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海小棠以為他會做什麼的時候，忽然聽到他問。

「那麼當初，你有想過去找我嗎？」

「什麼？」海小棠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她不明白，他怎麼又提起了這件事。

東方裕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但是他一直都很想知道答案。

「有嗎？！」他逼問，目光漆黑，彷彿不達目的不罷休。

「……」海小棠的眼神閃了閃。

她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該怎麼說？告訴他，其實她是想去的。可是被爺爺下藥，所以被帶走了？

不，雖然最初她想去，但是被動離開C城后，她就徹底打消了念頭。

她也是下定了決心不再和他有任何牽扯了。

不然那半年，她不會一次都沒有聯繫過他。甚至，一個電話解釋都沒有。

所以當初，她是不想去的吧……

「有沒有？」東方裕再問，聲音低沉壓抑，眼裡也隱藏著壓抑的情緒。

還有，點點期待……

海小棠無法欺騙他，搖頭：「沒有……」

「……」東方裕瞳孔一縮，全身彷彿被人澆了一盆冰涼的水！

他就知道，他早就該知道，她完全不想去。

他也早就該清楚，她對他已經徹底死了心，又怎麼會因為他的在意而在意。

是他一直活在自欺欺人的世界里，以為她多少會在意一點的。

以為他還有希望……

其實他早就沒有希望了！

東方裕此刻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就好像他唯一殘存的夢境都被打碎了。

他連做夢的資格都沒有了。

「海小棠，所以你是真的不愛了是嗎？」東方裕艱難的問。

海小棠睫毛一抖，想解釋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東方裕目光漆黑，猶如黑洞，「明知道是我先傷了你的心，你不愛了也是我活該！也明知道，不管我如何愛你，都和你無關，你沒有義務回應我，但我還是忍不住貪心！想要你的回應！」

「……」海小棠怔愣，獃獃的看著他。

東方裕卻自嘲笑出來，「甚至感覺不到你的回應，我還會忍不住怨恨！我付出了那麼多感情，你為什麼不回應？所以海小棠，你在報復我嗎——」

最後句話，東方裕幾乎是吼出來的。

海小棠的目光顫抖一下，她張了張口，「東方裕，其實……」

「不用說了！」東方裕冰冷打斷她的話，他面無表情，「你什麼都不用說，我會忘記你，真的徹底忘記你！海小棠，以後我不會再愛你！」

說完，東方裕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海小棠卻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莫名的感覺有些慌亂。

腦子，也是空白的……

東方裕竟然說，再也不會愛她。

他再也不會愛她了嗎……

不！

「東方裕！」海小棠突然猛地回頭，想要叫住他，可是客廳空蕩蕩的。

他人早已離開不見了。

海小棠的心，也似乎空蕩了一個地方。

心臟莫名的揪緊難受……

怎麼會這樣？難道她真的又愛上他了嗎？

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