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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妝山河 - 第467章 投懷送抱字體大小: A+
     

    他的眼底滿是恐懼,他連忙帶着幾分討好,一把握住了趙婉兒的手。

    他的聲音帶了無盡的哀求與服軟:「婉兒……朕……朕會乖乖聽話的,你……你別再折騰朕了。那種感覺,真的太痛苦了,朕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沒人能體會,當他清醒過來時,那種絕望與痛苦。

    他不想再受那樣的折磨。

    他真的怕了。

    趙婉兒看着他滿臉恐懼的模樣,她勾唇輕聲笑了,她抬手輕輕地拍着他的臉龐:「陛下別怕,只要你乖乖聽臣妾的話,臣妾自然不會讓你痛苦的。」

    皇上縮進她的懷裏,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腰身。

    趙婉兒有些不耐煩地推開他:「你現在可真是太粘人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可沒空陪你在這裏膩歪……」

    「周公公,你過來,還有一件事,本宮要吩咐你去做。」

    周公公聽到趙婉兒的聲音,他連忙恭敬地從外面走進來。

    「娘娘……」

    「本宮昨晚讓你將雪鳶那個賤人抓起來,她現在人呢?」趙婉兒眼底帶着興味,笑着看向周公公問。

    她如今得了勢,她要一點點地折磨雪鳶那個賤人。

    一想到,雪鳶那個賤人跪在地上,向她求饒的畫面,她都忍不住的激動。

    激動的,整個身體都忍不住戰慄。

    周公公的臉色煞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娘娘……奴才正要向你稟告此事呢。奴才昨夜接到娘娘的命令,就已經派人去抓雪貴人了。可是,誰知道,宮人翻遍整個皇宮,都沒找到雪貴人的蹤跡。她就像是突然,憑空消失了一般……」

    趙婉兒嘴角的笑容,一點點斂下。

    她沉着臉色看向周公公:「你說什麼,雪鳶這個賤人跑了?」

    周公公瑟瑟發抖地點頭。

    趙婉兒怒極,忍不住抬腳,狠狠地踹向周公公。

    「廢物……皇宮就這麼點地方,掘地三尺,也要將她給本宮挖出來。你去……立即派人,繼續滿宮翻找。不找到雪鳶,你提頭來見……」

    周公公連忙應聲,從地上爬起來,就跑出去找人。

    趙婉兒滿肚子的氣,無處宣洩。

    她又將蔭翳的目光,落在了皇上的身上。

    皇上的身子抖了抖。

    他往床角的地方縮了縮:「你別看朕,朕也不知道,雪鳶她去了哪裏。」

    趙婉兒想起,被雪鳶羞辱的畫面,她就忍不住的怒意翻湧。

    她通紅着眼睛,欺身靠近皇上,一把揪住了他的頭髮。

    「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的變心,你的寵愛,才讓她那麼囂張跋扈地欺辱我。若不是你給她撐腰,她怎麼會那麼羞辱我?」

    「皇上,這一切都是你的錯。如果找不回雪鳶,你就替她平息我心中的怒氣吧。我這些年,一心一意對你,你卻為了那麼一個賤人,讓她來傷害我。皇上啊,你真是太傷我的心了……」

    她說着,拿了一個燃燒的蠟燭過來。

    而後,她就將燒得淌水的蠟燭淚液,一點點地滴落在皇上的手背上。

    皇上疼的,低聲哀嚎:「啊……疼。貴妃,你……你不能這樣折磨朕。朕全都聽你的,你還要朕怎樣?」

    趙婉兒被怒意控制,整個人幾乎都有些失控了。

    她朝着皇上怒吼:「不夠還不夠。我要將我曾經所承受的那些屈辱,統統都還給你……蕭崇山,是你,是你讓我變成如今這個鬼樣子的。你是將我給逼瘋的,我要拉着你,和我一起下地獄……」

    她直接將蠟燭的燈芯,摁在了皇上的手臂上。皇上哀嚎不斷,不停地痛苦求饒。

    趙婉兒眼底卻閃爍著一些興奮與痛快。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宮人請安的聲音。

    「奴才,奴婢拜見太後娘娘。」

    「太後娘娘萬福金安。」

    趙婉兒的心猛然一顫,她當即便停止了繼續虐待皇上。

    她將蠟燭拿開,扯了一個被褥裹在皇上的身上。

    她冷著臉低聲警告皇上:「你要是不想痛苦的話,待會記得不要出聲……我讓你說話的時候,你再說話。」

    皇上含淚地看着趙婉兒,他壓下滿心的痛恨與屈辱,朝着趙婉兒點頭。

    趙婉兒整理了一下儀容,扯了扯嘴角,便朝着殿外而去。

    她剛剛出了內殿,便看見蕭廷宴攙扶著穿着一身素服的太后,從外面走過來。

    太后深沉的目光,緩緩地抬起掃向趙婉兒。

    趙婉兒挑眉,抿唇笑着,不卑不亢地迎上去。

    她欠身給太後行了一禮。

    「太后,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二十多年不曾回宮,如今突然回來,你也不讓人通稟一聲,臣妾好派人去接你啊。」

    太后停住腳步,眸光朝着內殿掃了一眼。

    「皇帝呢……哀家都來承鑫宮了,他架子這麼大,都不出來迎一迎哀家嗎?」

    趙婉兒連忙帶了幾分歉意回道:「太後娘娘別怪罪啊,皇上的身體不適,無法出來迎接你。昨天他突然中風,如今大半個身體都癱瘓了,根本無法下床了。」

    「臣妾代替皇上,向太後行禮,也是一樣的吧。太后肯定能體諒皇上的難處,不會怪罪皇上的吧?」

    太后冷哼一聲,眼底帶了幾分冷意看着趙婉兒。

    「你代替皇上?貴妃,你覺得你的身份夠嗎?」

    「讓人宣皇後過來……這後宮之主,可不是你貴妃。皇后還沒死呢,什麼時候輪到你來代替皇上了?」

    趙婉兒握住了手掌,她抿著唇角,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句:「皇后她身體不好,伺候皇上這種事,還是讓臣妾代勞吧。」

    「太后,倒不知道,你今日回宮,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太后徑直越過趙婉兒,頭也不回地朝着內殿而去。

    趙婉兒的臉色微微泛白,欲要上前阻攔太后。

    蕭廷宴側身擋了趙婉兒,他意有所指地說了句:「貴妃的臉色,怎麼突然這麼難看?莫不是因為照顧皇兄,而累著了?既如此,那不如讓人扶貴妃下去休息可好?」

    趙婉兒忍不住,有些惱怒的瞪了眼蕭廷宴。

    「多謝宴王關心,本宮沒事。能照顧皇上,是本宮的榮幸,本宮一點也不累。」

    她擠到了太後身邊,攙扶住了太后的胳膊。

    「太后,讓臣妾扶你進去。」

    太后皺眉,倒是沒有拒絕。

    她抬腳入了內殿。

    遠遠地便看見皇上靠坐在龍榻上,整張臉容滿是憔悴……

    他看着太後走進來,一雙眼睛忍不住泛紅起來。

    他有些激動的,哽咽著聲音道:「母……母后。」

    二十多年沒見,他倒是沒有多少想念,主要是現在被趙婉兒脅迫,陡然見到自己的親娘,情緒有些激動罷了。

    太後走到皇上面前,她掃了眼他的全身:「怎麼回事?臉色這麼差?是身體很難受嗎?」

    皇上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的濕潤,在接收到趙婉兒警告的眼神,他低下頭去,緩緩地搖頭。

    「勞煩母后擔心了,兒臣沒事。」

    「母后,你能這時候回來,兒臣心裏很高興。你一走就是二十年,絲毫不給兒臣盡孝的機會,如今你能回來,兒臣真的很高興。兒臣會好好的保重身體,會好好向母后盡孝的。」

    太后看着皇上變得如此乖覺,就像是被人拔了牙齒的老虎。

    她不禁微微蹙眉。

    皇帝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因為一場中風,整個人都變了?

    從前的他,可從不會這樣對她和氣地說話。

    太后的心裏有些複雜:「你身體既然不舒服,就好好養病吧。政務什麼的,你也交給有能力的人去處理吧。宴王他的能力素來不弱,你不如就讓他幫襯著理理朝政吧。」

    趙婉兒一聽這話,突然就急了。

    她忍不住立即笑着說道:「太后,朝政的事情,讓宴王去處理,似乎有些不妥吧?陛下他還有幾個兒子呢,這以後皇位,總得讓兒子繼承的。政務應該交給皇子們,讓他們試着歷練歷練才是……」

    「端王現在,就分擔了皇上的一些擔子。這樣就很好啊……臣妾想着,等睿兒回來后,就讓他與端王一起幫着皇上分憂。宴王他是皇叔,理應清閑度日,怎麼能讓他操勞呢。皇上,你說是不是?」

    趙婉兒笑着,看向皇上。

    皇上一接收到趙婉兒的眼神,他的身子就忍不住輕輕一抖。

    他連忙點頭附和:「貴妃說得沒錯……是該讓皇子們歷練歷練了。朕的身體不好,是該選擇合適的人選,冊封我南儲儲君了。」

    太后倒也沒堅持,她不置可否地點頭:「既然如此,那便讓幾位王爺皇子,替你分擔朝政吧。哀家看墨王也挺不錯的,皇帝應該一視同仁,不可厚此薄彼才是。」

    趙婉兒蹙眉,她欲要說一些推脫的話語,誰知太后卻扭頭看向她:「貴妃應該不會有什麼意見吧?墨王可是皇帝的嫡子,按理說,要是立太子,他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哀家提出,讓墨王也跟着料理朝政,合情合理,貴妃應該不會無理阻撓吧?」

    趙婉兒啞口無言,她訕訕笑着,緩緩地點頭。

    「太后說的是,墨王是皇上嫡子,確實也該和端王他們一起歷練歷練了……」

    「嗯,那此事就這樣辦了。哀家這次回來,想要住在宮裏多些時日,也不必安排什麼奢華的宮殿給哀家住,哀家還住在之前住的壽康宮吧。」太後站起身來,略帶幾分關懷地看着皇上:「你好好養身體,哀家休息一番,明日再來看你。」

    皇上緩緩地點頭,目送著太后離去。

    趙婉兒恭敬地送太后,待太后的身影,徹底在她眼前消失,她嘴角掛着的笑意,這才緩緩地斂下。

    她沉着一張臉,重新回了內殿。

    她冷冷地看着皇上:「剛才太后提出,要讓墨王處理朝政,你為何不拒絕?你的皇位,理應由睿兒繼承……即使墨王他是嫡子又如何?只要有本宮在,任何人都無法搶走屬於睿兒的帝位……」

    她如今的想法,再也不需要隱藏,就這樣堂而皇之地暴露在皇上面前。

    皇上如今就是她的傀儡,她怕什麼?

    未免夜長夢多,她得在短時間內,將太子之位敲定不可。

    太后突然回宮,有些打亂了她的計劃……

    皇上自然是看清楚了,趙婉兒的狼子野心。

    以前,他喜歡蕭玄睿,那是因為這個兒子,不但是他寵愛的女人所生的,更重要的是,這個兒子還特別像他。

    他是真心喜歡蕭玄睿。

    這些年之所以遲遲不立太子,為的便是要將太子之位,留給蕭玄睿,讓他來成為南儲的儲君。

    可如今,趙婉兒對他下毒,控制住他的命脈,他有那麼一點,不想立蕭玄睿為太子了。

    皇上眸光閃爍,不過,如果睿兒回來了……睿兒若是能制服趙婉兒,讓他脫離她的魔爪,他也不是不能繼續扶持他成為太子。

    「太后她是長輩,她剛剛說的那些話有理有據,朕怎麼能反駁?朕都讓端王處理國事了,墨兒他是嫡子,更不能將他排除在外吧。到時候,不止太後有意見,恐怕朝臣們也會有頗多說法了。」

    趙婉兒氣急敗壞的坐了下來,一時間也是無法反駁。

    不過,她想了一會兒,越想越覺得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她眸光閃爍,眼底掠過幾分暗芒。

    不能再留着蕭玄墨了。

    她必須得想辦法,剷除這個障礙不可……否則,單是嫡子這個名頭在,在立太子上,睿兒就沒有任何的優勢。

    墨王佔着嫡子,端王又佔着長子的名頭。這怎麼看,睿兒都沒有任何的勝算……

    ——

    皇后聽說太后回宮裏,她立即收拾一番,便帶着蕭玄墨去看望太后。

    她給太后請了安。

    太后留他們下來,一起用了午膳。

    太后看着蕭玄墨,越看越喜歡。

    蕭玄墨的面容,看着氣宇軒昂,一身正氣。

    總的來說,還是肖像先皇的……

    不管是儀態,還是言行,都進退有度,沒有半分那些紈絝子弟的半分壞習性。

    皇後生的這個兒子,被她養得極好。

    太后的眼底,終於露出了幾分滿意的笑意。剛剛用完午膳,端王就在外面求見……

    太后讓人,宣了端王入內。

    端王捧著珍貴的百年人蔘,跪在太後面前,說盡了阿諛奉承之詞。太后神色淡淡地勾唇笑笑,讓人攙扶端王起身。

    端王想要討好太后,太后卻反應淡淡……

    沒過多久,她便稱自己有些乏了。

    皇后便帶着蕭玄墨提出告退。

    端王也跟着離開壽康宮。

    三個人在出了壽康宮,端王看了眼蕭玄墨,勾唇笑着說了句:「五弟,本王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談一談,不知道你能否賞臉?」

    皇后的心一緊,她連忙握住了蕭玄墨的手。

    蕭玄墨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他抬頭看向端王,回了一個淡淡的笑:「大皇兄客氣了,臣弟也很久沒和皇兄在一起說話了,那我們就出宮,尋找一處酒樓,好好的喝喝酒聊聊天吧。」

    端王曬然一笑:「好,那本王就在明月樓恭候五弟了。」

    他說罷,沖着皇后鞠了一躬,然後便率先離去。

    皇後有些擔憂地緊緊握著蕭玄墨的手:「墨兒,端王突然約你一敘,不會是有什麼詐吧?」

    蕭玄墨搖了搖頭:「應該不會……現在這個時候,兒臣反而不是他最大的威脅。母后你別忘了,蕭玄睿馬上就快歸來了……如今父皇對貴妃言聽計從。如果兒臣所料不錯,恐怕這幾日,就會確立太子之位了。」

    「大哥他慌了……蕭玄睿才是他現在最大的威脅。有時候,敵人的敵人也能成為合作夥伴……」

    提起立儲之事,皇后就有些憤憤不平:「你父皇真是太過分了,你明明是嫡子,這太子之位本來就是你的。可他卻,一拖就拖了這麼多年。如今,他老都老了,卻還如此的縱容寵信那對母子……」

    「他這是明擺着,要將太子之位,留給蕭玄睿。蕭玄睿都犯了那麼大的錯,他都能輕易的赦免,恢復他郡王之位……此次招蕭玄睿回京,就是奔著要立他為太子來的。」

    「如今,群臣們的奏摺,如雪花般飛向他的案台,誰知他以中風會借口,不聽不理……一意孤行,也要護著那對母子。墨兒,本宮是真的恨啊。」

    皇后說着說着,一雙眼睛不由得泛紅起來。

    蕭玄墨有些無奈的嘆息一聲,輕輕的攬着她的肩膀拍著:「母后,我們都忍了十幾年了,再忍忍吧,或許這場風波過後,一切都會正常歸位……」

    皇后抬起袖子,擦了擦濕潤的眼角。

    「哎,母后就是一時氣憤,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而已。你別擔心我……我沒事的。你不是要出宮嗎?趕緊出去吧……記得要小心一些……千萬要保護好自己,別讓母后擔心。」

    蕭玄墨點頭,他目送著皇后離開,當即便出宮,前往明月樓。

    他到明月樓的時候,端王已經在包廂里等候。

    封海在門口等著蕭玄墨。蕭玄墨一到,他就領着蕭玄墨上樓。

    兩人一路走上三樓,突然有個女子毫無預兆的,朝着蕭玄墨的身上撲來。

    蕭玄墨蹙眉,由於速度太快,他根本就來不及躲閃。

    他只覺得胸膛似乎被一個尖銳的東西刺入。

    他低聲痛叫一聲,當即便推開女子,踉蹌倒退幾步。

    女子被推倒,摔在地上……磕到了額頭,當即便破了皮,流出了不少血來。

    封海的臉色一沉,攙扶住蕭玄墨的胳膊,詢問他的情況。

    蕭玄墨搖了搖頭,他揉了揉胸口那裏幾下,這會兒倒是沒有任何的痛意,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了。

    好像,剛剛那一霎的不適,只是他的錯覺而已。

    他目光冷冽的看向那個女人。

    「你對我做了什麼?」

    女人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自己流血的額頭:「你這男人好沒道理啊,明明是你將我推倒,害得我磕破了額頭。誰知,你居然倒打一耙,質問起我來了?」仟仟尛哾

    「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罷了,我能對你做什麼?你害得我受傷,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蕭玄墨扭頭看向封海:「將她控制住……搜她的身。我懷疑她剛剛對我做了什麼……」

    封海聽了,二話不說立即上前,扭住了女人的雙手,毫不客氣的在她身上搜起來。

    女人羞憤無比,當即便紅着眼睛痛哭:「嗚嗚,你們……你們欺人太甚了,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兩個大男人,不但將我給推倒,現在居然還摸我,占我的便宜?」

    「來人哪,救命啊。」

    她這一嗓子喊起來,頓時引來了不少的賓客。

    明月樓的掌柜,也連忙跑過來:「怎麼了,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封海二話不說,將一個令牌,亮給掌柜看。

    掌柜嚇得身子一抖,這不是端王府的人嗎?

    他可不敢得罪端王……他再也不敢過問,連忙讓人驅散人群。

    封海沒在女子身上搜出什麼東西。

    他押著女子,入了三樓包廂。

    端王聽了來龍去脈,眼底掠過幾分晦暗,他連忙讓人去請大夫過來。

    女子哽咽哭着,無論封海如何威逼利誘她,她皆都一口咬定,她沒對蕭玄墨做什麼。

    端王只覺得有些棘手。

    他本來約蕭玄墨過來,是為了和他談合作,一起對付蕭玄睿的。誰知道,居然會遇到這種事。

    如果蕭玄墨出了什麼事,這個責任,他承擔不起。

    大夫很快便入內。

    蕭玄墨在內室,脫下了自己的衣袍。

    他胸膛上的肌膚,沒有半分紅腫異樣……大夫查看了幾遍,都沒發現什麼問題。

    他又反反覆復給蕭玄墨把脈。

    而後,他看向端王回道:「王爺,小的查不出這是什麼原因……該不會,是那姑娘頭上的簪子,扎到了身上,墨王才感覺到了一陣刺痛吧?」

    蕭玄墨一怔,他抬頭看向那個女子,女子的頭上確實是有一個銀質的簪子。簪子的頭部,確實是有些尖銳……難道,真的是他太敏感了?

    端王抿著薄唇,一言不發的走到那女子面前。

    他蹲下身來,緊緊的捏著女子的下頜:「你最好不要在本王面前耍什麼心眼……否則,若是墨王真的出了事,你全家都得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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