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的飯呢？」他不死心。

「那也不行！」顧雲波白了他一眼，拿著自己的東西就走，走到門口忘記打包的飯菜還沒拿，有折回來找到招待員拎著東西就走。

顧思年站在原地始終沒動，削瘦的身影彷彿隨時都能被風吹倒。

周和從包廂里走出來，到顧思年面前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嘆息著說：「思年少爺，你不應該明明知道真相還犯這種大逆不道的錯誤。」

「我就大逆不道，那又能怎麼樣？」顧思年冷冷一笑，彷彿一瞬間成熟了許多。眼底帶著偏執，瘋狂和相互矛盾的深沉，冷漠。

「怎麼會變成這樣？」周和喃喃自語，思年少爺的想法他是剛剛在裡面包間親耳聽到才知道的。當時他被嚇的差點心臟都要停擺。

簡直不可思議。

顧思年苦笑，「本來也不會這樣的……」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大約是突然聽說顧雲波身份以後，他心底的那顆種子彷彿瞬間得到雨露陽光，一夜間長成了參天大樹。

「你爺爺在包廂，讓你進去。」

「知道了！」

從周和出現的瞬間，他就知道自己什麼事情都瞞不過爺爺。

周和把顧思年送到包廂，自己在外面守著，爺孫倆不知道說了什麼，包廂里並沒有發生任何情緒激烈的對話或者是衝突。

周和在外面守的心急如焚，第一次好奇祖孫倆的談話內容。

*****

顧雲波半年沒回來，剛剛進家屬院見到鄰居全都一副見到鬼的樣子。

「雲波？」

「你咋回來了？」

顧雲波指了指自己，「我不能回來嗎？」怎麼她感覺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太正常？開始的時候她也沒當回事，但是現在不得不多想了。

該不會是她走了以後平思敏跟祝美華又作妖了吧？

剛剛說話的大嬸被身邊的人推了一下，羨慕的說：「看你說的，雲波是要嫁到首長家的，怎麼能不回來？」

「是是是，我老糊塗了。」

顧雲波心中都猜到自己離開這麼久平思敏肯定會趁機抹黑她，比如私生活不檢點啊！跟人私奔啊之類的，反正她的手段就這麼多，所以都做好了面對的準備。結果現在忽然跳出來要嫁到首長家？

嫁到那個首長家？

「大嬸別開玩笑了。」顧雲波滿臉的不贊同，「我還小，怎麼能想著嫁人呢？我以後是要當兵的。」

「雲波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低調啊？你長的這麼漂亮入伍也是當個文藝兵，我可是聽說了，那些文藝兵最大的夢想就是嫁進首長家。你夢想都已經實現了，還當什麼兵？」

「就是，就是。」

周圍的人紛紛附和。

顧雲波都傻眼了，她想了想，嚴肅的問：「大嬸，是不是我回老家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還是你們聽說了什麼流言蜚語？」

「留言嗎？」

「雲波你真的沒要嫁進首長家？」

顧雲波舉手發誓，「天地良心，我可是時代的好青年，祖國的花朵，未來的棟樑，以後的將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