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驚叫,蔡哲文和史明華都被嚇了一跳,對望一眼,隨即快步地走回去!
打開門就看到月月摔到地上,臉蛋蒼白沒有一點血色,緊緊地抱住自己,身體瑟瑟發抖,眼睛里沒有了神采,給人奄奄一息的感覺。
「月月!」蔡哲文驚慌失措,急忙衝過去,抱住了月月,「月月你怎麼了月月?你不要嚇爸爸啊。」
月月很虛弱,那臉色看著就嚇人,史明華做醫生那麼久,也沒有見過這種情況,一時間他也有些慌了。
「爸爸,我冷,好冷……嗚嗚嗚……」月月說話的聲音都很小,有氣無力的,好像隨時都要油盡燈枯般,蔡哲文心都揪起來了,失去了方寸,激動地對史明華吼道:「史醫生!這是什麼情況!你不是說我女兒的情況有好轉嗎!」
「我……」史明華被蔡哲文剎那間爆發出來的氣場嚇得呆若木雞,說不出一句清楚的話來。
蔡哲文看到他這個樣子,更加惱火,「你還在那站著,還不趕緊過來給我女兒看看什麼情況!」
「哦哦,好,好……」史明華回過神來,他急忙給月月把脈,可是他剛碰到月月的手,就被嚇了一跳!
這手太冰涼了,而且肌肉也沒有常人那麼柔軟,就像是死人的一樣。
這個時候他也不敢想別的了,趕緊冷靜下來,認真給月月把脈,可是他越把就越心驚,額頭不斷冒出冷汗,到最後他頭皮都有些發麻了,魂不守舍地喃喃自語:「怎,怎麼會這樣……不可能,不可能啊……」
蔡哲文看到他這個反應,原本就緊張的一顆心墜入了冰窟,「什麼不可能!我女兒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快說!」
這時屋子裡的其他家人也聞聲趕過來,看到月月的情況,他們同樣也是被嚇得大驚失色,紛紛圍了過來。
史明華腦子一團糟,他從醫以來,還沒有遇到這種情況,一個小時前他剛給病人扎過針,明明那時候病人的身體在恢復著,衰弱的身體機能也在逐漸恢復,怎麼才過去一會,就成這樣了?
而且,這可是蔡哲文的女兒,萬一有個什麼好歹,他可就要遭殃了!
「這個,我一時間也說不太清楚,還是打電話讓我爺爺過來吧!」史明華急忙把擔子甩在史厚德身上
蔡哲文很生氣,「你不是說你繼承了你爺爺的衣缽,可以獨當一面了嗎!」
史明華表情尷尬,乾笑兩聲,說不出話,那些話都是他吹牛逼的。就算他這段時間刻苦進修,醫術比之前進步了不少,可是和史厚德比起來還是差了很遠很遠的。
蔡哲文哪裡還看不出來他的窘迫,當下對他的印象降到了冰點,不耐煩地說道:「快去讓你爺爺過來!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這麼厚臉皮,沒有本事還敢吹牛。」
其他蔡家人也是對他鄙視起來,史明華擠出一個乾笑,趕緊給史厚德打電話,把情況言簡意賅地轉述給史厚德。
史厚德聽完也是大驚,幸好他還沒有離開M市,再晚半個小時他上高鐵了。
他馬上搭車趕過來,花了十來分鐘,到了蔡哲文家,二話不說就給月月把脈。
這一把不要緊,他額頭也是冒出了冷汗,表情無比凝重。
蔡哲文看到他這個表情,一顆心不斷往下沉,有一種強烈的不好預感!
「史老什麼情況?我女兒還好嗎?她沒事吧?」蔡哲文把所有希望都壓在史厚德身上了,史厚德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如果連史厚德都治不好,那麼他女兒就……
想到了那種可能,他身體都開始控制不住地發抖。
史厚德嘆了一口氣說道:「情況不是很樂觀,令嬡的脈象很亂,身體機能在不斷惡化。沒道理啊,有了極品靈芝的滋養,怎麼還會發生這種情況呢?」
蔡哲文握緊了拳頭,緊緊地盯著史厚德,語氣都在輕微地顫抖著,「史老,你坦白和我說,我女兒還有得治吧?」
「這個……」史厚德遲疑了,「現在還不好說,我儘力而為吧。」
聽到他這話,蔡哲文當下眼睛就紅了,身體晃蕩兩下,無力地坐在床上,而他妻子更是忍不住眼淚流下來,緊緊地抱住月月,傷心欲絕。
史厚德繼續給月月把脈,眉頭越皺越深,說了兩聲不對勁,他問蔡哲文,「蔡老闆,你今天是按我昨天交代的比例熬藥嗎?」
蔡哲文明確點頭,表示自己是嚴格遵守史厚德交代的比例配藥的。
「史老,難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嗎?是不是極品靈芝治不了小女的病?」蔡哲文突想到了蘇允說的那句話!
史厚德猶豫了一會,輕輕搖頭,說道:「應該不是這個原因。」
接著他問史明華,「明華,你給我說說,你是怎麼給他扎針的?分別扎病人什麼穴位了?」
咕嚕!
卻不料,史明華聽到史厚德這話,他的額頭冒出冷汗,目光飄忽,不敢正眼看史厚德,支支吾吾地,顧左右而言他。
史厚德看到他這個模樣,臉色立刻變了,呵斥道:「史明華!你給我說老實話,你是不是又沒有聽我的吩咐,擅作主張了!」
聽到史厚德的呵斥,史明華渾身一震,發自心底地恐懼,雙腿一軟,普通一下跪在史厚德面前,左右開弓給了自己兩個耳光,「爺爺,我錯了!我不應該擅作主張,扎了病人另外的穴道。」
「什麼?!」史厚德聽得一陣惱火,忍不住一腳踹在史明華肩膀上,把他踹翻,「好你個畜生!又擅作主張,你這是在草菅人命!」
蔡哲文等人看到這一幕,他們第一反應愣住,隨即也是勃然大怒。
「豈有此理!」蔡哲文大罵出來,指著史明華,氣得身體都在發抖,如果不是給史厚德面子,他現在就想把史明華胖揍一頓。
史明華不甘心地辯解著,「爺爺,我也是一片好心啊!再說了,我扎的那幾個穴位,都是對病人病情有利的,怎麼會加重病情呢,這事和我沒有……哎喲!」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史厚德再次一腳踹翻,「你這個孽畜,還敢頂嘴,給老子跪著!」
看得出來史厚德是真的生氣了,史明華打了個哆嗦,不敢再頂嘴,乖乖地跪著。
史厚德回頭對蔡哲文等人深深鞠躬道歉,「各位,是我史某管教無方,害了月月,史某慚愧啊!」
蔡哲文一肚子火,看到史厚德這個愧疚的樣子,他也發泄不出來了,重重一嘆,虎目含淚,「史老,你還有什麼辦法能治好小女嗎?蔡某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史厚德苦澀搖頭,無能為力。
突然間,他腦海里出現了一個人!
或許,如果是他在的話,有辦法治得好蔡哲文的女兒?
想起那個年輕人驚鴻一現的《奪命神針》,史厚德升起了一絲希望,說道:「有一個人,或許有辦法治好令嬡。」
「誰?!我馬上請他過來!」蔡哲文眼睛一亮。