡的凌厲,並沒有因為歲月的境遷而收起年輕時的狠辣跟凌厲。
數十年在深宮中摸爬打滾走過來的女人,若沒有手段心機跟謀略,怕是早已在這後宮中被人啃的骨頭都不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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