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天鳴被擊飛,他心神恍惚,整個人失魂落魄,那情緒久久未曾恢復過來。
高台上,袁宗主大手一拂,將賀天鳴卷到了身邊。
「這憐霜劍術超然,已經達到了隨心而發的境界,甚至,她領悟了更高深的劍道奧義,非一般人可敵,你此次落敗,也是正常。」高台上,賀長老向著賀天鳴說道,希望以此開導這個後輩。
否則,若是賀天鳴因此一蹶不振,可就浪費了一個好苗子。
「她怎麼會那麼強?」縱使落在了高台,可賀天鳴雙眼依舊緊緊的盯著前方戰台上的憐霜說道。
此次一敗,顯然讓他心裡留下了執念。
「或許,她便是那種傳說中的妖孽吧。」賀長老說道。
旁邊一些長老也是深深吸了口氣,一副自愧不如的樣子。
很難想象,等這憐霜邁入元嬰境後會強大到什麼程度。
若她邁入了神府境后,她又該是何等的不可一世。
「她的天賦比我們想象中要強啊!」方太上長老也是一嘆。
以前他們雖然都認為憐霜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可現在看來,他們還是低估了這少女。
如今,眾人瞅向憐霜時儼然又多了幾分重視。
那種重視,似乎要超越對凌飛的重視了。
因為,若是憐霜成長起來,或許真的可以憑藉一人之力橫掃整個南荒。
那時后,凌雲宗是不是有個千年的鼎盛時期?
「她所領悟的劍道奧義,非我凌雲宗所有。」旁邊的袁宗主眸光一閃,說道。
「哦?」聞言,旁邊的長老皆是一愣。
五行劍術,可是凌雲宗的劍道寶典啊!
這套劍術,名震南荒,唯有掌控五行奧義才可以凝聚。
袁宗主也有涉獵,不過他最擅長的卻並不是劍道。
「她真正擅長的並不是五行劍術,剛才最後一劍才是她所學之根本。」袁懷天眸光一閃傳音道。
「這……這怎麼可能?」諸多長老一怔。
而後,眾人陷入了沉默。
的確,仔細想來,五行劍術似乎真的只是憐霜所展現出來的冰山一角罷了。
剛才最後一劍,才是她真正的手段。
而這依舊只是展露出一絲罷了。
不是凌雲宗的劍術,那麼是其它門派的么?
眾人狐疑。
在仔細想來,在南荒,似乎沒有這種劍術啊!
「或許,是她機緣巧合,獲得了古之傳承吧!」袁宗主淡淡道了句,也沒有深究的意思。
畢竟,南荒古迹極多,許多人得一傳承,便是就此崛起也是常有的事情。
如澤王,便是元豐丹王也與古之傳承有關。
對於他們而言,只要憐霜是凌雲宗的人,肯為凌雲宗,就夠了。
旁邊的長老微微點頭,可是瞅向前方那戰台上的憐霜時卻越發感覺這個少女深不可測了起來。
比賽台上,劍蓮內斂,憐霜手持藍色長劍,傲然而立。
「此戰,憐霜勝!」一個長者掠入比賽台道,宣布此次比試的結果。
而後,他眸光環視八方,嘿嘿一笑道「可有人要挑戰憐霜?」
此次能得見這等天才交鋒,此老也是心情大好。
「挑戰憐霜?您老這是在開玩笑嗎?」然而台下的人卻是一個個翻著白眼,鄙視著台上的長者。
連賀天鳴在憐霜面前都不堪一擊,他們上去不是找虐嗎?
「咳咳,年輕人,總得有點上進心嘛,不就是切磋么,怕什麼?」這長者似乎也知道自己此時讓人上台一戰有些不厚道,不過他訕訕一笑,便是仰著頭,一副讓這些後生不要在乎虛名的樣子。
「切!」聞言,台下傳來一陣嘩然。
一道道鄙視的眸光讓得這長者一臉尷尬。
他連忙笑道,「呵呵,若是沒有人要上台,此次會比便結束了。」
「慢!」只是,就在這長者要宣布結束時,那一臉冷漠的憐霜卻是突然開口。
這讓得眾人詫異無比。
卻見得憐霜手持藍色長劍,她蓮步邁動,長發飄逸,一步步走到了比賽台邊緣之處。
而後,她那雙素來淡漠的眼睛當中,光芒一閃,便是鎖定了前面的一個看台。
在那裡,正端坐著凌雲宗新生代的天才,其中包括了凌飛。
「這憐霜師妹不會要挑戰我吧!」
「別啊,我可不想上去獻醜。」在見得憐霜的眸光轉來后,這些天才一個個在心中哀嚎了起來。
瞧這模樣,顯然是害怕憐霜要讓自己去切磋。
不過,他們礙於身份,卻又不得不強顏歡笑。
如此一幕,倒是讓附近的人忍俊不禁一笑。
當憐霜的眸光轉動,最終鎖定在一個青年身上時,他們才暗暗鬆了口氣。
當然,在鬆了口氣的同時眾人也是尷尬不已。
敢情人家根本就沒有要和自己一戰啊!
隨後,眾人視線也是跟隨憐霜的眸光落在了那個青年身上。
在瞧得這個青年後,演武場當中的人都是一怔。
「凌飛丹師!」錯愕之聲響起,眾人都露出怪異的表情。
「難道憐霜師妹要和凌飛丹師切磋?」
「凌飛丹師雖強,可他終究只是玄丹境,此次切磋可是不能使用玄靈之寶,他能和憐霜師妹比么?」
「憐霜師妹這是何意?」一時間,眾人都詫異無比。
隨後,一道道眸光再次落在了憐霜身上。
顯然,他們都很想看看,這憐霜師妹到底是何意。
便是連那高台上的長老也是一臉詫異。
「凌飛師弟,憐霜師妹似乎鎖定了你啊!」凌飛身邊的元崇笑道,「她不會是要和你切磋吧?」
「咳咳。」凌飛乾咳一聲,也是一臉詫異,那眸光上揚,便是瞅向了前方那高台上的憐霜師姐。
兩人四目相對。
可是,在憐霜的眼睛當中,凌飛依舊看不到太多的情緒波動。
如此一來,就連他都無法猜測出這個少女到底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