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宮女見到皇上怒氣沖沖的離開,趕忙跑到門外,輕輕的喚著,生怕皇后出了什麼事情。
「候著。」皇後娘娘揚聲呵斥了一聲,宮女立刻應了一聲「是」,再也不敢去叩門,規規矩矩的守在了門外。
皇后扶著椅子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顫巍巍的跌坐到了椅子上,到現在她還手腳冰涼,全身無力。
怎麼會這樣?
皇上是怎麼查到翠兒的兄長的?
不是已經派人都解決掉了嗎?
這是哪個辦事不利的奴才,竟然還留了活口。
群芳樓內,何逸將剛剛從皇宮得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稟告給榮林瀟。
榮林瀟聽完,對著唐子珺笑道:「子珺,你怎麼看?」
「這次皇后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想要讓史運晟疑心史永睿的,可惜,這次連她自己都搭進去了。」唐子珺微微一笑,隨意的說道。
「半斤八兩,都是沒有證據的懷疑。」榮林瀟點頭。
皇后統御後宮幾十年,要是做事還留下把柄給人,那真的就是陷害了。
至少也不會留下明顯的把柄,這種做事的熟練程度,幾十年,皇后應該是鍛煉得爐火純青。
「史運晟要頭疼了。」唐子珺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意。
皇后想讓史運晟懷疑史永睿,製造了疑點。這次弄出一個翠兒的兄長,直接的讓事情更加的撲朔迷離。
要是真的是史永睿做的,他跟翠兒在相府的表現,還需要藉助翠兒的兄長嗎?
所以,皇位相爭不是史永睿做的,就是史永澤。而史永澤平日里又不會玩這些手段,剩下的人選也就是皇后了。
偏偏,沒有證據證明皇後跟翠兒的兄長有必然的聯繫,線索又斷了。
但是,皇后的嫌疑跟史永睿一樣,沒有證據,只要讓史運晟懷疑就足夠了。
這一局,算是不勝不負。
「會查到皇後頭上嗎?」何逸問道,「人做出的事情,總歸是會有破綻的。」
榮林瀟勾起了唇角,看向唐子珺:「子珺,你來說。」
唐子珺微微一笑,調侃著榮林瀟:「你這可是偷懶。」
榮林瀟聳了聳肩,但笑不語。
既然如此,唐子珺也就沒有什麼好推辭的:「皇后是不會自己出手做這件事情的。」
何逸點頭,這是肯定的,堂堂一國之母,怎麼會自己動手呢。
「皇後會將這個命令一層一層的安排下去,最後才會安排到翠兒的身上。而那些一層一層的就是各個環節,當事情做完之後,毀掉其中的幾環,就再也沒有辦法串聯起來了。」唐子珺輕描淡寫的說道,「就算是有人知道是皇后做的,可是也找不到證據。因為線索鏈斷了。」
何逸臉色一變,低喃一句:「後宮的女人果然可怕。」
唐子珺輕笑:「後宮里的女人整日無所事事,要想活下來,活得更好就要去爭鬥。幾十年的時間,能不被磨成人精?」
「所以,看似風光,其實……很可悲。」唐子珺輕嘆,垂眸,飲盡了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