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被主子怪罪,逐風也要說出來。
史永澤在批閱奏摺的筆一頓,抬頭看了一眼逐風。
若是以前的話,逐風是絕對不會這樣說的。
自然是他說什麼,逐風就做什麼,對他的命令不會有任何的質疑。
可是現在……逐風好像有點不太一樣了。
「螞蟻咬死象那不過是人們的假想罷了。」史永睿不屑的說道,「大象是死的嗎?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讓螞蟻去咬?」
逐風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沉聲道:「是,主子。」
「逐風。」就在逐風要退下去的時候,史永睿突然出聲喚道。
「主子。」逐風立刻站住,恭敬的說道。
「謝謝。」史永睿的這句話讓逐風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這樣的驚訝僅僅是一瞬,很快的逐風就恢復過來,趕忙的垂首,等著史永睿吩咐。
他不明白為什麼主子會這樣跟他道謝,但是,他是相當的震撼。
「下去吧。」史永睿擺擺手,逐風退了下去。
離開了之後,逐風是一頭的霧水,什麼時候他的主子竟然會說謝謝了?
好像最近主子變化了很多,讓他有點不太適應。
怎麼說呢?
好像以前的主子就像是隱藏在劍鞘里的利刃,只知道殺敵,為了達到最近的目的,出手狠辣。
出鞘必然見血。
可是,現在的主子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不僅僅是那樣冰冷的攻擊,而是多了一些正常人的情感。
這樣是好嗎?
他不知道。
他就知道主子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這件事情在國都是掀起了不少的風浪,只不過,都是百姓在私下裡說說。
別說是大臣不在意了,就連那些有些產業的人都沒有去在意。
官府能做的事情已經做到了,沒有親人的能給上一領薄席就不錯了。
唐子珺喝著熱湯,輕笑著:「唐薇還想要利用百姓的力量,為她聚攢人氣。」
「只可惜,好多人都沒有被流言給誤導。」榮林瀟好笑著說著,同時將唐子珺喝完的碗,放到了旁邊,又問了一句,「還喝嗎?」
回答榮林瀟則是唐子珺直接打了一個飽嗝。
榮林瀟笑了起來:「行了,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了。」
「唐薇那邊怎麼樣了?」唐子珺問道。
「還是那個樣子,深居簡出的。除了那次碰到你之外,還有就是發生了火災去了一次,其他的時間就都在王府里沒有出門。」榮林瀟說道。
唐子珺輕輕笑著說道:「唐薇不錯啊,現在知道不出門就可以拉攏人心了。」
「可惜還是沒有成功。」榮林瀟一點都沒有在意,在他看來唐薇的那些不過就是小動作罷了。
唐子珺微微的皺眉:「我是不在意這個,但是……我怕唐薇還有什麼後手。」
「她當然會有。」榮林瀟笑著說道,「不然的話,她努力了這麼長時間,豈不是都做無用功了嗎?」
「唉……」唐子珺輕嘆一聲,有些遺憾的說道,「真的是感覺她越來越陌生了。她就不知道收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