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集小心翼翼的說：「沒錯是腹部，按道理來說送醫院及時的話應該不會死，可是刺中的確實腹部的大動脈。到了醫院刀一拔，人就斷氣了。」

孟繁疲倦的揉了揉眉心，他知道，雲波只是要讓祝美華必須死。

楚集悄悄的看了他一眼，「營長你別擔心，波姐只是正當防衛，刀是祝美華自己帶去的，也是她先動手的。」

「嗯！」他不是擔心，他是憤怒。他還沒去南方軍區呢！就有人要對雲波下手，這一次是雲波反應快才沒出事，如果雲波只是個普通的姑娘會是什麼結果？

「她做的對。」對待敵人，絕不能心慈手軟。

楚集一愣，半晌才說：「營長，你的意思是波姐防衛的時候是故意殺死祝美華的嗎？」他心中有點不敢相信，雖然顧雲波是很強，但是在那種時候還能有這樣的想法？

如果顧雲波反抗的話是連續刺了兩刀，那麼她肯定是故意的了！這個罪名也完全坐實，但她只是一刀。

千鈞一髮的時候，刺出去的一刀。

那麼危急的關頭，還能想其他的？

孟繁冷笑，「當然不是！她不是故意的，但會是這個結果卻是必然。」

楚集更糊塗了，「我不懂。」

孟繁怒其不爭的白了他一眼，頭一次發現楚集這麼笨，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這是一種長年遊走在生死存亡關頭才會鍛鍊出來的下意識反應。比如你每次更人絕對，跟人切磋，如果你不殺人對方，對方就會殺死你。想想，時間長了會怎麼樣？」

楚集想了想，不寒而慄。「我會只要找到機會，立刻置人於死地。」

「對啊！」他的雲波小時候不知道經歷過什麼，居然會有這種潛意識。其實很早之前他就懷疑了，雲波第一次跟許凱旋交手的時候，他百分百確定。

這些日子他已經請表哥殷南幫自己去調查了，得到的結果讓他心驚，更讓他心疼。

楚集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顫抖，這樣的悲劇，他不知道該同情祝美華還是該同情顧雲波。而且隱隱的，他甚至有點心疼顧雲波。

那個平日里張揚不可一世的波姐，原來小時候經歷過這麼殘酷的事情。說一句生死存亡都不為過，難怪營長疼起媳婦完全沒有立場。

之前他還悄悄不滿過，現在覺得營長在疼媳婦都是應該的。如果是他的媳婦，他也會捧到天上去吧！

車子在醫院門口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孟繁率先從車上跳下來，他作為嫌疑人的丈夫，有必要先來醫院善後。從車上下來，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平擎。

倆人從小一起長大，彼此非常熟悉，然而第一眼他還是楞了瞬間。

平擎的樣子已經不能用憔悴來形容了，好像整個人都沉到了深淵裡，看人的眼神死氣沉沉的。

「平擎」他嘴唇動了一下，想要代替雲波道歉，可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不認為雲波做錯了，他的媳婦，他自認是心疼的很。

哪怕一個錯字他都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