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一直對自己很嚴厲冷漠的母親，東方恨其實也懷疑過，他到底是不是她的兒子。

可是，端木瓊當年生他的時候，整個過程都有視頻記錄。

他的確是從她的肚子里生出來的。

所以他不是她的兒子，又會是誰的……

只是，他真的很想問。

母親，你愛過我嗎，還是生下我，只是為了報復你仇恨的人……

……

海小棠拉著東方裕和喬寧快速走了好久，直到看不見東方恨他們了，才鬆了一口氣停下來。

怎麼辦，她又衝動了，東方裕不會罵她吧？

偏偏喬寧還驚訝的感慨：「小棠，你剛才好厲害！愣是罵的他們反應不過來耶。」

海小棠：「……」

喬寧啊，你就別再刺激東方裕了，不然我又要被教訓一頓了。

生怕東方裕發火，海小棠忙笑著對他說：「喬寧身體不好，我們先送她回去吧。」

「走吧。」東方裕點頭，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海小棠的心情沉了沉，他果然是生氣了……

喬寧估計也察覺到了什麼，不再說話。

他們很快送喬寧回了家，一下車，喬寧感激他們一番就溜了。

然後東方裕也不急著發動車子，側頭深沉的盯著她。

海小棠趕緊主動承認錯誤，「老公，我錯了，我不該衝動，不該逞強出頭。可是那個老巫婆太可惡了，我真的好想罵她啊。而且她那樣羞辱你，我就更是忍不住了！可是我也知道，我不該去招惹他們，我錯了，你別生氣了好嗎？」

東方裕看著她小心陪錯的樣子，心底有點不舒服。

他伸出手，想要揉她的頭，海小棠卻以為他要動手，嚇得縮了縮，「東方裕，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東方裕氣得拉過她的身體，用力揉她的頭，眼神兇巴巴的問：「海小棠，我在你心裡脾氣就這麼差？這麼暴力？」

海小棠心想，你還真的脾氣差。

但是嘴巴卻很乖巧的說，「沒有啊，我覺得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溫柔，最體貼，最……」

「行了！」東方裕好笑的打斷她的話，「你不用害怕，我不罵你，也不責怪你。上次是我太衝動了，不該罵你，不該給你留下不好的印象！老婆，以後我不會那樣對你了，你也別害怕我。在我面前，你永遠不用這樣小心翼翼。」

因為這會讓我更不舒服，更難受……

海小棠一聽，整個人都放鬆下來，膽子也跟著大了。

她冷哼，「那你一直不說話，還沉著臉幹什麼？害我以為你又生氣，又想罵我了。」

「我是在自責！」

「什麼？」海小棠微愣。

東方裕低沉道：「我在自責那次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吃了苦，受了委屈。」

海小棠的眼神閃了閃，柔聲安慰他，「那又不是你的錯，而且我不是沒事嗎？東方恨沒有把我怎麼樣，你不要自責了。」

「他是不是真的想對你做什麼？」東方裕直直盯著她問。

海小棠怔愣，不知道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