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永貞此刻怒火中燒,他堂堂郎大少,對方竟然並不將自己當一回事。
姬雪連忙回過神來,拉了郎永貞一把,「永貞,算了吧,讓他走吧。」
「那不行,這小子,我必須教訓教訓他,否則他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尤其是看到姬雪不斷地維護陳風,簡直跟一條舔狗一樣,他心目中的女神,竟然給人家當舔狗。
「小子,給我回來。」
陳風的腳步一頓,轉過身,冷冷地掃了郎永貞一眼。
「我趕時間,有屁快放,如果你要說一些威脅我的話,那大可不必。」
對於這人,陳風實在是懶得去理會,整個京都那些囂張的大少,他收拾得也不少了。
「我給你一個機會,立刻給姬雪道歉,不然的話,今天我讓你爬著走出這裏。」
郎永貞沉聲說道。
看到陳風沒有說話,還以為對方害怕了,這才輕笑道:「你知道我對於一條聽話的狗一般是沒有什麼惡意的,所以你最好給她道歉。」
姬雪身形一顫,看了陳風一眼,又看了看郎永貞,並沒有阻止。
她知道,自己在陳風這裏已經沒戲了,現在不能不顧郎永貞的面子,否則愛情她得不到,連資源也得不到了。
因此,她選擇了沉默。
陳風看到姬雪沒有說話,心中不禁有些失望,不過對方與他沒有什麼關係,他也懶得去理會。
「這世界很大,不要覺得在京都囂張習慣了,就將天下的人當成了任人欺凌的對象。」
陳風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若是對方還聽不明白,那就只能用拳頭讓他懂點事了。
郎永貞臉色陰沉,沒想到這傢伙不道歉就罷了,還敢對他說教。
當下,立刻決定給陳風一巴掌。
他的身後有這麼多的保鏢,眼前這個青年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敢反抗,那就是死路一條。
「憑你也配對我說教!」
郎永貞冷哼一聲,手中的巴掌往陳風的臉上狠狠地抽了下去。
但他的手還沒有與陳風的臉接觸到,他只感覺臉上一疼,腦袋裏一片空白,整個人在原地轉了好幾圈。
「郎少!」
身旁的幾個保鏢立刻向郎永貞圍了過來,查看郎永貞的傷勢。
「永貞,你沒事吧。」
姬雪一臉擔憂,看到郎永貞臉上的巴掌印,心中不禁一沉。
「陳風,你太過分,怎麼能打人呢!」
「你下手也太狠了,牙齒都要打掉了。」
陳風的目光也冷了下來,「怎麼?他打我就天經地義,我打他就不行?」
「什麼狗屁邏輯,老子不喜歡你,你就惱羞成怒顛倒黑白,什麼玩意。」
他輕蔑地掃了二人一眼。
「給我打,往死里打,在京都敢打我的人還沒有出生呢,今天老子不將你扒一層皮,老子就不姓郎。」
郎永貞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惡狠狠地說道。
一瞬間,身旁的幾名保鏢向陳風沖了過去。
看着幾人,陳風卻是看也沒看,隨意幾招全部放倒。
手下一個接着一個倒下,郎永貞心中一驚,沒想到眼前這個傢伙這麼能打。
「看在蘇雅的面子上,今天我放過你們,下次再敢惹我,休怪我無情。」
陳風冷哼一聲,深深地看了姬雪一眼。
「等老子回去,一定讓你好瞧,敢威脅我。」
郎永貞輕聲說道,目光之中十分不甘。
就在此時,陳風一拳砸在郎永貞的腹部。
郎永貞吃痛一聲,整個人彎成了蝦狀。
「你……」
「再多說一句話,我讓你永遠留在這裏。」
陳風的目光猶如刀子一般,冷冷地盯着郎永貞。
強忍着劇疼的郎永貞,臉色一會青一會白,又想丟幾句狠話,當看到陳風的目光之時,竟然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直到陳風遠去之時,郎永貞才說道:「等我回去,這傢伙死定了!」
京都某一線豪宅中。
「大哥,小九怎麼還沒有回到宗門?」
劍三拿着一枚符牌走了出來,宗門那邊並沒有傳來訊息,按正常的路程,劍九應該已經回到了宗門才對。
「別急,小九比較貪玩,再說,她雖然手臂受傷,修為依然是天級中期,整個華夏天級都沒有幾個,誰能傷她?」
「明日下午,便是生死戰了,我們也得做好準備了,大家都做好準備了嗎?」
劍一目光緩緩掃過,沉聲說道。
「當然,大夥的狀態都特別棒,那小子敢惹我們宗門的長老,還驚動了神殺令,他必死!」
劍一微微點頭,對方敢一人對戰他們十三人,哪怕劍九走了,他們還有十二人,光是人數都已經取得了絕對的勝利,那麼陳風怎麼跟他們斗?
「章長老發來消息,讓我們將此次比試最大化地曝光,最好讓華夏所有的武者看到,殺一儆百。」
「這樣的話,以後天劍宗入世,誰也不敢再惹我們天劍宗。」
「理應如此,那小子一死,到時候他的家人我們還要殺嗎?」
「自然,斬草要除根,他妹妹陳靈那邊,你讓雷明去就行了,一個普通人罷了。」
「那決戰地點?」
劍一將一張字條遞了過去,上邊赫然寫着四個字。
看到這四字的瞬間,劍三的臉上露出狂熱之色。..
這個地點,對於華夏而言絕對是一個意義十分重大的地方,在此殺掉陳風,絕對是一個理想的生死戰之地。
「告訴華夏的領首吧,讓他做好準備。」
「是。」
與此同時,西苑。
張星緯目光之中充滿了擔憂,「我已經讓王天過來了,到時候他會支援陳風。」
「但是有王天支援也辦法,畢竟對面人太多了,其它的散修,我也給他們發出邀請,給出了最豐厚的報酬。」
「但是,一聽說是跟天劍宗生死戰,一個個都退縮了。」
他嘆了口氣,心中對於陳風的決定頗有幾分責怪的意思。
明明剛看到一點希望,只要陳風不那麼衝動,加上他們從中斡旋,是有機會保下陳風的。
結果,這陳風如此衝動,一人獨戰天劍宗天級武者,只要是腦子沒病的散修都不會去幫他的吧。
一號卻是搖了搖頭,「人之常情啊,王天上去也是送死罷了,現在只能看陳風有沒有其它的底牌了。」
「朱業那邊,你找人盯一下,別盯太緊了,否則以朱業的性格,會死不少人。」
「對了,決戰地點定了嗎?」
張星緯搖了搖頭。
「明日決戰地點已定,你們速速安排!」
突然,一道流光從張星緯的腦袋上飛過,「叮」的一聲悶響,牆上插著一柄飛刀。
飛刀上掛着一張字紙,字條上是四個字。
「怎麼會這個地方?他們想幹什麼!」一號眉頭一挑,眉宇之間閃過一抹慍怒。
「太欺負人了!」張星緯忍不住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