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二夫人努力吐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她猛地抓住了辛霖的手，用力抓住。

再是一松，徹底斷了氣。

「生魂已散，沒用了。」

鬼扈搖搖頭。

「被逼的，龍騰帝。」

辛霖滿臉的詫異之色。

「那皇帝，果然有些貓膩。」

鬼扈倒是沒太過意外。

辛霖一臉的沉思。

她一直以為，皇族裡要加害他們父女倆的，是鳳后和龍清玄。

甚至於，龍脈也和他們有關。

可楚二夫人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她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還說謊話。

難道說，她被逼著殺楚北傾，而逼迫她的人，就是龍騰帝？

辛霖想到了幾日前，壽宴上，龍騰帝對他們父女倆的關切之意。

就連壽宴后，他還專門召見了辛霖父女倆，對他們一陣噓寒問暖。

難道說，這一切都是假象。

只可惜，人已經死了。

伏羲之氣，再是逆天，終究不能真的逆天。

辛霖有些惋惜著，望了眼楚二夫人。

她已經氣絕，面上都是鮮血，可她嘴角，卻微微上揚，似乎死的時候，並不痛苦。

也許，對於她而言，死反倒是一種解脫。

楚府對她的恩情，她對楚北傾的情，是一副沉重的枷鎖，困了她多年。

「龍騰帝此人，還需小心謹慎。她體內的毒，非常詭異，也許和那皇帝也有關係。」

鬼扈提醒道。

「我好奇的是，就算是下毒，對方又怎麼會知道，她會在今日發作，又怎麼會知道，我會在今日上門？」

辛霖看著開始變冷的屍體，眼底一片深沉。

太多的未解之謎，可惜，都只能無解了。

辛霖並不打算去問楚老爺子。

那老頭子，絕不會將真相告訴自己。

只是如此一來，辛霖就愈發不能將自家傻子爹丟在龍騰了。

小鷹雛大會，一去還不知歸期。

風息也離開了太常寺，莫師也走了。

看樣子，她得找靈院院長一趟。

辛霖正思忖著。

聞聲敢來的楚府的僕人們，一看到楚二夫人的模樣，頓時大驚失色。

一時之間。

「殺人了。」

「出人命了。」

府中一片大亂。

楚老爺子和楚昭南很快就趕來了。

看到了倒斃在地的楚二夫人，楚昭南滿臉的悲痛之意。

楚老爺子卻是長嘆了一聲。

「都別聲張了，二夫人暴斃，與小小姐無關，若是有半點風聲泄露出去，老夫要你們的命。」

僕從們都沒了聲。

楚二夫人的幾個貼身丫鬟嬤嬤上前，將其的屍首抬走了。

「辛霖。」

楚老爺子看到辛霖，臉上有了笑意。

辛霖卻是一臉的冷然。

「她不想和楚天翼葬在一起，將她和楚妙芸合葬吧。」

楚老爺子臉色一僵。

他意味深長，看了眼辛霖。

「她與你說了些什麼？她這陣子，因為夫君和女兒的死，很是悲痛，經常服用一些來歷不明的葯，難免會胡言亂語。她的話，你不要當真。」

「我倒是覺得，她是楚府唯一一個清醒的人。看上去，你已經恢復了，我就不多留了。」

辛霖拱拱手，她一抬頭，看到了自家傻子爹就在不遠處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